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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手小就一直是她不可磨灭的伤痛啊!从初中起她的握力一直低于正常发挥水平。小学时测握力因为小孩子手还没长开,一直用的是宽度不是很大的那种握力计,而初中时换成了标准型号的,那宽度她就一直驾驭不来。本以为长大会好些,可是就和身高一样,从初中开始就再没怎么变过。幸亏她小学身高就已经到了一米六以上,否则还不知道哪里哭去。可是手小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一点学古琴时也没少吃亏,初学“掐”这一指法,单弦尚可,到了两弦,她就做得比较勉强了,尤其是她的那台琴九十徽间距较大,每到这一指法她的手形就显得很奇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没小到完成不了的地步,熟练了之后也好多了。
取出放在首饰盒中的那串钥匙,小心地把玩着。
这算是“弟子”的特权吧?记得前世白及老师每次去琴馆都要先打电话问岑老师在不在,或是找准岑老师必在的时间去。书以前她虽然也可以看可以借,可总是要催促自己尽快看完,生恐岑老师要用却找不到,不告而取那是绝对不敢的。至于茶室,从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琴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唉,真是比较不得,越比越心酸。
不过岑老师真的很强大。从前自己只知道他古琴弹得很好、教得很好,还有很多藏书,却不知道他还会制琴、茶道。那一幅“钩沉琴馆”,虽未落款,可就连她这没练过书法的人看着都觉得那字迹和岑奚其人何其相似!定是他本人手书无疑。还有这一串钥匙,必是手工制的,这样独特的造型在外面是买不到的,就是定制也很难。所以,为岑老师自制的可能性很大。莫怪岑奚素有“当代古琴第一人”之称。
这样了不起的人,现在是自己的老师了呢!岳问荆于是露出了重生以来最傻的一个笑容。
除琴馆正门、书房、茶室者三,还有几片钥匙还不知道是哪里的,难道还有其他的地方岑老师暂时没带她去,日后自己也可以畅行无阻?
不能比啊不能比
想着那四面墙的书柜,岳问荆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前世她就一直爱看书,不过因为还没定性,书读得很杂。而且就算暂时不能学琴,去听听老师讲课也是好的,自己也会有很多收获。
吸引着她的还有茶室。大学时因为兴趣加入了茶社,却因为学药课程繁重,就连周末都排了选修课。大二时还搬了校区,两头跑着实在费事,且恰逢药学院课最多的一学期,甚至有几天晚上都排了实验,古琴课都是抽了一周惟一一个下午只有三节课的下午赶忙打车过去上的。下学期虽然课少了很多,但她却因为接了一个大学生创新课题,没课的时间都待在实验室闷头做实验,晚上踩着寝室锁门的点回去休息。从大三开始专业课,也要着手预备考研,就更少去了。后来去外地读了研究生,虽然遗憾本科时没有多去几次茶社,也没太多时间惋惜。不想这一世不仅古琴之事早早地尘埃落定,连学茶上的一点小缺憾也一并弥补了。
无意间瞟到自己的手,肉肉的,白白嫩嫩的,伸直了还有四个小窝,看上去是有些可爱。可是确实太小了些。比划了下古琴的宽度,还有徽位的间距,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艰难。
硬伤,不解释。
第5章 师姐()
因着那一句“随时可以到琴馆来”,加之第二天仍是周末,岳问荆早早地就起了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快速收拾好了自己。走到沙发前,无意识地略微偏头,托着腮,垂眸,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嘴角勾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跳上沙发,侧耳听着,待爸妈房间里传来轻微的类似拖鞋敲击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调整身子端坐,然后眼睛直直地看向爸妈的房门。
于是岳律早上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自家女儿用一种在他看来近乎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不明所以的羞愧。
“囡囡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反复默念“是这小家伙起太早了,不是我懒”,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儿,有些咬牙切齿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岳问荆眨了眨眼,小嘴一扁,语气听上去委屈极了:“爸爸,我想去琴馆。”
“啊?”敢情他大清早的被女儿用眼神凌迟了一遍就因为这个?
忍不住扶额,道:“不是昨天才去过的吗?而且,岑老师不是说让你先把指甲留上再教你琴的吗?再说岑老师还有其他学生要教,你现在过去也是坐在那里看着,很没意思的。”
“可是岑老师说我什么时候的都可以过去的”仿佛理亏地低下头,显得很是落寞,“我就是想去看看而已”
岳律无语凝噎。
最近这小家伙总是让他觉得他在欺负天真无邪的无辜小孩儿。可是,仔细想想,他似乎真的没有做什么好不好!
得了,不就是去琴馆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送还不成吗?
在小家伙期待眼神的催促下,岳律用一种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刷牙、洗脸、换衣服,然后带着她出门,去琴馆,然后在她的“嫌弃”之下,回去补眠。唉,他是这小鬼的亲爹,何以沦落至此!
不同于此刻岳律的“自伤身世”,到达琴馆的岳问荆倒是很自得。
距离八点尚且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岑奚却已经到了,除他以外琴堂中还有寥寥几个学生。摆出来的琴桌还有空余,大概是人还没来齐。岳问荆到门口时,他正弯着腰给一位学生讲解。琴堂中其余人都在自己专注地练习,倒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换过了鞋,她放轻了脚步走向他。
“老师。”在他身后站定,待他讲解完毕,她轻唤道。
他直起身,循声转过身低头看向她,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来了?”
环顾四周,看到学生们都在自己练习,暂时不需要他的指导,便领着岳问荆走到琴堂一边的藤制桌椅边,示意她坐下。“怎么今天就想起过来了?”
“观摩、学习。”看着小小的人一脸正经地说,岑奚很不客气地轻笑出声。然后便不出意外地接到了小家伙不善的眼神。
离八点还有约五分钟,看到人来齐了,岑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起身,走到了众人面前。
“在上课之前,给大家介绍一下。过来。”后面那一句话是对岳问荆说的。没有丝毫的迟疑,她步履从容地走到他身边。
“这位是我的弟子岳问荆,你们应该唤她小师姐。”甫一听到这句话,她感到有些窘迫。被一群比她年长了一大截的人喊“师姐”,这滋味确实奇妙得很。可是她身为老师的亲传弟子,就算现在只有三岁,论资格倒也担得起。
“小师姐。”听着这齐刷刷的一声,岳问荆于是很不客气地受了,浅笑着鞠了一躬,道了声“你们好!”然后在只有岑奚能看到的角度,对他默默地翻了个不雅观的白眼。这么早就把她推到所有学生面前,也不考虑下她小心脏的承受能力。
只是不知道,对面的这一群人里,有没有她前世的老师白及?于是饶有兴致地在众人中搜寻着。
看着小家伙这有些“大逆不道”的行为,他倒也没有一丝不悦,状若无辜地对着她眨了眨眼。褪去了最初的诚惶诚恐,这样的岳问荆却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几个小家伙,一时间多了些亲切感。自家的小辈们在外人面前是懂礼,在家里倒也没有拘着。他们这样的人家,规矩都是没得挑剔的,因着这个却也不觉得少了人气。
尔后不知又想起什么,眼神暗了暗,沉默了。
第6章 坚定()
如今岳问荆最盼望的就是周末。每周的那两天,她总是起得格外早,就连洗漱也显得比平时利索得多。然后等着岳律起床,在他出房门的那一瞬间,给予他一次彻底的眼神洗礼。结果就是,如此反复了几天,清晨她一踏出房间,就可以看见自家老爹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支着头,补眠。
第一次见到这一场景时,她有些诧异地怔住了。报以歉意的一笑,心里软成一片。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加坚定地早起、去琴馆。
重活一次,她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前世,她并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只是尽全力完成父母、老师的期待,果然,她成了父母的交际圈中众人交口称赞的好孩子、好学生,就连常年不在家的父亲在与“朋友们”提到她时,也是带着炫耀式的骄傲。也经常在和母亲说到“朋友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