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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非常高,也比方老师的“倚繁”二字多了几分气度。
又想到自己的名字,她还是被小小地窘了一下。
她的名字最初定为“问津”,有问道的意思,也可理解为不耻下问。不过因她是女孩儿,温旭认为这样的名字显得有些太过刚硬,有些不适合,于是取了中药材中的一味名为“问荆”的谐音“问津”,也有希望她欣欣向荣之意。其实她想吐槽的是,“问荆”其实并没有比“问津”二字更像女孩儿名好吗?还有,“问荆”是蕨类植物,喜阴,“向荣”又是个什么鬼?“问荆”是用来做什么的?清热、解毒,还利尿!当年在药用植物学这门课上,学到木贼科时,老师顺带提了“问荆”这药材,结果让她惹来一片的注目,尤其是说到它的功效时,更是一片跌宕起伏的“哦”声。从此,她这“问荆”也在药用植物学、生药学,甚至之后的天然药物化学老师那里挂上了号。
再看看人家那名字,多么有文化!多么有内涵!她也真是醉了。
不过,她曾经以为方老师的妹妹和她的年纪相差应该不会很大,至少也该是个高中生了。所以,在看到眼前这个仅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女孩儿时,她确实是有些意外的。
第一眼,她感觉这女孩儿果然人如其名,是静默的、温雅的,行止间都带着世家的风华气度。
不过这一印象在女孩儿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意中灰飞烟灭。
她分明是自信的、张扬的、桀骜的,之前第一眼看去的温雅,仅仅是她良好的修养所致。这人,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狂傲不羁,却不会让人觉得厌恶。那是一种由尊贵血脉和家族底蕴堆砌而出的绝对骄傲,凡人望尘莫及,羡慕不来,嫉妒不来,只能心生拜服。心中渐渐生出些欣赏的意思,更是有些好奇。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呢!
在她打量方以默时,那人同样也在观察着她。
方才,她刻意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只见眼前的女孩儿眼中显出一丝惊愕,却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平静从容,之后便以一种评估的眼神望着她。她还不至于受不了这种目光,索性气场全开,任由她打量。面前的女孩的目光渐渐充盈着赞赏,似乎还带着些好奇,还隐有一丝羡慕,而后,那丝羡慕转变为自信,像是忽然有了底气,正面迎上了她的目光,丝毫不露怯意。
有趣,有趣之极!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就在二人的较量中,一旁的岳律、温璃,还有常山等一干人只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时间长了,额上也不免渗出些冷汗。
常山心中叫苦不迭。二位姑娘啊,你们就是真要“交流”,能不能等用过餐回房关起门来慢慢“交流”?怎么在这餐厅就较上劲儿了?就不能考虑下他们这些凡人的感受?这俩人,一个是当世仅存的惟三玄级血脉之一,一个是朗城方家最尊贵的帝君常山表示压力很大。
岳律和温璃的感受就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不知二人底细,所以只感觉到厅内气氛有些诡异的凝重,气压也相当低,不过也并未多想,所以也并没有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只是,方老师的这位妹妹,气质相当特别呢!年纪虽然看上去不大,周身的气度却是不凡。不过自家囡囡在这位面前似乎也不落下风,岑老师果然教得好。可是,二人这对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二人略微带着些不适,又有些不解,甚至暗含着些欣慰的神色看得常山等人不得不感叹一句:无知是福。
在那两人终于敛去一身气场的时,在场的众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方以默。”率先向岳问荆伸出手,道:“琴恪是么?”
微微扬起的下巴显出几分桀骜,却不像寻常印象中的惹人憎恶,反而有些莫名的亲切感。岳问荆无奈地摇摇头,撇去脑中这莫名其妙的念头,亦伸出手,与那人相握。
“幸会。”与方以默不同,她的笑容则显得有几分内敛,还有些淡然。与岑奚相处久了,她身上也不免沾染了些他的习惯。正如这一抹淡笑,与岑奚寻常所露出的岂止像了八九分?如果落在见过岑奚的人眼中,说不得又是一阵**的联想。
不过现今倒是没有这一困扰的。
“闻名不如见面,久仰。”收回手,交握在身前。分明是十分端庄的姿态,在她做来,却始终带出几分洒脱和随性。伸开手,轻轻一颔首,道:“岳先生,岳夫人,之前怠慢了,是默之过。请落座吧。”
又转过身看向岳问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恪姑娘也坐。”
冲她微微点头,眼神示意之后,岳问荆也入座了。
待三人坐定后,她方才缓缓落座,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将世家子弟的风度体现的淋漓尽致,却又多了一丝独属于她的气质。
“常叔,可以上菜了。”略偏过头,对常山吩咐道。
“好的,请稍等。”语毕,又向三人微微躬身致意,这才转身出了餐厅。
方家确有大家风范,规矩着实没得挑剔。虽然之前与方以默的交流看上去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不过是二人相互试探罢了,况且经过这次试探,二人相互间都多了几分欣赏之意。因此,这一顿晚餐,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第47章 游玩()
由于朗城本身就有许多值得观赏的,岳问荆这一次出国旅行的参观重点就定在此处了。
方以默倒是不负所托,尽职地做起他们的导游来了。她本身就是十分健谈的人,对着长辈们又温和有礼,对朗城也十分了解,讲解时的风趣幽默、才识广博,无一不让岳律和温璃对这个小姑娘好感日渐浓厚。
岳问荆无奈地叹了口气。
即使重生一次,她的“宅”属性仍然没有改变,所熟悉的不过是自己常去的几个地方。如今在岑奚的影响下多认识了几个,不过也仅此而已。想当年刚读大学时,几位室友还对她有所期待,指望着她这个本地人为她们介绍些好玩的地方。后来,当她们发现她对于潭州的了解还不如同在一个省的另一市区的莲城姑娘唐唐,去过的地方还没路痴的南疆妹子臧穆多时,她们从最初的震惊,到习以为常,再到“冷嘲热讽”,可见是真心无语了。
偏她还不知长进,直到同省陵州的易垚已经吃遍潭州所有美食,另一远在a国北部的安华妹子连漪也因为经常去其他校区看望男友,对潭州的公交线路已经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境界,她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如今她的“宅”属性已经初显端倪,又有有方以默珠玉在前,她更是不招二人待见了。
唉,天性如此,哪能轻易改变呢?
朗城是c国首都。传统的哥特式风格与现代化建筑完美融合,走在街道上,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由于c国宗教的悠久历史及多元化,朗城内,教堂、寺院、修道院比比皆是。方以默领着他们去参观了些很有代表性的。
岳问荆对于教堂、修道院的了解都来源于书本,第一次身临其境,切身地感受到那样一种庄严、神圣的气氛,即使她这样一个非教徒,也只能以静默来表达自己无声的尊重。一件事物,它的出现或许是偶然,但千百年过去,沧海桑田,它依然存在,并散发出蓬勃的生机,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她从前对于宗教的理解,就是给人一个可以信仰的东西,以信仰束缚行为,从而达到律己的目的。如今看来,若要让有理智、有思想力的人自发地信服,那样的宗教,也必然有其不凡之处。
她不信教,却也不会轻易否认宗教信仰的意义。当年她曾经遇过一个在她看来思想有些偏激的老师。那是参加潭州省立工业大学综合测评时,那位老师所提出的论题是“你怎样看待大学生信教的这一种行为”。在她说出“国民有信教或不信教的自由”时,那位老师便急着反驳:“如果大学生都去信教了,都被那些宗教控住了思想,那祖国的建设谁来完成?谁来信仰共产主义?祖国的未来在哪里?”这一系列的发问让她有些无奈,五分钟的论述时间,她总共就阐述了不到三分钟,其余的都是听那位老师关于大学生信教的批判。
其实在她看来,二者之间未必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况且,她所了解的,大学生信教的数量并没有庞大到需要引得他去恐慌“全部都去信教”这样一可能性的程度,足可见他是对于有一小部分人有宗教信仰也不能忍受了。那位老师心心念念的“全部都去信仰共产主义”,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