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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事,岑奚也稍稍惊讶了一会儿,不过还是答应了。
看着小叔子眼中流露出的宠溺,苏云楼不禁有些感慨。真是个幸运的孩子啊!不过自家小叔子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那人太糟心了些。罢了,难得有一个合他心意的,他们若是再因为旁人的眼光横加干涉,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如果岑奚知道了她,不,是他们的想法,说不定得大呼一声冤枉了。真的完全误会了好吗?
无论如何,岳问荆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这一世的学医之路。因为前世她的有意发展,研究生时所做的课题大多与中药药材有关,她认识的中药还是很多的,而且因为同时研究调香,看了不少相关古籍,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了,所以最初学习时省了不少功夫。
不过自己前世自己所做的那些研究,虽说沾了点边,和系统的学习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几天时间,她只觉自己仿佛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连接着她的前世与今生。如果说西方医学体系是建立在物质和理论基础上的,中医则更多是经验的。它是融合于华夏民族五千文明的一部分,不仅仅是一种治疗修复人的身体机能的技术手段,更是一种关乎精神的、文化的、传承的先人的智慧结晶。
是啊,我们从来都是浪漫的、感性的、注重精神修养的,也正是凭着这一点,我们曾经走到了历史的最前端。如今,只因为一段惨痛的历史,就要将我们的根基全然否定,这岂不荒唐?可是,他们改变不了。
也并不是说传统的就是最好的、完美的、没有瑕疵的,只是,我们可以根据时代的现状一点点对它进行完善,而不是一时的失败,再加上与别人的理论体系不符,就认为它全无价值、一无是处。盲目自信是可怕的,可一味批判又是什么呢?全盘否定历史的价值、前人的传承,这和自毁根基又有什么区别?就算国家真的因此走到了世界的巅峰,那时的a国,还是我们所认为的那一个吗?
岳问荆感慨良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和思量。如果连自己的历史都否定了,那这个人还是他自己吗?所以很多一味推崇西方的人,认为先人留下来的东西都是腐朽的、落后的,彻底否定其价值,这样的想法恕她不能理解。
这几日的学习,这样的想法就愈发明显。会这样认为的,大概从来都不了解华夏文明吧?或是从未接触,道听途说,又或是不求甚解,断章取义。只要有了正确的理解,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见解,但一定不会再去诋毁和谩骂。
又过去了大半月,岳问荆拆了绷带石膏,虽然还碰不得重物,也不能走太长时间,不过总算是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卧床”生涯。
因为她又同苏云楼学习了中医,所以她的行程不得不重新规划。她的棋艺倒是也未落下许多,又已小有所成,也不需要每日都练习了,所以晚上的时间空了下来,可以再添新的课程。于是每晚她就随苏云楼学习医术了。
又经过将近一周的恢复,岳问荆又是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了,这也就说明,不久之后她也该回京城了。
第36章 大学()
周末,岳问荆回了一趟家。这一回算是彻底为她践行了,温旭、宋琼枝、姨爷爷、姨奶奶都被岳律接到了家里,全家人一起吃个饭。
在这样的气氛下,岳问荆难得的有些伤感。
周一,她先去了岑奚家。简单地吃过中餐,下午,再与他和苏云楼一同赶往机场。
因为岑奚出行一般选择的交通工具都是飞机,所以她也不需要在火车上颠个三四天风尘仆仆地到京城,而是再一次与他一同直接进了vip休息室潇洒去了,连托运也不需要自己去办。
下午五点多,三人已到了京城的机场。这效率,岳问荆不由得再次感叹,果然还是飞机比较方便,求速度普及!
取过行李,岑奚忽然偏过头,温雅一笑,道:“琴恪,欢迎回来。”
不知为何,听着这句话,她竟生出些落泪的冲动。是啊,虽然她在京城待的时间也不算长,却似乎已产生了许多羁绊。她最敬爱的老师岑奚的故乡在这里,她最好的朋友萧浅在这里。在这里,她成为了琴恪;在这里,她获得了新生。
前世本与她无甚交集的京城,这一世,俨然成了她的第二个故乡。
回来,多么美好温馨的词!因为这样的认知,这座庄严得显得有些古板的城市忽然变得有些可爱起来。
如同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日仍是休息,晚上也是萧家全员到场。不一样的是,那次,他们都以为她仅仅是客居在此,她自己也是如此,因此处处拘谨;如今,她也算是半个萧家人,受到了欢迎家人回归的待遇,只是,她仍做不到全然自在,内心却早已有了一种归属感。
经过短暂的休息,她又投入到了那样忙碌的学习之中。
因为刚刚恢复,还不适合做太过激烈的运动,所以她早上的时间也多是练习一些舒缓一些的、不会加重骨骼负担的。古琴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了,手法生疏了不少,手上又下意识地不敢太用力,所以左手经常脱弦。第一首曲子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弹出来了,听得岑奚直皱眉,却也并未说什么。
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希望发生的,他所要做的不是埋怨,而是在强度允许范围之内尽可能快地让岳问荆找回原来的状态。
至于书法,那倒是没什么大碍,所以岳问荆悲催地写了之前两倍的量。唉,谁让她手生了呢?晚上,则是按照原定的计划,随着苏云楼学习医术。
嗯,还是很充实的生活呢!不过这一次待的时间没有去年长,之前因为车祸留在潭州的时间直接导致了她完全康复之后无比苦逼的生活。不过确实是自己前半年太松懈了,不然也不至于花上那样多的时间捡回。但是想到前世和岳律温璃一起出去旅行的次数以之后都数得过来,她又觉得那样的辛苦还是值得的。
只是心中还是默默地扎了那位肇事的货车司机的小人。她不会知道,那位司机已经落网,并且经过一番运作,原本不到三年的刑期直接被加到了五年。
在她见到萧浅的时候,她已经痊愈了。原本苏云楼是不放心把她留在京城自己去潭州的,只是因为她十分担心小伙伴的情况,又向母亲保证自己没有大碍,苏云楼这才同意了。如今岳问荆看着她气色还好,只略微清减了些,便放心了。
萧浅也十分关心她的情况,在知道她因为骨折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之后,眼中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于是岳问荆又不得不展现出自己的逗比属性,这才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唉,她们果然是患难之交啊,就连生病受伤都凑在一起了。
这一次,仅在京城待了大约三月,岳问荆就回潭州了,因为温璃一月中旬就放假,也不能家里人都回了她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还留在外地,虽然有人照顾,但也不能把家人撇在一边不管不顾了。
所以,在温璃刚从康城回来一两天,岳问荆也随后回潭州了。
一学期的大学生活让温璃沾染了许多年轻人的活力,此次见面,岳律和岳问荆明显感觉到她活泼多了。温璃今年尚且不到二十五岁,这个年纪,虽然岳问荆前世没有活到,不过在她的认知里,也还是个未完全进入社会的在读研究生呢!
温璃的大学生活可以说与岳问荆截然不同,并不仅仅是专业属性的差异,更重要的是态度的问题。岳问荆前世可以说是彻底把自己当一个废人养的,所以开设专业课之前,将学渣属性发挥到了极致——能翘的课绝对不去,能迟到的绝对不早去。后来端正态度,一则是因为觉得自己确实该努力了,更重要的却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好在她本身悟性不错,两年的努力,也让她考研时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温璃却不一样。因为她本就是抱着学到些真东西的心情进入的大学,又是由工作返回学校,经过了一番波折才终于如愿以偿。加之因为自己辞去了工作,给岳律加重了负担,便更有一种责任感。因为在自己的辅导老师家寄住,有方倚繁督促着,她就是想不学好也困难。所以,和岳问荆刚进大学就开始混吃等死的生活是截然相反的。
是以,她也因为极出色的成绩,还有独特的气质,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有幸当了一回南召大学的风云人物。
听到这里,岳问荆有些汗颜。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