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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血雨 第四九章 阴阳一线两相忘 却是孤影撒江山
“鬼啊!”一个白痴就这么暴露了。
我从房间里瞬移出去,不可避免有断现身的空档。但是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第一时间施用了隐身术。本来隐身对我这个级别的刺客而言不过就是“零点四秒”,一个手势而已。现在,我自己都以为自己能够瞬间隐身了。
看来两位女士的美好愿望落空了,我随意找了个方向瞬移,就碰到一组暗哨。看来严凌的房子已经被全面控制起来了。
“你鬼叫什么?”和他靠背而立的那个黑影低声呵斥他。
“刚才有个白衣人从我面前一闪而过。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你说是不是真的是鬼啊?”那个声音还在打颤。
“呸呸呸,日不说人夜不说鬼,没鬼也给你说来了。是你眼花吧?”
“什么眼花啊,肯定是个白衣人!我……”
我使了个坏,找了个正对胆小鬼的地方,施放了寂静术。那个胆小鬼对我的出现已经惊魂不已,一时尖叫又发不出声音,从他脸上,显然惊恐万分。瞬间,我又消失了。
“你撞我干吗?怎么了?嗯?说不出话了?”那个黑影转了过来对胆小鬼说。但是胆小鬼只能在那里比手划脚的,却发不出声音。
“你们两个干吗?走了人拿你们脑袋都顶不回来!”又是一个黑影飞奔而来,不过脚步轻灵,身影沉稳,是个高手。从速度来看,该是个浪人。
“见鬼了……”
我发誓我在这里做这些看似无聊的事情不是为了好玩。我从小就不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当那个暗哨的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划开的时候,胆小鬼很自觉地晕了过去。“见鬼了”成了那个暗哨的临终遗言,我相信他以后能见到更多的鬼,而且是真的。
“你是……”
这个家伙有能力,可是缺少历练。也可能是我被关得太久,怜悯心被消耗光了。他只吐露了两个字,我已经递送匕首顶着他的喉咙了。
“扔下你的武器。”我冷冷道。
显然,他不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勇者,手里原来是把弩,不过现在在地上了。
“你首先要相信一点,我对你没有恶意。第二,我能在你发第一个音节之前让你永远发不了声音。”
他点了点头。
“姓名。职务。”
“顾平。小队长。”
“你们的任务,干吗在这里伏击?想对付谁?”
我当然知道他们想干吗,问他也是为了验证一下他的话的可信度。
“朋友,和你无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哦。”我应了一声,匕首送进半寸。
“呃……其实是为了捉拿一个逃犯。”
“哦。原来如此。”我抽回匕首,让他把向后仰的腰站直。不过匕首的尖头还是在他喉结处打转。
“朋友,走吧。别趟混水。”话是没错,不过如果他能镇定一点,或许能有点煽动效力。
“你们多少人?你怎么能保证我放了你不会叫?”
“我发誓不叫。”
“不信。”
“那……我没办法了。”
“我有,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合作。”
“什么?”
“让这个晕倒的冒充你。”
“啊?那我呢?”
“去死。”
杀人有种快感,有种满足感,或许这是隐藏在我们身体里的本能。我对自己的冷血也有点害怕。不过,事急从权,这个世界里,杀人和被杀不过是转瞬之间。
“在这个世界里,杀人和被杀不过是转瞬之间。你说对不对?”我低头对那个醒来的胆小鬼道。那个小子大概一开始就是装的,我无意大开杀戒,不过既然他想去取那把弩,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危 3ǔ。cōm险。
“嗯,嗯,啊~!”匕首已经顶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来了多少人?”
“三十个。”这个小子很配合。不过我也告诫自己,最危 3ǔ。cōm险的敌人未必强大,而是能真正让你丧失警惕的人。
“十五组?”
“十四组,两个队长。顾平和顾乐,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你们的任务。”
“监视这附近,若是有人走过及时同报就可以了。”
照他这么说,难道埋伏圈不止一层?
“谁的指令?”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调动三十人,也算是大手笔了。
“是参谋总长亲自下的令。”
“那为什么不用亲信?怎么会用你们这样的新兵?”
“我们只是负责监视而已,就是站岗的,大哥,别为难我啊。”说到最后,这个家伙都要哭出来了。我很看不上这样的男人,太软了。
“不教而诛谓之虐。你该坚定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没有鬼怪神仙的。”说完,我很痛快地让他和伙伴在阴曹相会。第一次真正的复出就杀了三个人了,三个菜鸟。他们的死或许也是因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除了顾平穿的是绿衣,那两个都穿的是黑衣,不过没有一个是刺客。我管不了许多,剥下胆小鬼的衣服,套在白衣外面。我还没有胆大到穿着白衣到处跑,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我是潜行。
还好没有忘记王颌家的位置。我很小心,以至于到了王颌家附近,因为没有再遇上一组暗哨有点失落。或许现在的我越来越滑向黑暗。
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二楼的灯光亮着。不过很奇怪,印在窗帘上的影子,很瘦削的一个人。显然不是王颌。我想起在卡城贸然找右相的事情,那件事给我的教训就是绝对不能贸然而动。
现在该想个办法进屋。杀王颌倒是小事,重要的是谁在背后试探我,而且,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个与世无争的可怜人呢?本来,发呆就是我的生活。现在,鲜血不得不再次流淌。
王颌家里守卫出奇的少,或许都派去监视我了。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守在那个胆小的胖子身边保护他。
我的军事知识少得可怜,脑海里隐约有一些古今名战的影子罢了。这样的建筑物对我来说基本上没有潜入的机会。不过我可以等,我不相信他们会没有人主动打开这扇门,起码,监视的人该定时报告吧。
我想起了在卡城的那次意外,险些身亡。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要杀我的人靠那么近,也是第一次和被我杀的人靠那么近。我觉得上天对我太不公平:电视电影小说漫画,种种媒介都告诉我,当你刺中敌人要害后,敌人的刀肯定会在离你身体一公分处停下。可是那次……
正当我回忆往昔的时候,我听见了一辆马车的声音渐渐靠近。不会是卡城故事华夏版吧?我暗暗惊心,同时找了棵树,潜伏其后。当站定后,我开始考虑撤退。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进去做个战士,因为,我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在打摆子。我到底是个无用的书生。
马车停了,但是没有人开门,难道真的又是一个斥候,又发现我了?难道他在准备装备?我以为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让我麻木,让我无畏。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连最早的那点勇气都被铁窗磨光了。
门开了,是个弱小的身影,他背后的灯光很亮,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小个子拉开了马车,但是里面没有人出来,怎么了?焦虑代替了恐惧。还好,很快,房子里又出来一个人,不用看他的脸,那种标志性身材就是他的身份证。
我真正知道自己现在的智商很低,脑子越来越死,难道马车来一定是送人,为什么不能取“货”呢?王颌上了马车,门关上了,小个子拉着缰绳让马退出院子。我只能很辛苦地跟着马车行进了,潜行术的速度惩罚让我更加吃力。不过我咬着牙追赶着,我知道这辆马车或许能告诉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车停了。
车停在荒郊。因为是王颌,所以很轻易就能唤开城门。守门的官吏一脸讶然,却还拼命给着笑脸。
很快,一声不合时宜的鸟叫,周遭冒出了火把。我粗略数着,该有二十支,还有几个不举火把的黑影。王颌来见谁?
“王将军孤身赴会,有胆量,有魄力。”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杜澎的声音吧,还是那么阴阴的。我知道他要来,不过却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火把们开始包围马车。我猜他们不会幕天席地吹晚风聊天,趁着包围圈还没有成型,紧紧贴住了马车壁。不过马上,我开始后悔,若是这些人里有个猴子,我等于自己往枪口上撞。
“杜先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毁约?杀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当然,我不会动王将军一根头发的,我发过的誓是作数的。今天急着召你来,是为了因为计划有变。”杜澎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让王颌上马车。火把们开始散开,组成了一个更大的圆。
“执政不要乔林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