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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将军的命令,他们都不会违背,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准则。不过张佳看来很不服气,如果她执意要和我一起去卡城,我也没什么办法阻止,她不算我的部属,也不必听从我的命令。
“我要回冰岛。”张佳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丝毫退让的余地都没有。但是若就这么让她去了冰岛,我不是白出来了?不过找回了自己的力量也算赚了。
“一起回都城。别讨价还价了。”
我拉住张佳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去。其实我现在有点生气,定了的计划就一定要执行,若是自己的懒惰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被人迫使改变计划会让我很不舒服。
“我要回冰岛。”张佳还是在坚持,不过声音比刚才轻多了,也没有怎么挣扎。
我实在没心情理会一个女孩的任性,刚才找回力量的喜悦越来越淡。不过,或许,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种杀人的冲动,是因为黑暗力量的关系?这股冲动让我的眉头越锁越紧。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张佳的不服从让我很烦躁。半年牢狱,控制心境的能力不仅没有提升,反而差了许多。或许因为牢里的单纯让我的心麻木了,一时适应不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一路无话。我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从禁药的伤害中迅速的康复。给大家加持种种祝福是我现在的娱乐活动,精神力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结印被我重塑了,并被潜意识接受,不用每次都自己喝断,就像本来就是如此一般。牧师的技能一下子变得那么快,除了张佳,他们都吃惊不已。本来这么得意的事情,我却因为心中浓浓的阴影没有和他们说笑。
严凌说的不错,偌大一个城池,却只有两三百人,完全只是一个大村庄罢了。想想沙漠卡城,面积比这里还要大,没有那么多砖木建筑,人口比之这里还要少。唉,却硬挺在人类不适合居住的沙漠不肯出来。若是大家都住一起,或许这个世界也能美丽一点。
“将军阁下,我们是不是该先到总参谋部报道啊?”
孙海州看到我径直往严凌家走去,忍不住提醒我。这里的规矩怎么这么多?辛亥革命以后好像就没有这样的规矩了。我真的有点恼火,路上张佳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笑,像是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呃~先回家洗澡吧。都这么累了,而且,你看我这身血污。”我实在是不想见那个胖子,虽然半年前我也够胖了,不过现在总算可以恨恨地叫人家胖子了。
“是。”孙海州很聪明,没有和我顶嘴,顺从地带着他们走开了。三人临行的时候还不忘对我敬礼告别。
“他们很古板哦。而且怎么那么封建啊?”张佳总算说话了。虽然我也和赞同她的观点,不过忍不住想和她抬杠。
“所以华夏军的战斗力强。转成民兵了还这样能打。因为有纪律。”
张佳不再吭气,直到进门。严凌已经在客厅里等我们了,或许她就一直没有去上班。看到严凌关切的眼神,或许张佳一路愁眉不展也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姐姐。
“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饶不了这个小子。”严凌瞪着我,恨恨道。
实在是太冤枉了,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我抗议道:“姐姐这么说,是把这个坏女孩离家出走的责任都归结在我身上了?”
抗议无效,只是换来四束冰冷的眼神,或许责任真的在我身上……
等我洗完澡换了套衣服来到客厅,她们两姐妹愉快地聊着天,似乎就是妹妹给姐姐讲述郊游的趣事。我承认自己不懂女性,但是实在想不通,一个差点丧命的人站在她们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安慰。不是说女人最有同情心的吗?
“呃……姐姐不上班?”
总算找个话题插进去,否则日子很难过。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我渴望和异性交流,虽然觉得她们是异类,但是异性相吸是亘古不易的真理。
姐妹齐齐瞪了我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碰了个软钉子,我只好安静地听着。凭我超强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总算发现,听不懂……不由无比沮丧。怎么女孩之间说话都用暗语吗?
记得看过一篇报道,是说我国民俗学家在“女文”研究上面的突破。所谓的“女文”,就是中国文字的变异,是因为女性受到严重的性别压迫而产生的,一向传女不传男。现在只有东巴地区还有流传。
现在,我觉得她们就是在用特别的“女语”在交谈。当然,是为了压迫男性而产生的。其实光是言语,变得再厉害,只要不沦丧到说日语,多少都能听懂个大概。但是对话中大量的“嗯”“啊”“呶”“嘘”“啧”“那个……”“这个……”“啊呀,就是那个啊”“呀”……配合奇妙但是美丽的手势,我觉得和法师的咒语结印是异曲同工之妙。让人诧异的是,她们之间居然能够领会!
“阁下,是不是可以开晚饭了?”
“嗯,可以了。吃饭吧。”
严凌开心地拉着张佳往餐桌走去,我被完全晾在了一边。不过这段时间里,我虽然像是在发呆,其实已经把以后的行动计划尽可能完整地筹划了一下。精神力提高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如果武炳坤活着看到现在的结果,或许会被活活气死。
因为想到武炳坤,不由对人的嫉妒之强出了身冷汗。又想到余淼,前主席遗孀的身份对这么个天真的孩子来说实在也太过沉重。看看严凌她们已经动筷,还说笑得眉飞色舞,我也没有胆量去问余淼的事情。
“别发呆了,过来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严凌见我不自觉,终于叫了一声。
我只得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往餐桌走去,却无意间听到张佳小声道:“他能想什么?”心中一凛,她什么意思?忙看看严凌,发现她居然会意地在笑。
“弟弟,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帮你办了。”
“哦?”
“余淼自杀了。”
“哦。”
严凌和张佳同时露出极度迷茫的神情看着我,不知道为何我如此淡然。其实,我对严凌告诉我的结果半信半疑。信是因为新婚之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好不容易走出胞兄战死的阴影却得知幕后黑手居然是自己的爱人。不是极其坚强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尤其在一个诡异的世界。疑是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笑意,但是我不觉得她是那种无视生命的冷血女人。
或许,开玩笑的成份更大。不过我的心已经乱了。不论是情人还是妹妹的身份,余淼在我心里的份量不算轻。
“开玩笑的。”严凌看到把戏没有得逞,讪讪道,“不过你就是个冷血动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知道你在开玩笑,要我什么反应?”
“其实,我也不全是在开玩笑,小姑娘一时想不开,真的自杀了,不过及时被人发现,救了回来。但是她再也没说过话,就和你当初傻的时候一个样子。”严凌幽幽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同情,“我让内务部划了一部分资金给她,作她的生活费。”
“谢谢。”
“你算她哪门子亲戚啊?谢谢?”
突然发现张佳埋头扒饭,严凌语气又不善,也懒得在这样的尴尬中说什么,简单道:“兄长……”
一时间,餐桌上寂静下来。我突然有个近似疯狂的决定,我想带余淼去沙漠。杨晓慧对她像亲妹妹一样,或许能好好照顾她。
“呃……严姐,我要走了。”
“哦。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带谁去?危 3ǔ。cōm险吗?”
严凌似乎知道我要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咽了口饭,缓缓把问题一一列了出来。似乎还有留住我的自信似的,让我有点发慌。
“沙漠,卡尔塞克特。找以前的战友,然后找地方隐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谁也不带。估计没有什么危 3ǔ。cōm险,最多有点波折罢了。”
“哦。那你不必去了。”
“为什么?”
“因为不用多久,沙漠上就不会有人居住了。最近你不在这两天,郑远图传来消息,杨思远和杜澎决定和我商讨两国合并的事情。而且几乎成了定局,沙漠的人过来。现在就是政府元首和各高级干部的人选问题而已。”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啊。杨思远忧国忧民总算做出了点实绩,杜澎似乎也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大概他和杨思远是一类人。唉,那我呢?我算什么?
“那汉唐的执政官呢?他怎么说?”
“没有任何消息提起这个人,不过既然实权人物都通过了,一个影子该不会成为什么障碍。”
“哦,好。或许只有如此人类才能生存下去。”
“那你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