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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不出声音,连微弱的呻吟都发不出,空气里只有我沉重地鼻息。我要控制自己的心脏,如果它再这样狂跳,我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给他疗伤。”
“杜澎,武炳坤,只要我不死,你们不会好过的!”我心里狂喊。不过也知道了,为什么送来的王英那么虚弱,身上却没有伤痕。神圣的疗伤术被用来做酷刑的帮工,神会不会惩罚他们?
“呼呼,你们狠。我们谈谈吧。”又是几鞭之后,总算可以说话了。
“你以为你现在对我还有什么用?我处心积虑的计划,因为你,现在不得不改动。而且很可能会失败!”杜澎气得不轻。我真的冤枉,我除了他计划的第一个环节以外,连他的目的都不知道。
“听我说,老大。一个计划,如果会因为一个人的因素被迫改变,或者失败,那这个计划本来就是失败的。”看到杜澎脸色变了,我马上又道,“我完全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也没有告诉我。反正事以至此,不如我们忘记今天的事情,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我继续扮演你要我扮演的角色啊。”
“计划已经改了。我肯定会杀了你。不过在你临死之前,呵呵,我不会说一个字。你在阴间等着看吧。”果然是枭雄,很多人秘密的泄漏,都是因为以为对方死定了,多嘴多舌。今天我又学会一点,只要敌人没有咽气,他还是一个劲敌,哪怕已经成了废人。
又是一个“寂静术”。又是一阵鞭打。
我受不了了。从小听的故事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我几乎知道所有共产党员在严刑拷打之下英勇不屈的故事。不过我不是他们,我有自己的信念,但是我不是一个靠着信念而活的人。要不是他们不需要我,我一定已经投降了。
“停。我差点忘记了。我要报仇。我说过的。”武炳坤想起来了?惨了,如果我安然无恙,受一个术士的攻击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现在,会不会死?死亡的黑暗笼罩着我,我再一次感到死亡的逼近。并没有因为经历过这种威胁而习惯,一次比一次更令人恐惧。
咒语声响起,手印结束了。我脑中传来召唤的空灵的声音。太好了,薛嫣然总算招我了。急急响应,还是慢了一拍。他的“神秘箭”已经泛着黄色的光芒,撞到我胸口。我知道自己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算是还他的。只是不知道紧接而来的天旋地转是临死时的错觉,还是召唤术成功后的转移。
还好,我还活着。一股暖流在我身体里循环。一定是薛嫣然在帮我疗伤。我缓缓张开眼睛,自己已经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是光滑的石壁。杨思远薛嫣然关切地望着我,苏琦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的不屑。
“醒了啊。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女孩子还是很有同情心的。而且比起她妹妹,她要好很多。
“……”本来想回答的,结果张口才想起中了寂静术,要哑三五分钟。
“打成哑巴了?”杨思远玩游戏的时候肯定是只菜鸟,连刺客的特有技能都没见过。
“或许是太虚弱了。”
“或许是太丢人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吧。嘿嘿。”苏琦干吗老是敌对我?我又没有惹他。真的是小孩子。
“小苏没什么恶意,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薛嫣然的话气得苏琦摔门而出。
喝过水,感觉好多了,干裂的嘴唇似乎在瞬间恢复了圆润,舌苔也不再干干地发苦。喉咙一松,可以说话了。
死里逃生的第一句话一定要经典一点,本想说,“茶凉了”。感觉有点埋怨人家动手太迟。只得又想了想,才说道:“今天晚上的澡是白洗了。”
效果果然不错,杨思远笑得前俯后仰,薛嫣然也是花枝乱坠。刚才让他们太过紧张了。
“你去干什么了?早知道就早点拉你了。”
我反正决定以后投靠左相,索性都告诉他们吧,所以也不隐瞒。自顾自言道:
“我叫乔林。五十八级牧师和六十级法师刺客。”其实我的刺客也是五十八级,不过上次吞了一块人家的石头,升两级也不算吹牛吧,而且,我想暗示他们,我可以去杀人。现在我心里的杀意盖都盖不住,杜澎,武炳坤,总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我刚才是去还债了。”两人虽然有点诧异,不过接受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还谁的债?”
“武炳坤,在大陆的时候,他想杀薛嫣婷和应伟俊,我偷袭他。让他吐了口血。今天算上利息,都还了。而且他和杜澎现在反欠我找头。以后再算吧。”
“嫣婷在你们手里?”姐妹情深,不过她表达方式有问题。
“不是,是做客。”虽然很累,但我还是支撑着把发现薛嫣婷他们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嫣婷是我派出去的,应伟俊是右相的门客,李圆圆是执政的部下。他们三个本该是风临城以后的领导层。走之前,我想到此行未必会很安全。就告诉嫣婷,如果有意外,就和华夏的人联系,说是奉命出使的使者团,然后再转回来。没想到武炳坤居然连他们都要杀。”
“又不会有公文,杀了他们也没人知道。而且,即便有公文,也没人知道是他杀的人。”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武炳坤要杀他们,是为了某些秘密灭口?还是单纯因为应伟俊得罪他了?
“什么时候能让他们回来?主要是嫣婷。另外两个倒是无所谓。那个应伟俊最好不要让他回来。”薛嫣然说完,又转而一笑,“其实是你多心了,嫣婷虽然喜欢英雄一类的男孩子,不过你也很不错啊。你要有自信,她绝对不会看上应伟俊的。”
我一时没有明白,回忆了下,才想起来,那时想出来的借口,骗人而已。估计是武炳坤告诉她的。童话里的谣传大概也是基于那个谎言吧。
“我有女朋友了,而且薛嫣婷不适合我。”我顿了顿,“我还是会帮左相的,因为我也要在这里躲一段日子。”
“好啊,欢迎。不过如果有人要来杀我,殃及池鱼就不关我的事了。呵呵。”杨思远是一个很疯狂的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不顾死活。我就做不到。碰到他以前,我也不相信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不过我可能会有一些朋友会来,不打扰吧。”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那麻烦小苏帮个忙,到我帐篷附近打探一下他们是不是走了。”
左相派人去把苏琦叫来。苏琦听了老大的不服气,似乎觉得像我这样的失败者是没有资格指挥他的。不过最后,在左相的坚持下,还是问了我帐篷的位置,跑了出去。
“好了,别操心了。休息吧。真的石头没有了,我们一样可以办大事。要对自己的智慧有信心嘛。”杨思远安慰了我几句,回去休息了。
我并不担心自己的石头被人拿走,因为我根本没有放在帐篷里。它现在应该是安静地躺在左起第三根篱笆桩下面。我害怕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所以一直没有用。唯一担心的是,余淼缝给我的兽皮袋和她的那束头发,我放在了枕头底下,想必会被人取走。
要不要召唤陆彬来一下?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不过当我辛辛苦苦结束召唤术的咒语,他的反应竟然是拒绝。今夜应该没什么事的。是家里有朋友在?还是已经被招到了童话城?
想到他可能在舒适的会所里和伙伴们聊天,抱着暖和的壁炉,说不定还有赵石成的茶叶,心里阵阵发酸。身上的血已经干了,一块块开始龟裂。我无聊地用手去剥,却发现居然有一条条淡淡的伤疤。看来同是疗伤术,不同的职业也有高低之分,牧师就不可能留下疤痕。不过到时候给葛洪看看,也是炫耀的资本。
本来想就这么入睡的,却感应到沈休文在召唤我。欣喜之余,不禁有点忐忑。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杨晓慧满是关切的询问,心头暖暖的。
“嘿嘿,没关系。不过是被杜澎识破了。他说我破坏了他的计划,要杀我而已。”反正现在不疼了,当然要装着英雄一点。
“好险,你小子前面召唤我是不是要我一起死?”陆彬很夸张地掐我的脖子。
“拜托,那时我都逃出来了。想和你通通气而已。”
在众人的相询中,总算把逃生的经历完整地说了一遍。
“你吹牛吧。真的打成这样都没有吭一声?我不信,要不再来来?”葛洪对我的伤疤耿耿于怀。
“真的,他再打得重一点,重十倍,我就是疼死了都不会哼一声的。”众人一副不信地神情,“因为当时我被施用了‘寂静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又是一片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