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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苦役敲门通知我和瞿棣带着三个俘虏去会所。我的道谢让他手足无措,我看得心痛,都是礼仪之邦的文明人,如果在原来的世界,一声习惯性的道谢,人人都处之若素。他遭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对待?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地!
莫远君在会所门口等我们,不过却拉住了我,让瞿棣带人先进去。瞿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我没有在意。
“我和他们说了。”莫远君轻轻地说,看得出,她也经历了极大的思想斗争。说了也好,起码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怎么说的?”为自己讳过是每个人都可能做的,所以我要问明白。
“就是按事实说的,我说了,是我软磨硬蹭求你帮忙的。”莫远君的话让我觉得有些汗颜。
“那……现在他们打算怎么样。”
“小雨和沈休文还有赵石成在开会。本来沈休文说既然是俘虏,那就一样处理,还是小雨说,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孩。沈休文还是坚持要把她的石头砸掉。”我猜到,沈休文一定就是木头。现在的情况下,就看赵石成的选择了。这样就可以放心了,我知道他是个悲天悯人的君子。
“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该进去了。”
莫远君说的三个人不在大厅,大概在二楼。陈诚在负责对他们的讯问。这个大厅被布置得像个法庭,正中放着三张椅子,那是他们的座位。我们的人都坐在对面。这样的布置无疑能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德鲁依的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请你们通报姓名。”陈诚虽然用了敬语,但是声音之冷不是我可以比拟的。我在想,等会是不是也有对我和莫远君的审讯,如果余淼被视作战俘,那我和莫远君就是窝藏,逃不掉的。
“应伟俊。”那个德鲁依。
“薛嫣婷。”
“李圆圆。”那个小妹妹的名字倒是很有趣,结合了两大风云美女的名字,李师师和陈圆圆。不过那个‘薛姐’的名字三个字都是平声,读起来不是很舒服。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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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讯问我没有再注意,他们不过是把刚才说的大致又说了一边,还拿出了石头,证明自己的身份。问得差不多的时候,柳时雨和沈休文下来了,没有看到赵石成。我有点担心,难道真的要审判我们?赵石成不忍心看?
有两个伙伴把他们送回刚才那间房间,接下来该是我们的事了。
“把桌子椅子放回原位,我们开个小会。”柳时雨指挥着。
我总算一颗心放下来了,看来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只要让我开口,我就要争取说动他们。虽然我平时不喜欢说话,但是我对自己的口才还是有点自信。
“呃……我们来谈一下关于昨天战俘的事情和尸体失踪的事情吧。来,远君妹妹给大家说说吧。”气氛不错。
“昨天战斗结束以后,你们都去追击了。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在走到魔法用品商店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她隐身术的等级很低,被我发现了。不过我装作没有看到,想等她攻击我的时候现身,就可以抓住她了。不过她在尸体堆里找什么,连隐身术退去了都没有发现。后来我看到她是在找一具尸体,我问她……”
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莫远君没有改动什么。这个时候,门开了,赵石成领着余淼进来了。原来赵石成是去找余淼了,希望余淼没有被他的高大吓坏。
“乔林,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柳时雨问我。
“没有了,莫远君说得很完整了。”我发现余淼脸色都变了,她该不会以为我出卖她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小妹妹,坐,不要害怕,我们不过就是想问几个问题。”杨晓慧很客气地把余淼拉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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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的陈述和我知道的一样。她说完之后,被带去和薛嫣婷他们关在一起。我有点伤感。
“大家看怎么处理?”柳时雨问道。
“都判处苦役好了,那个德鲁依身体不错啊。女孩子就让她们做些杂物吧。”说得好像很合情理。我不认识他,只是见过几次。
现在同意声渐起,我看到瞿棣也在点头。只好期待赵石成了,他是元老,说的话该有点份量吧。但是他却没有理会我求助的目光。我有点着急。
“有没有谁有不同意见?”没办法,我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
“我。”我站起来,有点激动,深呼吸以后,总算心跳不那么快了。
“我反对判处他们苦役。”我说道,这次比较平和了,“我还反对继续保留判处战俘做苦役的制度。”前半句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知道我会反对。后半句倒是引来了一些议论。
“我们都是文明人啊,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同胞做苦役?你们有没有去看过他们住的房子?里面臭气熏天。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吃肉的时候,他们只有菜叶和汤水?”
“他们来打我们,现在这些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他们未必想来打我们,他们明显也是被逼的。他们连石头都没有,白痴都不会就这样去打别人。他们明显是南修罗的炮灰!”我的话很有道理,不管怎样,二十一世纪的人,谁都不会把劳役他人看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我需要的就是让他们动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
“昨天早上,赵大哥带我去了墓地。”我停下来看着大家的反应,不少人的头都低下去了。看来知道那件惨事的人不少。我让他们继续酝酿一下悲情,所以等了等。
“所以,我们本该杀光他们的,都是因为他们,我们的兄弟才永远躺在那里……”悲情太过了,而且他们的方向和我反了……我好像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悲惨。
“不是,你们听我说。”我要把风向转过来,“或许大家误解了我的本意。我想先问一下,大家是不是知道,这个城,我们的城,它的第一次血的洗礼?”我努力说得肉麻,最好有散文的效果,可惜自己没有这个水平。
“是赵大哥告诉我的。进三个月前,这个城遭受的浩劫。”没什么声音,我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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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现在还可以看见那些黑色的墙壁,它们是在向我们控诉啊!控诉人的自私和残忍!人的贪欲凌驾于文明理性之上!如此这些人,他们有资格叫做人吗?我们现在在做什么?苦役!哈,和奴隶有区别吗?他们承担起本来我们的脏活,我们有没有道谢?没有吧!你们可以否认,我们并没有把他们当作牲口、工具,但是你们能不能否认,你们把他们看作是和我们平等的人?”
“前面那位兄弟说,不杀他们,我们都愧对地下的兄弟。是呀,我们的确愧对他们。为什么?他们的血本来是为了没有血腥,为了使城脱离战火,为了活着的伙伴活得更好!可是现在,他们的兄弟们活着还不如死了!我们的人性去哪里了?他们的血,敌人的血,蒙蔽了我们的心啊,兄弟们!”
“现在,你们要判处苦役的对象里,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犯了什么错?他们的手上有过我们兄弟的血吗?他们不过是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而已。我们的苦役标准已经偏离了轨道啊,兄弟们!如此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出城像打猎一样去抓奴隶啊!”
“其实我说的这些大家都懂,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相信一开始,反对的人也不会少。不过越来越多的血的流逝,让人的心越来越冷。或许哪天,我也会亲手去抓无辜的人当苦役……”
前面,我添油加醋地描述赵石成告诉我的那些往事,说得不少人都动容,杨晓慧甚至听到一半就开始抽泣,几个大老爷们也有眼泪在打转,可以说十分地成功,成功得连我自己也差点哭出来。火升起来以后就要用大锤猛打,这个就叫趁热打铁。不过不能打得太过头,断了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最后再往回拉一下,就像把打好了的铁器放冷水里定型一样。
我的喉咙已经有些嘶哑,虽然有点疼,不过这种嘶哑的声音更让人容易产生同情。
“好了,我说完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哑着嗓子,轻轻地说。
“嗯,大家对于两种意见,取哪种?”柳时雨的眼睛有点红,声音在打颤。我低着头,我怕自己会笑出来。
“乔林说的有道理啊。”木头,也就是沈休文开口道。
“嗯,我们的做法是不太合理。”赵石成这么说是我预见到的。
“这样吧,昨天的战俘给予他们和我们一样待遇。今天的那三个,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要留下就让他们留下吧。怎么样?”瞿棣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发言,他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