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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照旧吧。”吴一翔咬咬牙,“那两个家伙也算是因为一千八百万人民币而死的,对他们来说也该知足了。”
我没有理他,心里埋怨着,若是不要提起这个问题多好?
午后两点。城西草原。我们借了老爹的悍马,虽然我们都没有驾照,但是这里也没有警察。
“你们钱带来了吗?”吴一翔先开口问道。
“带来了。”前田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箱子,想必那里是一百八十万美元。
“上车吧。我带你们过去,他们换地方了,通知不到你们,你们几点来的?”我随口编了个谎。
“我们中午就来了,看了看周围的风景。这车真不错啊,多少钱?”
“美国悍马,一百五十万人民币。不过马上就有中国产的悍马了,才五十万人民币。”吴一翔对这些事情知道得很彻底。
“为什么两位阁下总是用人民币结算呢?贵国不是用新台币的吗?”
前田的小眼睛里满是疑虑,看来要摊牌了。
“唉,不要开了,就是这里。河边上。”我抢在吴一翔之前喊道。
“阁下,他们确定能帮我们运送回日本?”
“不错。”
“真的不要额外的费用?”
“不必,你们先看看,有没有东西落在旅馆的,等会你们是直接就走了。”
“谢谢。我们都带好了。真是让人期待啊。”石荣说笑着,想掩饰自己的恐惧,但是他的腿出卖了他。
“需要我们在这里陪你们吗?”
这是最后的话了。当他们在思索是不是接受我们的“好意”时,吴一翔突然冲到石荣面前,低吼一声,“鲨鱼”划过他的喉咙。
“你……”前田惊惧地指着我们。
我的“暗闪”出手了,他母亲没有教过他不要用手指指人?实在太不礼貌。
吴一翔拍了拍两具尸体,取出了乱七八糟很多东西,都一一扔在一边,顺手在他们衣服上抹净匕首。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护照,信用卡,零用钱,呵呵。我们的窃听器,呵呵,我放的,他们没有换过内衣。这个是什么?呕……”吴一翔在分拣地上的杂物,拿起一盒火柴盒一样的东西,又扔了老远。
“什么啊?”我好奇地问道。
“避孕套。”吴一翔好像决定很恶心,“他们怎么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这样的东西?”
“安全起见。呵呵。这……是信?”我看到地上一封信,递给吴一翔让他读。
吴一翔板着脸读完了信,道:“遗书。前田写给他妻子和儿女的。”
我想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人,总是多少有点感情的。前田作为一个为我们不齿的人,他也有他的家庭,也有亲情。或许就是这个让吴一翔觉得内疚。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冷血,虽然觉得那些孤儿寡妇可怜,但是没有一丝同情。
“真气死了。死右翼!”吴一翔恨的踢了尸体几脚。
他这个反应好像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怎么了?”
“死都要抱着右翼思想不放。让他老婆继续为天皇效忠,培养自己的儿女成为真正的日本人,夺回被支那人强占的,本是天照大神赐予大和民族的土地……恶心!”吴一翔说着把信撕成了片片碎纸,洒向天空……
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对他们缺乏同情,一次战争留下的伤疤未必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但是直到今天,这些人还在往我们的伤疤上洒盐……
“回去吧……”我拍拍吴一翔,跳上了驾驶座,听说这里没有限速……
惊涛拍岸 第十一章 何去何从
蒙古的确是个充满生机和力量的地方,我和吴一翔逗留了一个多月,确定货物安全抵达西安之后才打包回程。靠着自己努力的学习和钻研,我已经能流利地用俄文进行日常交流了。此行的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老爹和瘦马,除了生意上的帮助,生活上,乃至人生道路上的指点也让我们这两只菜鸟获益匪浅。
“真的不再多玩几天了吗?”老爹对我们急着走很是失望,“我还想带你们去看看我在新疆和中亚的地盘。”
吴一翔和我同龄,也在准备毕业。但是据他说,只有想钻外交部和考研的人才需要拼命,像他这样已经定了方向的,只要弄篇论文唬弄下导师就可以了。
我早在大二就放弃了考研的打算,至于司考,想想自己也不是很有希望。但是毕业证总得拿到手,否则父母可能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离开西安之前,托室友帮我办就业实习的手续,听说可以用实习报告和论文免去毕业设计的总总繁琐。
尽管如此,我还是比学校规定的最后期限晚了一个礼拜去学校交报告。其实,我现在很苦恼这个报告,即便现在能飞到学校,我也交不出一个字……美丽的大草原让我忘记了返校的时间,不知道学校能否放我一码。
“谢谢老爹,过段日子有机会,我们还会来的。”吴一翔许诺着。
“你们只要说是我老哈的孩子,人人都能带你们见到我。”老爹笑着。
这个是勿庸置疑的,最后两个礼拜,我们天天都骑在马上,这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们和老爹的关系。
数日后,我和吴一翔带着现金回到西安。火车上很快活,虽然乌鲁木齐到西安旅程不短,但是软卧包厢就我们两人,可以放心地交谈。我们谈了除过去在异世的一切事情,盘算着回到西安后的休闲计划和隆重的凯旋仪式。吴一翔甚至兴奋得调戏了那个漂亮的维族列车员,死皮赖脸地强迫那个女孩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火车站没有人接车是正常的,因为我们忘记了通知他们。但是到了慈恩寺,居然被个和尚拦在门外,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词,让我们快过去。但是连叫了两部出租车,司机都说没听说过……
想返身找那个和尚,偌大个寺院里又不知从何找起。只能先去基地了,可却发现升降机没有反应。
吴一翔和我一样疑惑:“乔林,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突然想到最后一个地方,道:“我们去公司看看吧,或许还能找到点线索。”
到了公司楼下,一张大红的搬迁通知贴在大门上。我们的人天物业居然搬去了真正的写字楼,不过有了充足的资金,要在这么个发展的城市里扩大规模也不是难事。那个和尚说的是新集团公司的名字——莲雅,难怪出租车司机没听过。
“两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我和吴一翔风尘仆仆抱着两个样式老旧的箱子刚出电梯,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女孩在咨询台后面对我们说道。言谈举止可以说是彬彬有礼,不过脸上的微笑太过职业化。我一向比较敏感,隐约看出她心中的那种蔑视。
“你们老总是杜澎吧?我们找他。”吴一翔的声音也有点冷,或许敏感是所有黑暗系职业的通病。
我看到小姑娘的笑容凝固下来,为了防止她进一步刺激吴一翔,微笑道:“我们是他朋友,用不着预约吧?请跟他说一声。”
女孩甩过一句“等等”,拨了个电话进去,和什么人说了两句,然后道:“总经理在和董事会开会,请在旁边等等。”
我拉着吴一翔在一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吴一翔道:“你别老拉我。你以为我连控制自己感情都做不到?”
“不是,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我解嘲道。
“你又不懂了吧。碰到像这样的人,你就该强横一点,直接冲进去又怎么样?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否认吴一翔说的有道理,不过做人也不必这么强硬吧。
三十分钟了。小姑娘连杯水都没有给我们倒,这让吴一翔老大的不满意。
“靠!什么董事会?我们不也是董事?”吴一翔等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叫道。
我也等不下去了,基地莫名其妙地关了,一个伙伴都没有看到,怎么能坐得住?
“小姐,请你进去说一声!我们要见杜澎。他叫吴一翔。”我把声音放冷,也放出了煞气。在卡城,等级低一点的人都没办法抗拒,我不相信她能抵抗得了。
吴一翔的脸色变了变,大概是怕我把她吓疯。我开始也有这个担心,不过我发现一个奇异的事实——她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照镜子!
“董事会在开会,谁都不能进去。”她淡淡地说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不受影响,难道因为她太过迟钝了?无奈之下,我和吴一翔只好硬闯。反正吴一翔是最高决策机构的成员,不论怎么样,在组织里也算是高层领导人。
那个女孩叫来了四个保安,还有一层楼的白领。我和吴一翔很尴尬,若是直接挥拳肯定不会输给这几个壮汉,但是这么一来绅士形象荡然无存……
“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