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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伙伴班杰,你们不必管它。”老哈摸着狗头,看着从侧门出来的几个端着奶酒的姑娘。
“原来蒙古狗真的可以养这么大。”吴一翔感慨道。我想起他曾说过,他想养一只德国黑背。
老哈笑得很大声,道:“这不是蒙古狗,这是一只藏獒。它是我在西藏拣来的。”
我看到吴一翔很尴尬,解围道:“老爹去过西藏?”
“哈哈哈,你的嘴真甜,自从我最后一个儿子被打死后还没有人叫过我老爹。”他似乎很期待别人这么叫他,不过我当时只是一时灵感,并不知道这个词是用于父子之间。
“我去过西藏,我几乎去过中国所有的地方。我最北到过西伯利亚,最南到过加尔各答。四十岁才安定下来,靠老朋友给面子做个中间商。”老哈继续道,“我只做大生意,你们这点钱我还真的没有看上眼。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什么,我只是喜欢你们两个。”
“为什么?”吴一翔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不过我不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因为我的两个儿子。他们是好小子。我就是被他们绊住了,才住在这儿。”
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感慨,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孤独地守着一大堆钱却不知道留给谁。
知道老哈是在酝酿感觉,我们没有打搅他,等他自己开口。
“他们要比你们帅多了。马也骑得好,枪法也准。呵呵。”老哈对我们笑着,我突然发现这是慈父的笑容,和刚才那种阴冷的微笑迥然不同。
“不过他们被打死了,有人想吞掉我们的钱。这两个傻孩子,钱算什么?”我看见老哈的眼睛开始泛红,却不知道说什么。电视里很多狡诈的老狐狸都有这种说哭就哭的本领,但是我不相信他是在骗我。中年得子是人生大喜,晚年丧子也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或许我们真的让他想起了他的儿子。
“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你们身上有血气却没有杀气。和我儿子一样。”
我不知道血气和杀气有什么区别,或者这是他独家的评定标准。我见到钱凝以及其他伙伴,都能感觉到血气,谁杀人多少一目了然。
“血气和杀气?”吴一翔问道。
老哈点点头,悠悠道:“现在像你们这个年纪开始杀人的不少,但是他们都有杀气,我讨厌那种味道。你们一定杀过人,而且杀过不少,所以你们有血气,。但是没有杀气,说明你们不想杀人,但是不怕杀人。你们是天生的杀手,也是慈悲的杀手。和我儿子一样。”
我慢慢体味着老哈说的区别,自己的确不想杀人,但是一直生活在死亡之中也不把杀人当一回事。不过他不知道,这个是被折磨出来的。可以说我是个天生的商人,更坏一点可以说是天生的律师,但我不可能天生是个杀手。
“老爹,若是您不嫌弃,我们就当您的儿子吧。”
我诧异地看着吴一翔,他说得那么诚恳,是想利用这个老人还是当真?不过当我看到老哈满脸地欣喜,我知道他自愿被我们利用。所以,我也很诚恳地看着老人,连声附和。不过若是老哈看到我们整个组织,他岂不是多了一百多个子女?除了张佳,我还没有看到谁没有血气呢。
老哈仰天长笑许久,喘息着说:“上天夺去了我的两个儿子,又给我送来了两个好儿子。我没有什么亲人,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哈哈哈~!”
“老爹,我们会像奉养自己的父母一样奉养您的。”吴一翔说道。这个小子把好听话都说掉了,我只好点头。
“不过你们终究要走的。你们是草原的雏鹰,总是有自己的天空,我老了。”说着,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不,老爹。只要你想,上海,北京,西安,都可以去。我们有基地在这些地方。若是你不想动,我们每年都会回来看你。”我恳切地说,只是北京和上海的基地目前尚未动工。
“你们有这个心就够了。”老哈低下头,对着狗说,“班杰,你又有两个哥哥了,高兴吗?”
狗像是听得懂话一样,对着我们叫了两声。
“来喝酒。蒙古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老爹举起海碗,晃荡着里面的奶酒。
我和吴一翔最多就是喝点葡萄酒,干红对我来说就已经算烈酒了,可是这个奶酒……
惊涛拍岸 第七章 草原喋血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胃也痛得厉害。吴一翔昨晚比我惨,三碗酒下肚就趴在了桌子上。我不是喜欢逞能的人,我也不是不知道节制,只是伴着豪放的蒙古音乐,听着老爹粗狂的歌声,不需要强劝,一碗碗奶酒自己就喝了下去。
我试图站起来,但是马上又坐倒在床上。幸好是地铺,否则真的会一头栽下去。吴一翔还在梦里,不过看着他皱着眉头,估计不是什么好梦。
原地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我想起来了,昨天喝酒的房间,还有现在这个房间,都没有窗子。进来的暗道又斗折蛇行,跌宕起伏,难道是一个挖空的山包?
我推门出去,看到昨天喝酒的客厅,两个穿着蒙古民族服装的小姑娘正在打扫。
“呃……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两个少女相对一笑,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笑着对我说:“请跟我来。”
出了客厅就是昨天我们上来的秘道,不过开了灯,可以看到对面也有一扇门。那里果然就是卫生间。是很老式的蹲坑,但是很干净,洗手台上一点水渍也没有,镜子也一尘不染。我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建筑,上下水道系统都这么完善。
“早上好,老爹。”我一回到客厅就看到矮桌前的老爹,他的气色不错,想必醒来很久了。
“哈哈,这就是我的儿子?你们才喝了三五碗就要睡到下午?”
下午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在两点。
“呵呵,这里怎么看不到太阳?”我问道。
“因为是在山包里。”老爹倒了一碗酥油茶给我,咸咸的味道很不错,“这里曾经是日寇的一个据点。整个山包都被挖空了,死了不少人呢。后来苏联人来了,里面被苏联人炸完了。我爹当时是草原上一匹自由的狼,就把这里选做了家族的基地。我继承之后,又投了大笔的钱改造。不错吧。”
“草原上自由的狼”,我的理解就是土匪,看来老爹做这行还是家学渊源。
舔掉嘴唇上的油茶,我开口道:“老爹,我们只带了一千五百万人民币,那些东西能买齐吗?而且,我们还想请几个有经验的老兵回去训练一批人。”
“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老人笑了笑。
我也很尴尬,红着脸道:“我叫乔林。那个还没醒的叫吴一翔。”
“呵呵,这才像样。”老爹点起一支土烟,盘算了一下,“一千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了。别看电视里什么东西都那么贵。真要那么多钱,我早就发财了。”
我才不相信老爹没有发财……
“就是看是不是真东西了。我出面当然没有人敢讹我。不过若是你们不懂,人家换个零件什么的,用还是一样用,就是效果不够好。我是中间商,并不是说什么东西都认识。而且我主要是做重军火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若是买了次货回去,哭都没地方哭。吴一翔虽然懂一点,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他能看出是不是原装货。恰好此时吴一翔摇摇摆摆地抱着头出来,我把这个问题一说,他也没有办法,先尿遁了。
“实在不行,我帮你们找个靠得住的中间商吧。好了,收拾一下,我们走。我也好&书&网久没有自己跑过了。”老爹说着站了起来,又转头对我们道,“洗个澡走吧。你们汉人不是一天要洗几次吗?”
我苦笑,在异世的时候我半年没有洗过澡,回到家后也要父母提醒才能想得起来。早上闻到吴一翔身上有股味道,想必他也一样。
洗过澡,我们换上了一套蒙古长衫,虽然模样古怪,但是很舒服。尤其是老爹给我们的靴子,里面垫了羊毛,暖和柔软。
“你们的水和干粮不够啊。来,把这个装上。”老爹递给我一大袋干饼和肉干,又督促吴一翔装水。
我实在不理解,难道外蒙没有商店?
“这……这是悍马?”吴一翔指着吉普车结巴地叫着。
我不知道他干吗那么激动,泼了盆冷水:“这个叫做吉普车。马的腿不是圆的。”
老爹和两个帮工都笑了起来。
吴一翔瞪大了眼睛,摸着吉普车平扁的车头,道:“这是悍马改的吧?就是后面加了个顶盖。这里连机枪架都没有拿掉!”吴一翔最后指着副驾驶座前面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架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