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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眼前的男子完全当得起所有的溢美之词,甚至我已经词穷到无法从脑海里寻来十分合适的形容。
即便只着一袭普普通通的黑色布衣,在他身上也透着道不出的风姿,一举一动皆挥洒着几分倜傥。
于我的反应,他很坦然,清黑的眸子里还含了几分笑意。但见他伸手悠悠挥了一挥,在我视线还停留在那修长无暇的玉指上时,就感到脖子一凉,随身戴着的金坠子已经被他掏了出来。
我常常寻思,我之所以酷好金银分爱财宝,兴许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譬如,寻常孩子出生干干净净一贫二白。而这一世的我,却是含着这枚羽毛形状的纯金坠子从娘胎里出来,端是异乎寻常,食财如命。
三岁时,父王春深狩猎,彼时我对于狩猎一腔热血,满满好奇。父王受不得我迂回纠缠,终是决定带上我一同前往。
很巧,途中偶遇下山云游的师傅。当然,那会儿他只是德高望重的成泰大师,还没有收留我这个顽劣的小徒弟。
师傅端详了我一会儿,虽然一口一个天机不可泄露,还是很好心的告诉父王一个天机:我这娘胎出来的金坠子必须随身携带,不然恐有不测。
我当时就琢磨,难道我就是女版的宝玉?那么老天,我的林哥哥何时从天而降?难道还有一个薛哥哥,花哥哥……这剧情想来既哀怨又圆满。
当然,他人眼里自是哀怨,于我肯定是圆满。若真有这么多爱我疼我的哥哥弟弟们,嗯,很有钱途。
想来师傅数术不大好,不小心又多透漏了一个天机:我十三岁有一场劫数,且此劫无解。
父王听闻后甚是神伤,便病急乱投医。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若能去紫云山或许能汲取些许灵仙之气,化化劫数。
紫云山就是寻常到连景色都相当寻常的一座大山,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小妖小怪需要修炼一番,更勿用说化那没半点干系的劫数。
尽管明知如此,为了让父王安心,我还是安慰性的拜个师走个穴。
所以眼下,这莫名其妙绑架我的俊美男子捧着我的命根子,眸中神色不明,深深浅浅闪着复杂难懂的情绪时,我灵台清了清。
不是吧,难道我的劫数就这么含羞带怯的来了……
第3章 神秘绑匪()
既然师傅都说了,我的劫数躲不过。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又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关于上一世的记忆,虽然不算深刻,有些部分还很模糊,但我肯定自己已经和那个世界说了再见。新生对我来说,就是侥幸多活了十几年,实属赚了,很幸运。
有了之前的经验,死亡于我,唯一会牵挂会难受的便是这一世的亲人友人们。毕竟孟婆不会总是玩忽职守,给我喝过了保质期的孟婆汤。
而且乐观的我总认为,上天还会来个买一送一,让我再穿越回之前的世界也说不准呢!
所以,我向来都很豁达。
所以,我现在就极其认真的盯着胸前,那只翻来覆去研究金坠子好看的手,全然忘了什么劫数不劫数。
这只手,男人的手,让我越看越心悦,越看越惭愧。
那平整干净的指甲,比女子都盈洁。欣赏到如此美手,我真想将自己的手缩到袖筒内。可是受制于穴道,我那狗啃的指甲仍旧不知廉耻的炸在腿上。
就在我以为他会拽走我的命根子时,他却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不紧不慢的将金羽坠子塞到了我衣服里面。
他开始直愣愣的瞅着我,瞅的我头皮发麻,瞅的我呼吸不畅,瞅的我心跳乱乱的。
话说作为绑匪不该目光冷厉,动作粗鲁吗?您这双眸复杂难懂甚至还涌出些许温柔,是几个意思啊?
良久后,他拂开我额前的碎发,低叹道:“就知道是你,怡怡。”
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是冲着这个绑架我?
第一次听到父王之外的人叫我怡怡,小心脏硬生生又颤了几颤。我望向他:“这位朋友,话说我们无冤无仇,想来你并非寻仇的。若说是劫色,或许本公主真有那么几分姿色,可私以为你照镜子怕也好过看我吧。若是劫财……呃,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瞬,良久不见动静。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换上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方才不是要离开吗?”
“是啊。”听壁角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听到该听的还赖着等人发现,那不是傻是什么。
他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所以我不想要什么,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你想离开便带你离开而已。”
这下换我愣住了,拜托!什么叫满足我?简直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绑架我至此,他倒理直气壮了。
我沉默了下,用最直接的方式问道:“你怎么能找到那处地方,本公主的师兄到底被你带到哪了?”
既然他清楚我是谁,我便故意两次自称公主,寄希望于气势上压他一压。
可谁想,他微微紧了下眉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很关心他?”
“当然了。”这不是废话么,培养个优质暖男跟班我容易吗我,其中艰辛自是难与外人一一道之。
看到他水墨画一般雅致的眉峰又是一紧,我这才反应过来,每每我问他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不说,自己还会被他提出的一个个问题绕到十万八千里,难怪总是我被动。
再一细思,能把彦涵那种练武天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倒,可见此人武艺亦是高深莫测。
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或许是我质疑的眼神过于直白,他挥开我受制的穴道,俯下身子轻轻揉着我的膝盖:“还疼不疼?”
膝盖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适。望着那双修长完美的大手在我的衣裙上旋舞,我记性很好的将自己的小手缩了缩。全然忘了眼前之人不过第一次相见,自己却允许他如此亲密的接触。
就这么傻了好半晌,我才问道:“拌我摔倒的石头是你扔的?”
他点点头,承认。
掏出前胸的白帕子,我再问:“这个,也是你的杰作?”
他再点点头,甚是乖巧。
抖了抖白帕子,仔细闻了闻无果,又研究了一番,我虚心请教:“什么香料?”
他手上动作一顿,潋滟而笑:“一种特制的追踪草,怡怡若有兴趣,我回头拿些给你便是。”
果然如我所料,在路上摔那一跤开始,他就跟着我们一路寻到了憩邸那处隐蔽的屋隅。只是,我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坦然的一一承认,不遮不掩。
神秘绑匪突然变成了温情郎君?要不要这么反转!
无论如何,如此良机怎能错过,我连忙问出了最大的疑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绑架,总归要有个初衷吧。
第4章 一房只床()
他精确的抓住我袖筒里藏着的小手,叹了叹气:“怡怡,我想见你。”
要见我,有很多种途径,他却用如此迂回的方式。是什么让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来见我?
算了,姑且不论这么多,我抽回手:“见也见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他默了一会儿,从胸中掏出一叠银票塞到我怀里:“以后我就是彦涵。”
眼瞅一张张银票的额度,我几乎能切身感受到一堆金银的壮观,不及细想他话里的内容,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多日后,已经改名换姓的彦涵,每每提及我因一叠银票便弃他而不顾时,那小眼神,次次都让我罪恶感蹭蹭的乱冒。
而这时,念到那么聪明伶俐贴心可爱的彦涵或许遭遇不测,我只是伤感了一瞬瞬,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将银票仔细叠好纳入怀中。
显然,眼前的男人比彦涵多金太多。看来内疚什么的最不值钱。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心提醒:“你且易容吧,我带你上山。”
他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夜了,明日再回去。”
我方喝了一口,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带我来客栈,是要睡觉?”
他笑望着我:“这么晚住客栈,还能做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可是…一张床?”
他耸耸肩:“刚刚你也听到了,只这一间房。”
他很自然的除去了外袍,将厚厚的被褥利落铺好,专业程度丝毫不逊于我宫里的贴身宫女。
固然他很好看,且以后还会扮演彦涵随我左右。可和一个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