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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少女很是高兴，在地上来回走动，又蹦又跳。
“喂，”男人伸手碰了碰她，“前方路途遥远，你必须学会自己走路，知道吗？”
少女点点头，似懂非懂。
男人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扶着她站了起来，自己倒退着拉她往前走。
“对，好好好，就是这样……”男人耐心地指导着她，好让她尽快掌握两条腿的平衡。
第226章 她的名字（）
“对，好好好，就是这样……”男人耐心地指导着她，好让她尽快掌握两条腿的平衡。
少女很兴奋，两只脚走路对她而言太新奇了，一着急，却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前扑过去。
少女最终没有摔倒，而是碰到了某个宽厚而坚实的胸膛，把鼻子都撞疼了。男人微微皱眉，干脆松开了她，把她扔到一边自己继续往前走，“算了，你这么笨大概是学不会了，所以就像狗一样爬着跟在我身后好了。”
为着男人这一句话，少女几次跌到又爬起来，总算学会了走路。
“你教会我走路，你就不怕我逃走？”无聊时，少女就问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是在嘲笑她，“你要是有逃跑的本事就不会被一群愚蠢不堪的猎手抓到了。”
少女心里愤愤不平，但仔细想想，男人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他说得没错，她本来就什么都不会。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顾枫。”出乎意料地，男人竟然爽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便是一片沉默。
少女忍不住蹙了蹙眉，“我问了你，你不也该问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要问？”男人看着她，似笑非笑，故意摆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少女撅了撅嘴，表情有些怅然，“我没有名字，没有人给我起名字。”说着，少女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男人眨眨眼睛，“不然你帮我起个名字？”
“不要。”顾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一只狐狸，要什么名字？”
“起一个吧，”少女仍不愿放弃，伸手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我要帮你摘野果子，我要帮你搬柴火，万一我离得远，你叫我一声总是很方便的啊！”
顾枫被她晃得有些麻烦，甩开她的手，目光随意一瞥，瞥到了路边的野草，清晨这边下了一场雾，此刻只剩下凝结的露水。顾枫有了想法，“白露凝霜，就叫你凝霜吧。”
“凝霜？我的名字叫凝霜？”少女很高兴，“凝霜是什么意思？”
男人只是摇头笑笑，不再理她。少女也不再同他说什么，只是暗自高兴。她没有告诉他，奶奶说过，她有了名字就不再是一只狐狸了，而是一个人，一个有名字的人。
他们继续往前赶路，几天几夜之后，他们已经说了许多话了，在外人看来，他们如同一对朋友，不再是一人一妖。
“你们真的很奇怪，我奶奶告诉我，狐妖们不过是想做一回真正的人，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也有错吗？”凝霜问他，有些气愤。
“是吗？”顾枫不以为然，“那你的奶奶又有没有告诉你，你们狐妖想要保持青春不老就要吸食男子的阳气，否则就会很快衰老，这就是害人，活该被杀。”
顾枫正说着，凝霜便凑过去，将唇贴上了他的，吮吸了一口，顾枫不禁一愣，凝霜松开了他，觉得自己十分有理，“你看，这不是没事吗？你不是也没死吗？”
第227章 我永远都不会忘（）
顾枫正说着，凝霜便凑过去，将唇贴上了他的，吮吸了一口，顾枫不禁一愣，凝霜松开了他，觉得自己十分有理，“你看，这不是没事吗？你不是也没死吗？”
顾枫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她不解的复杂。凝霜想了想，又开口问他，“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你现在还没有伤人，倘若你伤了人，我一定会杀了你。”顾枫回答得很是坚决。
凝霜微微一怔，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你是要带我去了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才会杀了我吗？”
“嗯，没错，”顾枫应了一声，没有看她，而是继续往前走，“我已经找到了主顾，他愿意出高价买一只白狐，只要到了他那里，把你交给他，我就能获得一大笔赏金。”
凝霜不说话了，顾枫大概觉得有些奇怪，这才转过来看她，言语有些意味深长，“不许逃跑，逃跑了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
“我是你猎的第几只妖呢？”凝霜笑着问他，突然想到了奶奶的话，成熟的猎妖师是冷漠而凶残的，只要遇到狐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害。
“你是第一个。”顾枫看着她，不想是在撒谎。
呵，那她也真够倒霉的，凝霜心里这样想，嘴上仍旧是笑嘻嘻的，“难怪你和我听说过的猎妖师不一样，看上去笨笨的。”
“你听说的猎妖师是什么样？”顾枫问她，仍旧是认真的。也许在他的心里，直到现在对猎妖师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
“反正不是你这样！”凝霜丢下一句话，又是笑嘻嘻地跑到了前面。
“之后呢？”
狐妖似乎有一瞬的晃神，宁珂儿这才从她的法术中解脱出来，又问，“猎妖师与狐妖的爱情故事，听上去不错，不过却真的是老掉牙了……”
“你懂什么？！”
不等她说完，狐妖突然怒喊一声，气急败坏起来，这话无疑是戳中了狐妖的痛处。
宁珂儿被这一声喊惊住了，狐妖这时又开口，变得无力起来，“猎妖师是狐妖的天敌，你真的以为天敌之间也会有爱情吗？真是可笑。”
狐妖淡淡地说着，带给宁珂儿的感觉却不是可笑，而是可悲。然而，她正想开口安慰几句，狐妖却一直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这事可笑不可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来了。”
宁珂儿刚想张口，狐妖又一次开始了幻境的编织。
凝霜就这样跟着顾枫，一人一狐，一起渡过长河，翻越山川，每当凝霜想要趁机逃跑，毫无疑问地都会被顾枫抓回，并且顾枫每一次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她，仿佛能够在她身上定位一般。
第十五次逃跑之后，凝霜最终气急败坏，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走了，她开口问他，“你是猎狗吗？为什么总是找得到我？”在狐狸看来，猎狗的鼻子是捕获狐狸的最好武器。
顾枫看着她，说得漫不经心，“你身上的气味，我永远都不会忘。”
第228章 杀死我的只能是你（）
顾枫看着她，说得漫不经心，“你身上的气味，我永远都不会忘。”
她只听奶奶说过，人们说起狐狸身上的气味，都是用来骂人的，一时生气，便抓起了身边的一把沙石朝着顾枫赌气似的掷了过去。
顾枫没有躲闪，只闭了一下眼，硬生生让沙石砸到，之后便什么都不说，闷声不吭地朝前走了。
凝霜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好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继续跟上去，“哎！你这个人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追上之后，凝霜连忙又问他，“哎，你们猎妖师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这么能生气呢？”顾枫要杀她，她逃走，如今她这样说倒显得自己有些心虚了。
“不是，”出乎意料地，顾枫不看她一边走还一边回答了她的问题，“旁的猎妖师遇到你这么烦人的，早就一刀解决了你。”
“解决？怎么解决？”凝霜不死心，又问，“听说好的猎妖师能够一刀取了狐妖的性命，又可以保全完整的狐皮，他是怎么做到的？”
顾枫轻轻叹息一声，这才开口，“只要在胸脯用刀开一个小口，迅速取出狐丹，狐妖就可以瞬间失去一切感觉，连血液都会瞬间凝结，这个时候剥下狐皮，它不会有丝毫的痛苦。”说着说着，顾枫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凝霜沉寂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那这样的活一定要很熟练才行，恐怕没有一段时日是练不成的，这样的狐妖岂不会很疼？”
“猎妖师不会管狐妖的疼痛。”顾枫回答，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又是一片沉默。许久，凝霜才好不容易扯出了一丝笑容，“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你，应该不会那样吧。”
顾枫一愣，看着旁边的人。
凝霜彻底掩饰了眼底的悲伤，换上一副大大的笑容，“虽然我很想活着，但如果非死不可，那个杀我的人是你，只能是你。”
“你……”顾枫看着她，眼神变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