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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带我去看看。”
好半响儿,容承耀才抬起头,潮湿的眼眶还有未退尽的液体,胖妞儿说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坚强勇敢,哭哭啼啼是女孩子的专利,他是男孩子不可以哭的。
可是最能表达伤心的方式不就是流眼泪吗?
胖妞儿说伤心不一定用眼泪来表达,就像妈妈,爸爸走了以后,她比谁都伤心,可她还有女儿,任何不利于女儿成长的负面因素都不可以有。
爸爸和妈妈给她取名叫夏荷,意思就是希望她一生都在阳光下生活。
胖妞儿看家宝哥哥听不懂她说的话,有些急了,脸蛋涨得通红,手也比划上了,却还是表达不明白。
还是夏妈妈告诉他,荷花喜欢在相对平稳的浅水、湖泊、沼泽、池塘等地生长,不喜荫,在半荫处生长就会表现出强烈的趋光性,所以它喜欢全光照的环境。
容承耀听懂了,夏妈妈和夏爸爸希望胖妞儿一生都是阳光的、都是快乐的,这是为人父母给予女儿最深厚的爱。
等他长大了,才明白荷花的花语是信仰、忠贞和爱情。
爷爷带他来到夏妈妈出事的地方,大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负全责,可是负全责有什么用,他的夏妈妈还有胖妞儿都回不来了。
水面上涨好多的秀水河,别说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了,即使他掉下去也会有危险的。
他望着依然湍急的河水,嘴巴张了张,哽咽了数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理解他的心情,自从儿子儿媳走了以后,孙子从一个阳光少年变得暴戾、阴暗,还有点轻微自闭,一直不愿意与人接触。
好不容易找到恩人的家人,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温暖、变得随和,努力让自己融入那个家庭,脸上的笑容渐渐增多,原来的那个阳光少年又回来了。
原本还在担心孙子的老俩口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非常感激夏家再一次救了他们的孙子。
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爷爷拍拍容承耀的肩膀,郑重地向他保证,“你放心,爷爷会一直留意这件事,只要没有找到夏夏,她就有生还的可能,放心吧。”
时间过去半个月了,秀水河已经回落到正常水位,夏夏没有消息;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胖妞儿可能真的不在了。
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只有容承耀还在坚持,负责打捞的大叔不是贪念重的人,黑黑的脸膛透着憨厚质朴,“小少爷,这条河我已经来来回回打捞三个月了,除了刚开始找到的书包和鞋子,河里冲进来的猫猫狗狗我都打捞上来了,真的找不到了。虽然你给的钱多,但我不能昧着良心做人,你还是放弃吧。”
船老大收工走了,爷爷叹口气把他带回了家。
所有的人都说没希望了,可固执的他总觉得胖妞儿没有死,她一定是迷路了,等她想起家在哪儿时,一定会回来的。
他有夏家的钥匙,经常跑去夏家一坐就是一天,他在等那个胖胖的妹妹,她一定会回来的。
夏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她回到家里,看到一个人都没有会哭鼻子的,他是哥哥,一定不会让妹妹哭的。
有一天,他看见有人来收房子,原来夏家一直住在单位的公房里,现在家里没有人了,理应收回去给没有房子的人居住。
那怎么行!
夏夏妹妹回来了,没有家怎么能行?不行,他要把房子原样保留下来,等妹妹回来!
他请爷爷出面找了关系,把房子买下来,一切东西都保持原样,容承耀一个星期过来一次打扫房间,后来他去上军校,没有时间出来,也会让家里的佣人帮忙打扫。
院子里的花圃这么多年一直种着夏妈妈和胖妞儿喜欢的花,没有变过;房子上的瓦坏了,邻居家早换成新颖漂亮的彩钢瓦,可容承耀依然派人去偏远的地方采购回老式瓦片换上。
一起长大的发小陈默,曾经还劝他不要固执,可他不听,依然故我。
时间长也不再劝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不许人置喙的过去,谁又有资格教育谁呢?
秀水河下游距离D市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小渔村,属于W市管辖,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擦脸,小女孩的眼睛动了动,女人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胖丫头,惊喜地喊在院子里修补渔网的男人,“老刘,老刘,孩子醒了!”
男人不像女人那样激动,他早起去打鱼,在自己的小船边看见落水的小女孩,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W市的人,一开始没想管,可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条玉石挂坠,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他知道有钱人丢了孩子都很着急,为了得到大笔的金钱奖赏,才把孩子救起来。
可是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碰到了头,在水里也不知道泡了多长时间,浑身烫得要命,他想等孩子爸妈找来了,可以多要点钱,就咬牙给孩子请了一个大夫,天天到家里打吊瓶。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女孩身上的烧退了,人也醒了,却失忆了。
只知道自己叫夏夏,是哪里的人,家里都有谁,多大啦,一概不知道。
老刘的美梦破碎了,一分钱没挣到还搭进去不少药钱,气得他摔碟子砸碗的,直骂晦气!
他要把孩子卖了,最起码还能卖几个钱,虽然和预期相差太远,总比血本无归要强得多。
刘嫂子是被拐来的女人,刚开始跑了几次,都被抓回来,一次比一次打得狠,关了半年后怀孕了,迫不得已才安下心和他过日子的。
刘嫂子知道被拐卖的下场,这丫头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她的眼睛很纯净,也懂礼貌,从言谈举止中能看出受过良好的教养,应该是大城市里的孩子。
第八十八章 放心?()
听到老刘在联系人贩子,偷偷背着胖丫头跑了几十里山路,带她来到W市的公安局,把那枚被老刘摘下去的玉石挂坠又给她戴在脖子上,才送给执勤的警察,说是和家人走散了,让他们帮着寻找,放下孩子急急忙忙地走了。
警察问话,夏夏也是一问三不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最近也没有人口失踪,警察联系了孤儿院,先把她安置在那里。
W市的孤儿院要扩建,原有的小朋友都分流了,她和几个被分流的孩子一起来到D市的孤儿院,在那里有了新的名字,叫夏日。
可能是身体渐渐康复的原因吧,她慢慢想起来自己有妈妈,有哥哥,还记得自己的生日,但是妈妈叫什么,哥哥叫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夏日上中学了,有一天她放学回福利院,不知怎么坐错了公交车,当她看出路不对时已经过了三站地。
她在最近的站点下车,问了好几个人,才走到能回福利院的27路车站点。看一眼站牌,离最近的车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玩心起来了,信步向旁边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这条路很熟悉,好像以前经常走这条路。
可是她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啊?
最近学习太紧张,刚刚考上市重点中学,里面的每一个学生都是学霸,她在福利院的条件比不上他们,只能多下功夫学习才能不被比下去。
小小年纪的她看惯了世人的白眼,也不喜欢来福利院做善事的人,给她一种我是来接济你们的,你们要是不听话,就什么也得不到,那种高高在上,不把他们当成正常人对待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即使有人来领养她,她也倔强的不肯去。
时间长了,院长妈妈也不再向好心人推荐品学兼优的夏日了,她在福利院无忧无虑地长大。
在院长妈妈的熏陶下,她有一颗自强自立的心,要凭自己的本事过上理想的生活。
公交车快来了,她还要回去学习,再晚点,院长妈妈会担心的。再看一眼熟悉的路,压制住心底的好奇,坐上公交车走了。
容承耀骑单车从那条路出来,前几天下暴雨,花圃里的花被暴雨打的七零八落。他看着心疼,拿起铲子给花培土,又拿来竹子给倒下的花扶起来绑好,看着又充满生机的小花圃,淡淡地笑了。
回到福利院的夏日,躺在床上时,不自觉地又想起那条路,总觉得很熟悉,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熟悉。
要不是记得自己是从W市福利院分流来D市的,她会以为那里是她原来的家。
心里装着事情,总想知道为什么,夏日一有时间就会去那里走走看看。
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