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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轩,你在灵堂呆着,要注意别生病,不能逞强知道吗?”文明轩年纪小,天寒地冻,最是容易受到风寒的侵袭。
文明轩点了点头,他乖乖地跪在灵堂里,幸好文家这宅子是坐北朝南的,西北风不会从灵堂门口吹进来,极大的风力被房子阻拦了,灵堂里没有外面那么冷。
“王叔,咱们家还有多少银钱?”既然要振作文家,云瑶必然要了解文家现在的情况,她倒是不怕却钱,她手上多得是精巧物件,随便一件摆件卖出去就能解出文家的窘迫局面。
王全皱着眉,把文家现在所有的财产一一道明。
“少奶奶拿走的五百两原本就是文家卖的两件商铺和庄子的银子剩余的部分,之前商铺卖了八百两,两个庄子一个卖了三百两,一个卖了五百两,给六个与大爷一起遇难的下人家人每人赔偿一百两,就花去六百两,还有督办老爷和大爷的丧事,杂七杂八花了两百多两,现在还剩下一百两左右。”还是那会他正好要与外面的商户结账,带了两百两银子在身上,结账之后,就剩下一百多两,这几日又花去一些,总共也就一百两银子了。
王全整个眉头就没有开怀过,继续说道:“咱们还有一间铺面,一个庄子,就只有这两个还没有卖出去。”现在文家也只有这点财产了,文家鼎盛时期,所有的产业估值也有一万两,在文老爷和文天华在世时,生意遭到了攻击,还闹出了纠纷,差点闹出人命官司,为了赔偿对方,文老爷才不得不把一些铺子和庄子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卖掉赔偿那人,否则文天华会惹上牢狱之灾。
云瑶听在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王叔,这间铺子是哪个地段的?有这间铺子在,我们文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王全叹了口气:“小姐,是林华路那边的酒楼,一直有人来压价,还叫嚣着我们现在不卖,以后会求着他们买。”
云瑶冷笑:“王叔不用管他,那酒楼就算是烂在那里,我也不卖,等父亲和大哥的丧事过后,我须得查一查到底是谁与我们文家过不去。”她很肯定,一切都是由她被陷害开始的。
王全闻言倒是心里松了口气,只是依旧不得展颜,老爷在世时,查过多回,但是都查不到到底是谁与文家过不去,官府那边更是凶恶,不复之前对他们和煦的样子,看到他们就赶人。
天色大亮,云瑶和文明轩跪在灵堂守灵,今日已经没有什么人来祭奠文老爷和文天华,也就是左邻右舍过来看一看。
左边心善的邻居王婶帮了不少忙,她家住在这里几十年,是看着文慧娘长大的,她断然不相信文慧娘会做出有违妇道的事情,只是众口铄金,不了解文慧娘的外人,自然不相信文慧娘的人品。
快黄昏的时候,王婶一脸纠结地走了进来,这冬天天色黑得早,这会外面已经全黑了,灵堂角落点着油灯,云瑶和王全等几个下人在旁边的房间里吃饭,米饭、炒白菜和青菜汤。
云瑶看到王婶在自家院子里转圈,立即就放下碗筷走了出来,一阵寒风吹过,吹乱了云瑶脸上的头发。
今日一整日,云瑶也把自己的武功捡了起来,不过内力不是一日之功,只感受到身体内一点温热,内力终究是没有练出来。
“王婶,你吃晚饭了么?没吃就在侄女这简单用点?”云瑶现在穿着孝服,头上裹着白纱,脸色较昨日好一些。
王婶双手绞在一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慧娘,王婶一直都相信你是个好姑娘,可叹那裴家为了攀上高门贵女,竟然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王婶就是如此推断的,裴家为了光明正大地甩脱文慧娘,就使了拙劣的手段,毁了慧娘的名声,好让考中解元的裴谦娶上贵女。
云瑶神情一凛,垂着眼眸,淡淡地问道:“王婶,到底何事?您放心,我现在很冷静,不会做傻事。”只是欠了她,她一定会讨回来。
王婶这才满脸唏嘘地把她方才听到的消息告诉云瑶,云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谦又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京城齐国公府的嫡女,可谓真正的高门贵女,裴老太太不预宣张,但是她身边的赵婆子是个大嘴巴,这等喜事怎么能不宣扬出去,让世人羡慕一番?尤其是要文家羞愤,她一个文家商户女,嫁与解元郎已经是莫大的福分,文家女不珍惜,自有好女珍惜裴家郎。
云瑶低着头思忖良久,不管是文慧娘的记忆还是旁人的说辞,都告诉她,裴谦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也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为何他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文慧娘被陷害一事,到底裴谦知不知情?不管是不是他主使的,但是云瑶已经断定裴老太太定然是知情的,没有她首肯,裴家那些下人如何敢当帮凶?
作者有话要说:文慧娘确实是之前老太太那本文里提到的人,不过那是文慧娘本人,现在是文慧娘最伤心无助的时间,混沌珠与文慧娘做了交易,帮她洗刷冤屈,帮她养大侄子,她自认为自己无法养大侄子,无法为自己洗清污名,就答应了。
事实上,云瑶不来,文慧娘也会撑过去,再多的艰难困苦,只要撑过去了就好,为了文家和侄子她也能站起来,只是她是个土着女人,某些想法与云瑶不一样,她现在未必敢与权贵相斗,云瑶敢,所以文慧娘的女皇商之路,走的是万分艰难,她是一步一步濒临绝境的时候被逼出来的。
第170章 下堂商户女—03()
云瑶谢过王婶;王婶深深地叹了口气,抓着云瑶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慧娘;婶子只有一句话,一定要冷静;要为明轩多想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事已至此;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也就在华丹县有点小钱,衣食无忧,要与裴家甚至权贵相抗衡,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王婶,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但是我会弄清楚我哥的死亡到底是不是意外;若是人为,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云瑶再次谢过王婶。
一阵风吹过;把院子里几棵树仅有的几片树叶吹走了。
王婶拍了拍云瑶的手;然后摇头叹息回去了,云瑶站了一会;这才回转回屋。
云瑶没让文明轩在夜里多待,不到亥时就让他回屋睡觉去了;她独自一人在灵堂守着,把她现在所知的情况在脑子里分析一下。
她分析的情况是裴谦到国子监读书之后,邂逅了齐国公府的小姐;对那千金小姐一见钟情,发觉文慧娘这个糟糠妻是个绊脚石,传信回华丹县,让裴老太太想法毁了文慧娘的名声,这样他们休弃文慧娘就不会受世人唾弃,毕竟他们站在道德舆论的制高点。
或许是对于文慧娘而言,这些事情太重要了,尤其是裴谦,云瑶融合她的记忆之后,对裴谦接到消息跑回华丹县来文家见她的那一幕格外地记忆犹新,裴谦那沉痛的表情不像是弄虚作假,他似乎是真不知情,若不是他所为,那就只是裴老太太所为,但是裴老太太怎么肯定她儿子一定会攀上贵女?裴谦现在只是一个解元而已,在大魏这个皇朝,每三年一次科举,全天下这么多州郡,这么多解元,谁知道谁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
。。。。。。
王全默默地走进了灵堂,跟着跪在了云瑶旁边的蒲团上,伸手把面前的冥纸丢入火盆,火光沸腾起来,瞬间闪亮,转瞬又暗下去。
“小姐,你有什么打算?”王全这会已经知道裴家的事情,毕竟同住在华丹县,且裴家现在住的宅子离文家不过就是两条街那么远,赵婆子大放厥词的话,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世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文家这附近的几条街,街坊邻居都是相处了一二十年,在裴谦刚休弃文慧娘那会,世人还站在裴家这边,觉得文慧娘真的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会红杏出墙。现在嘛,大家暗地里讨论,定然是裴家攀上高枝了,使了龌龊的手段休弃了文慧娘。当然世人都欺善怕恶,这事又是文慧娘之事在前,裴谦重新定亲在后,已经失了先机,可惜文家女,白白供养了夫君考中解元,转身就把她抛弃了,这以后结亲啊,看来还是要谨慎,小心成为某些贫穷书生的垫脚石。
门外寒风呼啸而过,灵堂内冥纸烧过之后留下的气味很浓,烟雾缭绕,白幡白布随风飘荡,云瑶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两口棺材。
“王叔,这事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裴家算计我,毁了我的名声,我会讨回这个公道。”云瑶低下头又往火盆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