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才八点一刻,你能花15分钟开到家,我可不信。”
周柏帆有气无力地说:“人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早点回来了,我妈呢?”
“你妈买菜去了,”周以侠给自己泡了杯茶,周柏帆将车钥匙扔在沙发上说:“老爸,我进房间睡觉了,不要叫我。”
“嗯,我不叫你。”
周柏帆洗好澡趴在床上,昨晚自己一夜没睡,耳边全都是苏妤绯那句我原谅你的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和苏妤绯仅有的联系开始慢慢被腐蚀掉,一想到,自己即将和苏妤绯再次分道扬镳,柏帆竟然有些害怕。
那一年的很多事情他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记得,那天雨很大,很大……
周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里,这两天说的话没超过10句,心里不免疑惑,这小子一定在外面闯了祸,越想越自己吓自己,她搁下抹布走到周柏帆跟前蹲下来,语气柔和,生怕激了儿子:“三儿,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周柏帆略显紧张地看着母亲,嘴唇有些颤抖:“妈,我做了一件很混账的事。”
“什么事?”
“您不要告诉爸爸。”周柏帆坐起来,抹着眼泪。周母点点头,周柏帆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周母看着儿子,恨不得打他一顿,只不过现在打骂已经无济于事,她紧紧握着周柏帆的肩膀说:“我明天抽空去看看那个女孩。周三!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混账的事!”
“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周柏帆立马跪在周母面前,这件事在他心里积压了一个月了,而且每天都做噩梦,半夜醒来就不敢入睡,周母看着的确有些消瘦的儿子说:“罚你整个假期不准出门。”
两母子谈完才半个小时,周以侠开门进来说:“老夏,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个女孩子要跳楼。”
“跳楼?什么天大的事会这么轻生啊?”周母边啃瓜子边问,周以侠将包放在椅子上说:“好像遇到了负心汉了,怀孕了,想不开就轻生了呗。”
周柏帆在房间里把周以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怯怯地开门问:“爸,不会真跳了吧?”
“诶,你今天问题问得不像你的风格。”周以侠拿起一个苹果削着,“以前,你是不关心结果的,一上来就是指责。”
“我反思了,觉得那样不对。”周柏帆手心捏出一把冷汗,周母朝周柏帆做了个回去的手势,问:“被救下来了吗?”
“应该是被救下来了,”周以侠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先去洗澡了。”
“嗯,水已经烧好了。”别说周柏帆,周母也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明天得赶紧腾个时间去见一见这个女孩子。
第66章()
周母手里拿着一张周柏帆写的地址,找了一圈终于找到苏妤绯的家,周母轻轻叩着门。
“来了。”一声虚弱的女声传来,苏妤绯开了门,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面前问:“你找哪位?”
“我找一个叫苏妤绯的女孩子。”周母带着笑说,“请问她在家吗?”
“我就是苏妤绯。”周母一脸诧异,眼前这个女孩子虚弱得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难免惹人心疼,只不过,自己这次来不是心疼她的。
“我可以进去坐一下吗?”
“如果您不嫌弃,当然可以。”苏妤绯请周母进屋,给她倒了杯水,周母打量了整个房子问:“你就一个人住?”
“我还有个弟弟。”
“你爸爸妈妈呢?”
“我父母?您是?”苏妤绯拉起警戒,周母笑着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是坏人,只是受人之托来看看你。”
受人之托?苏妤绯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并没有要好的朋友或者走得近的亲戚。周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小姑娘,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不用客气。”
“阿姨,这个东西我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吧。”苏妤绯看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看久了,更加觉得跟有个人很像,忽然恍然大悟。
“阿姨,您不用觉得愧疚,有些事我并没有将它看得那么重。”苏妤绯咬了咬嘴唇,“而且,您让他也不要那么愧疚。”
周母看着手里的信封,再看一眼不远处的矮房,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用了什么方法欺负这么一个温吞吞的女孩子。连叹两声气,朝公交车站牌走去。
苏妤绯关上门后,缓慢地走到椅子旁躺了上去,眼泪终于决了堤,手紧紧抓着扶手,指甲都被抠裂了,依然泣不成声。
周柏帆盘坐在沙发上不断地看着时钟,神色焦急而不安,他第一次发现半天的时间是如此漫长。
中午时分,周柏帆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立马跑去开门,周母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周柏帆迫不及待地问:“妈,怎么样了?”
周母走进屋子,将包放在餐桌上,转身就给了周柏帆一个大嘴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周柏帆被母亲的一巴掌打懵了,一声不吭地捂着右脸颊,轻声问:“她怎么说?”
“周三,你真应该觉得羞愧。”周母一想起苏妤绯瘦弱的样子,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周柏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偷偷抹着眼泪,都不敢哭出声音。周母抬起头,儿子委屈的样子让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说:“她没有拿我给她的钱,还跟我说,让你不要愧疚。你看看,你看看,这么一个既聪明又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能欺负她。”
“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了,今后我一定努力学习,尽自己所能帮助她。”周柏帆抹干眼泪,周母望着儿子说:“听妈妈的话,你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好好生活。”
周母的话让周柏帆不能理解,周母拍拍周柏帆的肩膀说:“以后你就会理解了。”
周柏帆整整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周柏帆来找季嘉眄,季嘉眄刚好要出门,就在小区门口碰上了。
“老三,你来找我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季嘉眄说道,“我正好要出门呢。”
“你去哪里?”周柏帆好奇地问,季嘉眄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爷爷从楼梯摔下来了,现在在医院住着呢,我这不,给他送饭去呢。”
“不是吧,现在怎么样了?”
“昨天刚动了手术,听我爸说,情况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
“你找我什么事?”季嘉眄问,周柏帆笑着说:“我被我妈禁闭了一个月,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这刑罚够重的,你又干什么缺德的事了?”
周柏帆目光闪烁,立马转移话题说:“我跟你一块儿去看你爷爷吧。”季嘉眄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柏帆:“你有这么好心?”
“什么意思?兄弟的爷爷就是我爷爷。”周柏帆揽着季嘉眄的肩膀。刚走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季嘉眄捏住鼻子说:“老三,你以后要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你受得了吗?”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喜欢,我不觉得什么啊。”周柏帆深呼吸一口气,季嘉眄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周柏帆问:“你爷爷住哪个科室?”
“骨科,”
看望结束后,周柏帆看着季嘉眄说:“陪我去看看我爸吧。”
“你自己不会去看。”
“大哥,陪我去呗。”周柏帆撒娇着,季嘉眄嫌弃地推开:“你少恶心。”
两个好朋友说说笑笑来到院长办公室,却被告知周以侠去了病房,无奈,周柏帆拉着季嘉眄一起去了病房,说白了,就是周柏帆想看看自己以后工作的样子。刚进神经外科,就见到一个人被裹着白布推了出去,季嘉眄碰了碰周柏帆的手臂战战兢兢地说:“老三,我们走吧。”
周柏帆颤颤巍巍地点点头,他也被吓到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医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他可以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没有想到,医生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那家人太可怜了,两夫妻都去了,只剩下三个孩子,叫他们将来怎么生活。”一名护士叹息道,另一个护士接着说:“是啊,听说,最大的孩子特别积极,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钱都花光了人还是没救回来,真可怜。”
周柏帆和季嘉眄魂不守舍地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像离了魂一般,都不吭声,第一次,周柏帆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他突然想起叶璟泫的话,也许他是对的。季嘉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周柏帆,说:“也许,别的科室没有这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