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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苏妤绯难过地贴在门上,心口上的伤口不是敷药就能痊愈的,即便时间让它痊愈了,也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时刻提醒她有着这么一个令她羞耻的家庭。
苏妤绯忍着眼泪,多久了?她已经学会了不再哭泣,哭,只会招来更多的笑柄,打小开始,她就知道哭无济于事,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或事,忽视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开学的时间慢慢推进,苏妤绯裹着围裙站在小餐馆门口招呼来往的顾客,每天做着那么多份兼职,只为不用潘玉霜用肮脏职业换来的钞票。终于结束一个暑假的打工期,苏妤绯怀攥着一个学期的学费欢快地跑进小巷子,远远看见连承诺拖着行李箱朝巷子口走去,他对妤绯笑笑,用口型说着:“再见。”苏妤绯微微一笑走进家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她的承诺哥哥比她走得快而已,用不了多久,她也会追上他的脚步,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按部就班地走着,跳级这样的奇迹从未发生在她的身上,既然如此,只好遵循自然规律一步一步慢慢前进。
夜幕下,苏妤绯站在院子里洗着潘玉霜几日来攒下的衣服,不远处他的家已经空无一人,此时他们应该上飞机了吧,对,云云阿姨一直给承诺哥哥最好的,所以连交通工具都会选择最好的。
“丫头,要开学了吧。”潘玉霜靠在沙发上,苏妤绯提着水桶进门应了声:“嗯。”潘玉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学费多少?”
“这件事不用您担心,我自己想办法。”苏妤绯淡淡地说,潘玉霜不屑地笑着:“未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无论如何,不用你挣来的肮脏钱。”苏妤绯放下水桶径直上楼去了,沙发上潘玉霜垂着眼睛,暗黄的灯光折射出她眼里的闪烁,随即而逝的晶莹苏妤绯一生都未曾观摩。
高的老师看着独自来报名的苏妤绯连连微笑并且敬佩这么一个过早独立的孩子,苏妤绯出乎一般孩子的冷静拿出学费递给老师,看着一笔红钞在验钞机里“唰唰”而过,苏妤绯的心也跟着这阵声音微微颤抖着。
潘玉霜躲在校园的一个角落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一股决心开始沉淀,沉淀出她一生最最勇敢的决定。
左诗岩轻轻摇着苏妤绯的肩膀,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妤绯缓缓睁开眼睛问:“怎么了?”左诗岩露齿一笑说:“午睡时间结束了,快去教室吧,免得迟到了。”苏妤绯起身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梦里的他和他们……
只是那些记忆里数不清的情感将自己扯得痛彻心扉却依然无关别人痛痒。苏妤绯伸了伸懒腰,对左诗岩笑笑,拿起桌子上的英语书走出寝室,关上寝室门犹如沉淀童年记忆一般。
第17章()
左诗岩一路上边说边笑,弄得苏妤绯也“咯咯”直笑,周柏帆将双手潇洒地插在校服裤里,一摇一摆地蹭到左诗岩身旁,吊儿郎当地说:“美女妹妹,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左诗岩不耐烦地转头直勾勾地看着周柏帆,良久,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周大少爷,你的嘴角残留的是昨天的牙膏还是今天的牙膏啊?”左诗岩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而后,牵着苏妤绯的手离开,留下一脸错愣的周柏帆,欧阳墨琛拍了拍周柏帆的肩膀问:“嗨,怎么了?睡了个午觉把智商睡没了?”
“去你的,”周柏帆白了欧阳墨琛一眼,问,“我的嘴角真的有牙膏吗?”
“牙膏?”欧阳墨琛仔细瞅了瞅说,“没有啊,很干净。”周柏帆听后咬牙切齿,真的不应该相信左诗岩的话,可是他却做不到忽视,左诗岩就是抓住周柏帆这个追求完美的弱点,而且屡试不爽。
苏妤绯握着黑色水笔努力伸长脖子认真听课,可是前排男生长得实在有些长,左诗岩注意到烦躁不安的苏妤绯问:“怎么了?”
“太高了,我看不见黑板。”苏妤绯轻声地回答,左诗岩会意,嘴角扬起一丝邪笑,立马举手:“老师,周柏帆太高了,我和妤绯都看不见黑板。”班主任郑茵老师停下讲课,注意声音来源笑眯眯地说:“明天班会课我们重新排位置,先忍忍。”
苏妤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左诗岩满意地点头微笑,课后,周柏帆转过身阴着一张脸:“左诗岩,我哪里遮着你了?”左诗岩哼着歌一页一页翻着语文书,周柏帆无意中瞄了一眼苏妤绯,妤绯只是平静地拿出自己语文笔记本,旁若无人地做着笔记。
“你遮着妤绯了,恰好我也讨厌你坐我前面,所以就顺便一起报告老师咯。”左诗岩说讨厌两个字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苏妤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周柏帆扶额的样子露出浅浅的微笑,不管两人的谈话里用了多少容易引发导火的字词,在外人看来依旧无比温馨幸福。
“那我也顺便跟老师说,我离不开你好了。”周柏帆重新回到吊儿郎当样,左诗岩托着腮久久不发言,周柏帆百无聊赖地拿起诗岩的一支笔自娱自乐,最后左诗岩吐出一句话:“谁叫你没事儿长这么长?”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周柏帆自恋地甩了甩头发,左诗岩发出“咯咯”的笑声,苏妤绯埋着头轻轻地笑,多久了?她竟然渐渐地忘记了连承诺自恋的样子。周柏帆没有焦距的眼看着苏妤绯,抑或不是看她,只是看她身后的某一处景物,谁都不曾发觉这一短暂的注视。
次日班会课,在周柏帆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下,左诗岩终于点头让他坐在自己的后座,只不过,这样一来,苏妤绯和左诗岩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倒数第二排,妤绯安静地移着桌子,而诗岩,她有着无数个免费劳动力,周柏帆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她比较轻松,因同学情谊走过来帮助苏妤绯,周柏帆见此马上跑过来说:“我来吧。”诗岩移开一步,妤绯慌忙答谢:“谢谢,不用了。”
“妤绯,他体力多余就让他搬呗,这么好的劳动力不用太可惜了。”诗岩朝妤绯笑笑,苏妤绯看了眼周柏帆,他只是挂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谁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有没有因为诗岩的一句话而生气。
“对,诗岩,看看我手臂上的肌肉就知道天天锻炼。”周柏帆说完,和苏妤绯两人各一边地将书桌搬到左诗岩身旁。季嘉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周柏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好吗。”
见季嘉眄撩起袖子欲接手,左诗岩立刻阻止说:“老季,我就是要让他帮忙,你别在这儿瞎掺和。”
季嘉眄被左诗岩这么一说,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看着周柏帆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苏妤绯感到特别不好意思,轻声说:“谢谢你。”
教室太吵,周柏帆一时没听清问:“你说什么?”苏妤绯见周柏帆满头大汗,立马拿出一张纸巾提高了声音:“谢谢你帮我搬桌子。”
周柏帆接过纸巾,抬眼望了一眼苏妤绯说:“别误会,我只是看在诗岩的面子上。”说完坐下,随手拿出一本本子扇风,季嘉眄挪到周柏帆身边:“苏妤绯,诗岩叫你出去一下,”妤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位置上休息的周柏帆,想想还是回来再说吧。“周三,你才搬了几张桌子就累成这样?”季嘉眄嘲讽道。
“我这是热,”周柏帆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水,“诗岩呢?”
“我不知道。”季嘉眄在周柏帆旁边的位置坐下,“诗岩对你很奇怪,看你这么辛苦,我想帮你来着,她竟然阻止我,就算没有好感也不用这么狠心吧。”
“少在这儿说诗岩坏话,还打不打算追她了。”
“周小三,早恋非常不好。”季嘉眄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周柏帆拳头不自觉握紧:“老季,不要在学校叫我小名。”
“东西收拾好了吗?”潘玉霜推门进来,看到妤绯呆呆地靠在窗户上问,妤绯目光微微迷离不答反问:“妈,你说那里有我们这里漂亮吗?”潘玉霜踱到床边,慢慢坐下说:“或许没有,但是至少是新生活的开始。”妤绯转过头看着潘玉霜低垂的侧脸,轻轻抿了抿嘴唇:“妈妈,原谅我……”
潘玉霜不说话只回应妤绯一个淡淡的笑容,乍一看,其实母女还是有些许相像,那两双眼睛总是给人很清淡的感觉,只是妤绯的清淡中还包含了一丝丝不慌不忙,“收拾好东西,我们今天就走。”潘玉霜起身离开,妤绯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