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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没事,我宠你啊。”
周柏帆咋舌:“你的甜言蜜语说得也不赖啊。”苏妤绯笑了,说:“还不是跟你学的。”
周柏帆买好祭拜用品驱车来到公共墓地,苏妤绯侧着脑袋发呆,沿途的风景变了又变,她轻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来了。”声音之中尽是遗憾,周柏帆握着妤绯的手说:“以后每年都陪你来。”
最美的情话莫过于此,未来的一辈子,无论做什么,我都陪你。
苏妤绯感动地闭上眼睛,车在墓地门口停了下来,周柏帆牵着妤绯的手走进去,这里冷冷清清,没有人会选择过年来祭拜父母,苏妤绯笑着说:“我不喜欢吵闹,祭拜本是一件安静的事。”
周柏帆笑:“哪里来的道理,祭拜的时候就该热热闹闹的,让已故的亲人知道我们过得很好,免得他们牵挂。”
苏妤绯听后觉得不对劲:“你不是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吗?”
周柏帆一脸尴尬,好像跟她在一起久了,很多事都有些不由自己,苏妤绯指着第三排说道:“就是这里了。”
妤绯蹲下身来,自己多年没来,墓碑前长满了苔藓,角落里满是破碎的蜘蛛网,她拿起身边的干枝条,将蜘蛛网剥去,在墓碑前点燃两根小蜡烛,把香点燃,拜了两拜,将香插进一旁的泥土中,苏妤绯拿起剩下的三炷香递给周柏帆问:“你要不要也拜一下?”
周柏帆接过香,笑道:“必须拜,好让咱妈知道我们有多幸福。”妤绯起身,看着周柏帆极其认真地闭上眼睛,朝着墓碑叩拜。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娃娃跟纸汽车,在墓碑口点燃,周柏帆将香插进妤绯之前所插的泥土里,见妤绯拨弄真还未烧尽的纸娃娃跟纸汽车,哑然失笑:“你怎么给咱妈烧玩具?不是应该烧纸钱吗?”
“纸钱也有。”苏妤绯漫不经心地回答,点起两炷香,递给周柏帆一炷说:“我们一起拜一下。”
“不是都拜过了?”周柏帆接过香不解,妤绯执意道:“就这一次。”周柏帆不忍心见苏妤绯恳求的样子,点点头,两个人朝着墓碑拜了拜。妤绯拿过周柏帆手中的香,说道:“谢谢你。”
周柏帆见苏妤绯笑得认真,说:“老是说谢谢就见外了。”
“就这一次。”苏妤绯轻声说,将香插进另一边的泥土里,她没有说谎,这一次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待纸钱烧尽,妤绯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周柏帆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往大马路走去,山边的风吹过,吹乱了妤绯的秀发,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周柏帆见状,紧紧搂过她的肩,两个人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周柏帆握住苏妤绯冰冷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他承诺,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要不要去看看爸爸?”耳畔是周柏帆的轻言,苏妤绯摇摇头:“不必了,他和林琳阿姨在一起,我们别去扰了他们。”
站在公墓入口,妤绯转身,目光清冷,这个世界是否真有灵魂?如果有,请让他和妈妈长久相伴,不会孤单。
第118章 番外之左诗岩:玻璃相片1()
6月份的厦门异常炎热,我坐在一家老旧咖啡馆里,这次是我7年来第二次回国,厦门一如既往的美丽,也一如既往的燥热。
我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椅上,望着咖啡馆外步履匆匆的人们,时光总是消逝太快,转眼间,29岁这扇神秘的大门缓缓向我打开,而我依然孑然一身。
对面坐着一个久违的朋友,她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对着我笑了笑,曾经有人对我说,喜欢喝水的女孩子一般比较容易受伤。可在她身上,我看见了坚强。
六岁以前,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一位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孤儿院门口微笑着朝我招手,她挽了一个优雅的发髻,手上戴着镶金玉镯,修长的手指在空中飞舞,可是当她朝我张开双臂时,我便醒了,来不及看清她的样子,来不及跟她握一握手。
周六,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院长匆匆忙忙跑进教室把班级里所有孩子都叫了出去,她将我们从高到矮一列列排好之后一起带到了大厅。
大厅里闹哄哄的,大人们个个低着头不断地翻着每个人的资料,我们乖巧地坐在大厅里的长凳上,个个翘首以盼,等待被领养。
我双手握拳,轻轻置在膝盖上,低着头,紧张到害怕,害怕自己又是被剩下来的那几个,不久之后一个个孩子接连被挑走,我不安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一个男孩的目光,立马惊慌地低下头,一双擦得乌亮的小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你叫什么名字?”
“日出。”我抬起头瞄了男孩一眼,慌张地再次低下了头,男孩重复着我的名字,略显不解:“为什么叫日出?”
我回想了下回答:“院长说,她捡到我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所以就取名为日出。”男孩朝身后不远处的女人走去,拉了拉女人的衣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女人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的手不自觉握紧,宝蓝色的连衣裙,镶金玉镯,修长的手指,好熟悉的场景,她朝我走过来,不同的是她没有朝我伸开双臂,只是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问:“孩子,你愿不愿意当这位哥哥的妹妹?”
我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真的像梦里的一样美丽,一样和蔼可亲,我颤颤巍巍地问:“阿姨,我能当您的女儿吗?”
男孩听完忽然哈哈大笑说:“傻瓜,你当我妈的女儿不就是当我的妹妹嘛,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叫日出了,我要给你改名。”
“那我叫什么名字?”
“左诗岩。”男孩牵过我的手继续说,“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妹妹了。”
深秋的风开始变得凉飕飕的,小区里的梧桐叶早已变黄,亭子里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我的早餐从清粥配小菜变成了吐司配牛奶。
认识周柏帆是在大年初一,分岁酒桌上,我哥指着我说:“周三,她是左诗岩,我的新妹妹。”左濂说这话的时候可骄傲了,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小时候的周柏帆看上去像一个非洲难民,八岁的孩子六岁的身高,比我都矮。
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周柏帆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周三。他有个姐姐叫周一,我当时傻傻地问:“那周二去哪里了?”
大人们都笑了,妈妈跟我解释说:“二是你哥哥,你哥小名叫左二,现在你也有小名了,叫左四。”所以当我拿周小三嘲笑周柏帆的时候,他老告诫我说。
之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以1234的顺序排好拍照,而我一定是左边数来第四个。
七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告诉我该上小学了,跟周柏帆一起上,我记得周柏帆比我大一岁,所以不解:“周小三比我大一岁,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上?”
“大一岁有什么关系,你们一起上学有个伴多好。”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和阿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彼此监督互相学习,而我们还特别听话的给她们当了几年免费间谍。
刚上学那会儿我还以学校里有我爸爸妈妈而感到骄傲,可过了一年便觉得自己日日在父母的监督之下,一点点小动作老是被抓个正形,一点点不健康思想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感觉是多么的不爽。
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我的成绩总是在周柏帆前面,可是到了四年级,一种名为奥数的蓝色本子出现在江湖上开始,我的成绩开始一落千丈,每做一题,自信心立刻被打击的四分五裂,而周柏帆却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解出题目的答案,反观我,看着题目就两眼上翻,就差一命呜呼了。
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我专心致志地坐在书房里啃笔头,对着奥数题整整两个小时了,依然空白一片,左濂手握一杯温牛奶走进来笑嘻嘻地打趣道:“老妹,恭喜你在老爸老妈的监督加鞭策下上了一个新高度,真是让老哥我刮目相看。”但是这样的恭维在看到我空白的题目之后傻了眼,我斜眼看着他,压低不满的声调问:“有何指教?”
左濂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夺过他手中的牛奶抱怨:“我就不是学数学的料嘛,爸爸也真是的,我个人就是比较喜欢语文。”
很显然,我不满地指控权当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哥他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的,因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奥数题,最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小四,我真是服了你了,后面几题你空着也就罢了,前面几题……”之后他同情心泛滥,搬了张凳子坐在我身边一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