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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然儿说是遇见一位名医,才侥幸逃过一死。她此刻进京来便是想要为苏府平反”
“嗯,知道了老爷。那此事也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别让孩子们知道了,他们年轻,不知轻重”说着又叹口气道,“唉,那孩子也是吃了不少苦哇”
此刻在房中的白苏衣解下一身疲惫,早早睡下了。
白府,是她唯一的依靠。
翌日一早,白苏衣与白家几人用过早膳后,便有宦官至,手托着圣旨,尖着嗓子喊道:“圣旨到——”
白将军立马领着众人跪下:“臣接旨。”
“逍遥王凯旋,朕心甚悦,特于明日申时办接风宴为吾弟洗尘,百官皆携家眷赴宴。钦此——”
“臣,接旨。”
白将军将手举过头顶,从宦官手中接过圣旨,而后起身:“有劳公公。”
宦官轻轻点头,“这是奴才分内之事,若无其他事务,奴才便回去复命了”
白将军着人给一些钱给宦官手上拿着,便着小子们去送了送。
白苏衣听见圣旨的内容,心下琢磨。
“宫宴?呵,这么快,我就要见到你了啊,尉子桑。”
皇帝听闻逍遥王尉仲离大捷之事,龙颜大悦,准备宫宴也是必然之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亲自看看那个蒙面谋士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那人可靠,便招入朝廷,为国效力。
皇帝正垂目思索。
不久后,公公便从外进殿道:”“禀报皇上,逍遥王已达殿外求见”
“传”皇帝正声道。
只见尉仲离尚未卸下军甲,便风风火火地进殿。由军甲映衬着的尉仲离显得十分英气。
“参见皇兄”尉仲离欲跪下请安,但被皇帝阻拦,扶起。
“贤弟不必多礼”皇帝深笑,但笑中含着另一种意味,定了定神,便又道:“贤弟此次凯旋,实在是我大虞之幸。朕有贤弟在外征战,削弱边族势力,很是欣慰。贤弟此次大捷,朕必定好好嘉奖”说着便看着尉仲离笑了笑。
尉仲离轻笑道:“多谢皇兄厚爱,保卫我大虞,为皇兄分忧,本是分内之事,不敢邀功。只希望百姓安居乐业,皇兄能因此少些担忧,便是臣弟最大的心愿”
“哈哈,好,不愧是我大虞的逍遥王”皇帝听如此说,又笑了两声道,“据说此次有一位蒙面谋士相助,才得以全胜,贤弟可知那人来历?”
“回皇兄,臣弟并不知。那位蒙面谋士名叫沐长卿,是位隐居山林的谋士,也不知他从哪里来,只知道此人主意极多,善于谋略”尉仲离冷静回道,眸子有些冷。
“朕知道了。贤弟也快快回府上休息,过几日朕便会回着人准备宫宴,为你接风洗尘。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府中休息”
“是,皇兄”,说罢便躬身退出去。
“禀告皇上,并未找到沐长卿,只找到一个声称是他的侍从的人说尉长卿偶感风寒,甚是严重,恐不好赴宫宴”侍卫统领进来回话。
第28章 你是谁()
皇帝眸子一沉,心下思度那沐长卿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违抗圣旨,便又多了几分好奇。
“皇上,还需把他找出来吗?”
“罢了,既然他不愿赴宴便罢了”皇帝很想弄明白那沐长卿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必追究了,退下罢”
“是”
这日,白苏衣托白将军着人假扮沐长卿侍从给人回话之后,便在西厢房的后花园中琢磨宫宴之事,她手里抱了个汤婆子,随意挽着发髻,不着粉黛,外面披着一件大氅。
白苏衣喜静,特意请示白夫人遣散房中的丫鬟小子们,只留两个贴身丫鬟松枝和翠竹和几个做下活的丫鬟小子们,顾西厢房显得异常冷清、幽静。
西厢房名叫“映雪”,此名与此情此景甚是相配,绿竹已经被雪掩住看不见青翠,而白净的雪映照在白苏衣脸上,显得她更加面无血色,眸子清冷。孱弱的身体微微地歪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浑身最有血色的地方便是被冻得通红的手。见她此番,便是觉得轻轻一扭就会把她扭断。
或许是她心死了,才会如此沉静。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曾经这双手和腿都要废了,也乘势将自己自小就有的手腕上的胎记给弄掉了。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才把全身上下所有的伤疤给去掉。
“你到底是谁?”
许是出神太久,白苏衣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抬眸便看见一袭白衣,是那个她熟悉的白衣少年。
只见白宸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盯着她,看着令人发颤。
“宸弟是何意思?”白苏衣回神,盯着他的眼睛,面无波澜,淡淡道。
白宸对着她的眸子,心下一惊。这眸子满是清冷,与苏悠然截然不同。
白宸分明明白她与苏悠然有截然不同的性情,甚至那个眸子,万万不会是那个活泼可爱、烂漫天真的苏悠然。
这双眸子,清冷地可怕。
可白宸仍留一线希望。
“我叫白苏衣,是辅国大将军白擎的表侄女,是白家大小姐苏晴的表妹,是白家少爷白宸的表姐”白苏衣淡淡道,声音冷的可怕。
这语调和声音,断断不是苏悠然。
白宸呆呆地站在那里。
“若是宸弟找我解闷,我必定以好茶相待,若宸弟向我打听那位名叫苏悠然的故人,那便请回,我并不知苏悠然是谁。但既然故人已去,宸弟也不必过于念想,让故人在那一头好好安息。”
这是白苏衣自从来到白府以来,说过最长的话,声音就像冬日泉水滴入清潭,虽动听,但冰凉。
白宸定定地站在那里,拳不知不觉握紧,眼睛涨红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怒道:“什么安息?悠然她没死!没死!”
白苏衣看着面前发怒的白宸,叹道:“宸弟你这又是何必呢?别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没错,白宸也知道他在自欺欺人,苏府被抄的时候,连后院的小猫小狗也未能幸免,整个相府横尸一地,地狱一般。只用一日,曾经鼎盛热闹的丞相府已经鸦雀无闻,毫无生气。
白宸心下一冷,看了看白苏衣,“打扰苏衣姐姐了”,说罢便默默地走了出去。
白宸,对不起。
第29章 回苏府()
这日白苏衣遣开身边的丫鬟小子们,着一袭男装便从厢房的后花园的后门出去了,那后门是白将军遣人暗地里做的,目的是方便白苏衣出府。
好在天又开始下雪了,白苏衣着一袭浅灰男装,又撑着伞,故走在外面也与路人并无差异。
白苏衣撑伞快步走进一个小巷口,这个巷口是当她还是苏悠然的时候,便经常走这条小巷子溜进相府。
白苏衣轻轻地走进巷子,脚下像踩了棉花,她很想回去看看,却又不想回去看,怕看见触目惊心的事物。
白苏衣走尽小巷,看见熟悉的木门,便用力推开,因为很久没人来过,木门有些难开,发出吱呀一声的爱好。
木门一推开,沉积的灰尘就向白苏衣迎面扑来,白苏衣没有戴面具,便被呛了几下,灰尘中也是陈腐的味道。
而此刻的白苏衣看见一地白骨,只觉触目惊心。
当初皇帝怀疑丞相叛国,又不知从哪里拿到丞相通敌叛国的证据,便不管是否是太子与苏家小姐的大婚之日,便着人抄丞相府,不过多久丞相府横尸遍野,只因丞相是通敌叛国的大罪,皇帝也没下令要如何处置,只命任何人都永远不得踏入相府半步,当日辅国大将军想硬闯进来为苏丞相埋葬,也被皇帝降了罪。
白苏衣看着这苏家大大小小的一地白骨,往前望去在前厅里的一具丞相衣着的白骨躺在那里。
白苏衣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具白骨,俯下身去,冰冷的手抖着拂去白骨上的灰尘,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白骨上。
“爹,对不起,爹”白苏衣哽咽,“爹,我一定会替您报仇的,一定”
白苏衣仿佛可以想象到那日的惨状,抬眼看此时的丞相府已经是杂草丛生,厅里的桌椅摆饰全被砸烂,地上尽是碎片木屑。
白苏衣抱起那具白骨,不想白骨被她抬起来的时候,因为被风化太久,一碰就散架了,白苏衣怔怔地还是保持那个抱起白骨的姿势,看着眼前的白骨上的肋骨一根根从怀中掉落。
“父亲。。。。。。。父亲。。。。。。”白苏衣已经哭成泪人,嘴里哭喊着跪了下来,捧起苏丞相的白骨,缓缓地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