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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静得连屋外的风声都能听得见。
姬行芷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面容略显苍白,只见她眼睫微颤,紧接着便睁开了双眼,澄澈的眸光中流转着丝丝寒意,那股寒意冷得不可思议,令人不觉心惊胆颤。
姬行芷缓缓起身,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床。
此时、刘漾应该就在府外,只要她一声令下,便会率领皇家明卫冲入摄政王府。
姬行芷先前便与刘漾在茶楼里通过气,相信刘漾若是察觉到异样一定会有所准备。
姬行芷选择相信刘漾,刘漾是皇家明卫,皇家明卫只忠于坑货老爹,怎么说也是坑货老爹给她留下来保命的筹码,若是皇家明卫不可靠,她就不得不承认,这个爹、不止是坑。
想罢、姬行芷抬起左手,看着已经逐渐消肿的手,忆起萧墨衍给自己擦药的情景,犹豫良久,还是打算再观察几日。
不错、姬行芷其实根本没有晕倒,只是在书房闻到一股与平时不同的味道,精通药理的她一闻便知那是迷药,她身上没有解迷药的东西,确实是中了迷药,可她姬行芷可不是意志力薄弱的人,这点药量根本迷不晕她。
只是、姬行芷伸出尚未烫伤的右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又看了一眼通红的左手,这感冒和烫伤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啊。
而此时、洛翎三人已经出了摄政王府,往旁边走了一会儿便见有一辆看似普通的黑木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古黑色的木料做成的马车,不仅稳固坚硬,而且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木香,那香味沉沉的,闻得久了会叫人头脑昏沉,可习惯之后,闻了这香味却会叫人神清气爽。
看着似乎普通平常的马车,实则无比奢华,光说那看着平淡无奇、毫无任何纹案的车帘便是其奢华的证据之一。因为那帘子明明薄如蝉翼,却一点也不透,连风都不能轻易将它吹拂而动,这是留芳蜀内特有的料子,名唤沉纱,看着轻薄,实则沉重无比。
说到这沉纱,就不得不提它的生产家留芳蜀,留芳蜀内卖的是各种各样、形式不同的绸缎布匹,名贵料子,做出的衣服也是标新立异、独具匠心,不仅质地好、口碑好,做出的衣服也是无比出色,所以多数富贵人家都会选在留芳蜀买衣服。
哪怕买的不过是留芳蜀内最低价的衣服,那也是留芳蜀内的衣服,价格与质地自是别家所不能比。
这么说吧、平民百姓一辈子也买不起指甲大小的一片沉纱料子。
由此可见、西南并没有传言中那般穷瘪,西南洛王也没有传言中那般节俭。
林风在暗中看着,不由嗤笑:“西南洛王,还真是低调的奢华。”
第207章 大夫本红妆()
几名衣着服饰统一的男子昂首挺胸的站在马车旁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洛翎刚一露面,那几名男子便齐刷刷跪在地上拱手道:“参见王爷!”
洛翎微微颔首,冷声道:“回洛府。”
下属们听连忙起身,一名下属走过去打开车帘,让洛翎进了马车。
洛翎进入马车坐稳后,却依然不见那名下属放下帘子,顺着这名下属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那随洛翎一同进入摄政王府给姬行芷看病的大夫。
那名一路随行的随从接过大夫肩膀上沉重的药箱,态度恭敬得近乎于小心翼翼。
那大夫不卑不亢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面色日常的上了马车。
待大夫稳稳当当的坐下,那拉起帘子的属下才将帘子轻轻的放下。
下属们各守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保护着马车上两位的安全,而那名随从则当起了赶车的车夫。
随着车夫扬起的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吃痛的嘶鸣一声后,迈开了马蹄。
而后这辆马车从某个小巷子里,汇入了万安长街,成为众多马车中的一辆。
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守在四周的护卫却也不会教人将马车里的人看轻了去。
林风目光紧紧盯着洛翎所坐的那辆马车,黑纱之下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那个大夫是什么身份?竟能与洛王同起同坐?”
话毕、林风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且说马车内。
那名看似普通又不普通的大夫旁若无人的解开了腰间的腰带,缓缓脱下外袍,
那外袍脱下后,里面完全是另外一道风景,淡绿色的交领长裙加身,腰上束缚着腰封,翠绿的丝带在腰间系成一个好看的结。
紧接着,大夫伸出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下,动作娴熟的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皮,露出一张光滑洁净的脸蛋,这分明是女子才有的秀丽容颜,眉目间还带着丝丝魅惑。
手上也撕下一层来,纤细洁白的青葱十指没有了遮蔽,立马原形毕露。
这俨然就是一名女子。
女子将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也一并脱下,露出洁白的肌肤,胸前缠绕着厚厚的白布,女子自顾自的解开白布,一对不可描述之物暴露在空气中。
洛翎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即使身边的女子不着寸缕的坐在他的腿上,他也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清心寡欲得如同一个出家人。
“早先便听闻骊州摄政王乃是天人之姿,风华卓绝,今日一见倒让蝉儿见识到了,饶是真正的天人与骊州摄政王相比怕是都犹恐不及。”蝉儿坐在洛翎的腿上,光洁的手臂搂着洛翎的脖子,嘴里却说着夸赞其他男人的话。
洛翎也不脑,像是习惯了似的,拾起被蝉儿抛弃的衣服,面色淡然的披在蝉儿身上:“小皇帝情况如何?”
蝉儿靠在洛翎的胸前,低声道:“小皇帝的确中了毒,只是他那脉象奇怪得很,我总觉着这小皇帝有些古怪。”
“再古怪也不过是个小孩,只要萧墨衍不插手,一切都不足为惧。”洛翎冷冷道。
第208章 天圣来者夏蝉()
蝉儿闻言,不由得凝眉,颇有些不解的说道:“王爷似乎对这位摄政王颇为忌惮。”
洛翎冷睨了蝉儿一眼,道:“萧墨衍此人不可小觑。”
蝉儿闻言,只是撇了撇嘴,点点头表示知道,心里却根本没将洛翎的话放在心上。
她可是天圣夏家的女儿,即使被派来这个遥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她的身份与能力也不是这个渺小的大陆上的人所能比拟的。
思及自己被派来地玺大陆的缘由,夏蝉眸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那个可恶的臭丫头居然敢害她,总有一天她把那劳什子殿主带回去,定要叫那臭丫头好看!
忽然、夏蝉抬起头来,在洛翎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王爷、你打算让后面那条狗跟到何时?”
洛翎微微皱眉,不知是为了这个吻,还是为了这句话。
“且让他跟着,若敢尾随进府,便让他有来无回。”洛翎的声音很冷,不是那种生气时的冷冽,也不是天生的阴冷,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像一座没有灵魂的冰雕。
熟悉洛翎的人大概都知道,自洛王妃离世,这具躯壳里便早已没有了灵魂,有的只是为了洛白而苟延残喘的西南洛王。
夏蝉轻轻一笑,将自己的身躯依偎在男人雄厚的胸膛,微微阖上眸子,嘴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
这个叫洛翎的男人是她来地玺大陆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俊逸、冷漠、痴情、不近女色,又是一方霸主,对她这样远离故乡无依无靠的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吸引。
所以、她选择留在这个人的身边,助他完成心中所想,也不在乎他心中是否还惦念着过世的洛王妃,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没必要跟一个可怜的死人争。
正因为这一点,洛翎对她也没有像对其他女人那般排斥。
洛府。
洛翎坐着马车从洛府侧门而入,林风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翻过高高的院墙进了洛府,脚刚一沾地,林风便顿住了。
身后是院墙,身前是护卫。
林风的视线越过护卫,看向那辆黑木马车,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马车内下来,为首的那位是洛王不错,可后面那位怎么是位姑娘?不该是大夫吗?
夏蝉习惯性的挽着洛翎的手臂,笑道:“没想到他还真敢进来。”
“抓活的。”洛翎冷声道。
林风抬手调整了一下帽子,帽檐上的黑纱微微摆动,露出黑纱掩藏下林风身后背着的一把古旧的刀。
护卫们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夏蝉挽着洛翎后退了一些,打算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