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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花弋痕在这睡得安安稳稳,与此同时,远在花州皇宫的苏扬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偌大的祥和宫内,苏扬身着一袭碧绿色曳地长裙,质地柔软,上镶数十颗绿色宝石,颗颗明亮,价值不菲,淡绿色的披帛上闪着晶莹的光,那光是夜明珠的粉末。
头上挽着随云髻,上插珠花金步摇,绢花玉簪子,华贵无比。
苏扬泄气的趴在桌面上,连声叹息,宫殿内空无一人,可殿外却是重重把手,别问她怎么知道,她只想说:传闻皇上为人谨慎小心,传言果然属实,光从外面那黑压压的一片禁军便能看得出来。
就在苏扬想破脑袋怎么既能救勋王府众人,又能自救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随后又传来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近。
苏扬嗖的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来人,这一看苏扬蓦地瞪大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指着来人,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子子子子子曜?!”
看着苏扬,花弋曜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对着苏扬微微颔首,礼貌的笑笑道:“好久不见,苏女侠。”
“居然骗我说你叫子曜!”见是熟人,苏扬顿时放松了警惕,没好气的白了花弋曜一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
花弋曜依旧面带笑意,坐在苏扬旁边,慢条斯理的拿杯子水壶倒水,口中回道:“子曜是我的字,没有骗你。”
说罢、花弋曜拿了一杯水放到苏扬面前,继续说道:“说到骗,也应该是你骗我,明明叫雪扬,却说叫苏扬。”
闻言,苏扬嘴角微微一抽,她多想说,她也没有骗他,苏扬才是她的真名,雪扬是她当初为了和行芷取得那对老夫妻的信任而胡诌的,没想到她随口说的一个名字居然伴随了她那么多年。
苏扬有些尴尬的喝了口水,转移了话题:“咳、那天晚上你为何偷偷潜入丞相府啊?”
花弋曜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何?”
苏扬不答反问:“你不会是为了相府的金大小姐吧?听闻朝中有不少大臣推举她做皇后。”
花弋曜微微一顿,转眸看向苏扬,似笑非笑道:“如果说是,你在意吗?”
第417章 身份尊贵,堪当国母()
闻言,苏扬不禁微微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道:“金钰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德才兼备,又是金丞相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堪当国母。”
花弋曜听罢,眉头不经意的一皱,随口回答:“就当是吧。”
说完,花弋曜看了一眼苏扬,缓缓起身道:“你就在这儿睡吧,我去书房。”
“哦。”苏扬点点头,看着花弋曜离开,心想着,花弋曜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要置亲弟弟花弋痕于死地呢?
苏扬百思不解。
翌日。
陈家村。
何皖早早便起来做好早饭,花弋痕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用稀少的菜叶子煮的菜汤,和不知名的抄野菜,面不改色的端起面前破损的碗,拿起发黑的木筷,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何皖一家三口见花弋痕不嫌弃,面上皆露出了放松的笑。
吃过早饭后,陈默也就是默默,自发的收拾起了碗筷,端到厨房去清洗。
何皖与陈益打过招呼,对花弋痕礼貌的点点头便背起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竹背篓上山去了。
陈益双腿残疾,又加上有病在身,动不动就咳嗽,有时还会咳得喘不过气来,这时、不管陈默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给陈益拍一拍后背顺气,陈益顺过气后会摸着陈默的头说一声“谢谢”,那画面倒真是父慈子孝。
而花弋痕吃完早饭,闲来无事,在村子里四处看了看,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马。
就是这么随意一转,可把花弋痕给转愣住了,实在想不到,这里会这么贫穷。
住的房屋都是破破烂烂的,大家穿得也是一身破旧,吃的都是稀粥,野菜,每个人都瘦得发黄,可面上却带着对未来的希望。
花弋痕走在村间小道,前几天似乎刚下过雨,泥巴路上的烂泥还未干透,踩上去沾了一鞋的黄泥。
路旁还有一些积了水的小水洼,边上长着野草野花,花弋痕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看。
正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大婶,也不算是花枝招展吧,就是比同龄人穿得喜庆些,颜色鲜艳些罢了。
这位大婶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跟大家伙一起去何皖家里看花弋痕的林大婶。
林大婶一看见花弋痕,双眼顿时放光,满脸堆笑的冲花弋痕大步走来,口中说道:“呦!公子身子大好了?”
花弋痕眉头微微一蹙,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上似乎听过。
见花弋痕不回答,林大婶也不觉得尴尬,笑着继续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找马。”花弋痕凉声道。
“马?那您问我啊,我知道哪儿有马,这村里就只有他家有马。”林大婶笑道。
花弋痕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心里暗自怀疑,这位大婶好像太过热心了些。
林大婶见花弋痕又不说话,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说:“公子若是要马,就跟我走,我带你去刘家找马。”
说完,也不管花弋痕跟不跟上去,径自上前走了。
花弋痕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口中似不经意的询问道:“刘家?这里不是陈家村吗?”
第418章 何皖的故事()
林大婶一听花弋痕问话,十分热情的回道:“这儿是陈家村没错,只是村里原本姓陈的人家死的死、走的走,就只剩下陈家媳妇那一家三口了。”
话说到这,林大婶微微一顿道:“就是救你的那户。脸上有疤的女的叫何皖,那个男的叫陈益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病痨子,那孩子就是他们两的骨肉,叫陈默,大家都叫他默默。”
花弋痕微微开口,正准备问陈家村的人为何死的死、走的走,却听林大婶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林大婶道:“陈益原本身体很好,四肢健全,都是他媳妇招来了祸。几年前,陈家老太太没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是住在城里的。”
话音一顿,林大婶指了指远处那座青山,继续道:“就是山那边的梁城。陈益原本在宫里当侍卫,据说见过很多大人物,还在宫里找了个漂亮姑娘带回来,一开始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只是、那姑娘过惯了好日子,花光了陈家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陈家的银子都被那姑娘花光了,那姑娘受不得穷,凭着一张漂亮的脸勾引男人送她东西,生生把陈老太太给气死了。
那姑娘似有悔改,不再理会那些男人,可那些男人哪里肯白白送了东西,自然要从那姑娘身上讨回来。
听说,那姑娘差点被一群男人给玷污了,是陈益用自己的两条腿把人换了回来,再后来他们就回了老家,也就是陈家村。
可陈家村不是从前的陈家村了,村里来了一个大财主,抢了村里的粮食,逼迫大伙给他干活,原先村里有一个叫陈想的不愿意,去县令府上告状,谁知县令拒不理会,把人赶出了府。
大财主听说陈想去县令府上告状,把陈想一家老小活活给饿死了,此后、没人敢不听大财主的话。
那陈益两口子一回来就被大财主命人抓了起来,大财主对陈益的漂亮媳妇起了邪念,要娶陈家媳妇做小妾,陈益气急攻心,自那以后落下了病根。
要说陈家媳妇啊,看着娇弱,脾气倒倔得很,对自己那叫一个狠,自个摔碎花瓶硬生生把脸给划花了。大财主气陈家媳妇不识好歹,把人放了,不给他们粮食。
起先陈家媳妇把自己的东西都当了,省吃俭用活了下来,有了默默之后,陈家媳妇就起早贪黑的绣手绢去城里卖”
林大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花弋痕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直到走到一座宅院门口,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花弋痕才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大财主家?”
林大婶走到一边,对着花弋痕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也是为了活命。”
花弋痕眉头微蹙,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得令人心底发寒。
从宅院里走出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给了林大婶屈指可数的几两银子,拿捏着腔调道:“这是给你的,走吧。”
林大婶点头哈腰的从中年人手里接过银子道:“谢赵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