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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经年的模样略显憔悴,双眼干枯,眼底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息。
“奴才见过吴大人,吴大人亲自前来是有什么要是吗?”谢经年行礼问道。
吴舫上下打量了谢经年一番,微微皱眉道:“皇上要见你。”
闻言、谢经年身子猛然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是。”
吴舫带着谢经年去姬行芷的寝殿,却被入梅告知,姬行芷去后院散步了,吴舫只好带着谢经年去后院找姬行芷。
当吴舫与谢经年来到后院时,姬行芷正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只蚂蚁,神色无比专注。
吴舫让谢经年待在离姬行芷十步开外的地方,自己则上前,对着姬行芷拱手道:“皇上、谢经年到了。”
姬行芷闻言,目光依旧留在那只落单的蚂蚁身上,摆了摆手道:“让他上前说话,你且退下吧。”
“皇上、属下还是远远看着吧。”吴舫不放心道。
谢经年过得那么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都是拜姬行芷所赐,吴舫担心谢经年会对姬行芷不利也是正常。
看着那只蚂蚁,姬行芷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蚂蚁的去路,那蚂蚁见前路遭堵,索性换了个方向继续爬,倒是十分干脆。
“怎么?不相信朕的能力?”姬行芷淡淡道。
吴舫闻言,忙回道:“是属下过于紧张了,属下告退。”
在经过谢经年身旁时,吴舫冷冷的看了谢经年一眼,眸中全是警告。
然而、谢经年却视而不见。
谢经年走到离姬行芷三步远的地方,看了一眼姬行芷在玩弄的蚂蚁,缓缓跪下,宽大的袖摆里闪过一抹寒光。
“奴才谢经年,参见皇上。”谢经年低眉顺眼道。
姬行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免谢经年的礼,而是乐此不疲的去堵那只蚂蚁的去路,堵着堵着,突然开口问道:“你看这蚂蚁像什么?”
第348章 给你一个机会,杀朕()
谢经年跪在地上移动到姬行芷旁边,看了一眼那只被姬行芷玩得团团转蚂蚁,垂下头回道:“迷途羔羊。”
就像他此时一样。
姬行芷闻言,淡淡一笑:“再看。”
谢经年复又看了一眼,这次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回道:“像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姬行芷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不再理会那只蚂蚁:“起来吧。”
“谢皇上。”谢经年道。
姬行芷一边漫步,一边说道:“在你眼里那是迷途羔羊,是案板上的鱼肉。在朕看来,那便是世人。”
闻言、谢经年脚下一顿,声音有一瞬间的喑哑:“皇上的意思是,天下万民不过都是蝼蚁?”
听了谢经年的话,姬行芷回眸看了谢经年一眼:“我等生来皆是蝼蚁,只是朕投胎投得好了些。朕将世人比作蚂蚁并非看不起他们,只是很多事情天下万民不懂,容易动摇。就像朕方才用手指拦住了那只蚂蚁的去路,它想也不想便改变了方向,却从未尝试翻过朕的手指,有些事不能只看眼前和表面。”
“皇上这是何意?”谢经年问道。
“若是蚁王突然暴死,你说那些蚂蚁会爬向何方?”姬行芷眉头微微皱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真的因这个问题而困扰着。
谢经年却是一脸不解道:“皇上与奴才说这些做什么?奴才听不懂。”
姬行芷站定,转身凝视着谢经年:“你可恨朕?”
方才她会突然问谢经年那只蚂蚁像什么的问题,不过是因为感受到一股杀气,不用想也知道那杀气来自谢经年。
或许是因为歉疚吧,姬行芷想给谢经年一条生路。
此话一出,谢经年心中一紧,握在手中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打湿,恨吗?怎能不恨?想他忍辱负重多年,只为查出母亲真正的死因,没想到、仇人竟会是他想追随的明主!
见谢经年迟迟没有说话,姬行芷也不在意,转身淡淡道:“给你一个机会,杀朕。”
闻言、谢经年心中一惊,扑通跪在地上道:“奴才不敢。”
姬行芷依旧背对着,负手站在谢经年面前,看上去毫无防备:“不敢?你袖中的匕首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谢经年猛然大惊,蓦地站起身来,一脸惊愕:“你你怎么会知道?!”
姬行芷淡淡道:“吴舫已经被朕支走,这里暂时不会有人过来,机会只此一次。”
谢经年沉默半晌,将方才姬行芷所说的话回忆了一遍,忽然明白了姬行芷为何会跟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眸中有过紧张,有过犹豫,但最终还是被仇恨所代替。
只见、谢经年猛地抽出手中的匕首,迅速向姬行芷刺去:“你是个明君,但这并不妨碍我恨你!”
姬行芷脸色微冷,一个旋身,一个踢脚,直接将谢经年踹倒在地。
出脚迅速,脚力沉重,动作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谢经年趴在地上,一脸懵逼:“你、你会武功?!”
不对、皇上只是近些年在北宫那里学了些三脚猫,因为坠马还养了许久的伤,如果皇上会武,又怎么会伤得那么重?难道、皇上一直在隐藏实力?
姬行芷俯视着谢经年,眸中毫无怜悯:“毕竟、朕还是很惜命的。”
谢经年闻言,像是被姬行芷给刺激到了,突然一脸阴鸷,卯足劲向姬行芷冲去,匕首对准了姬行芷的心脏!
第349章 姬行芷受伤()
姬行芷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徒手挡住谢经年的匕首,虽然姬行芷有分寸,但匕首划破了掌心,伤口不深,却也不浅,血染红了匕首,流了一地。
谢经年见此,蓦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姬行芷,刺杀皇上,横竖都是个死,他本来只是想做最后一搏,没想到真会伤到皇上:“为什么?”
谢经年实在不明白,姬行芷明明躲得过去,为什么不躲?
姬行芷抬起右手从谢经年手中夺过匕首,松手丢在地上,淡淡道:“朕欠你的。”
谢经年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吴舫已经带着侍卫冲了过来,看见姬行芷鲜血直流的手,吴舫连忙从胸口取出一条手绢给姬行芷缠上止血。
担心姬行芷伤势的吴舫并没有发现,当他取出那条手绢时,姬行芷眉头一动,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皇上,可还伤到别处?”吴舫担忧道。
姬行芷摇了摇头道:“朕没事。”
闻言、吴舫脸色一黑,若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指着姬行芷的脑袋破口大骂!
没事?就这还没事?平时伤个手指就跟天塌下来了似的,这下手心和四根手指头都伤了,而且伤口那么深,居然还说没事!
气不能对姬行芷撒,吴舫猛地转过身,冷睨着谢经年,声音冷厉:“竟敢刺伤皇上,押下去,凌迟处死!”
姬行芷一听,眉头骤然一紧:“慢!”
话音一顿,姬行芷接着说道:“吴舫,放他出宫。”
这下不止是吴舫,连一众侍卫和谢经年本人都懵了,皇上居然要他们放人??
“可是”吴舫心中不服,话还未说完,就被姬行芷冷冷的剜了一眼,吴舫只好沉下气,不情不愿的对侍卫挥了挥手:“把他丢出宫去。”
“是。”几名侍卫押着谢经年往北宫走去。
吴舫让一名侍卫派人来清理一下血迹,又吩咐人去叫御医,其他人都遣回了。
姬行芷僵着一张脸,跟吴舫火速回到寝宫,途中、瞥见姬行芷手上在流血的宫女、太监、侍卫们都纷纷吓得脸色苍白。
一回到寝宫,房门一关,姬行芷立马变脸,双眸通红,咬牙切齿道:“太尼玛疼了!”
真是后悔莫及!
吴舫:“”
姬行芷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水连澈还亲自前来探望,笑得那叫一个亲切,言语间还很熟络的样子。
“听说骊皇放走了那个刺客,还真是仁慈。”水连澈坐在姬行芷对面,笑道。
姬行芷轻描淡写的扫了水连澈一眼,不甚在意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朕伤得并不严重。”
水连澈笑了笑,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姬行芷用没受伤的手端起茶杯,不假辞色道:“不当问。”
对此、水连澈毫不在意,还笑称姬行芷幽默,紧接着说出一句令姬行芷险些喷血的话。
“骊州后宫无一妃嫔,骊皇可是有何隐疾?”水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