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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你快醒醒吧。”王翠芳叫唤了半天,不见自己儿子醒来,忙回神来,吩咐墨儿:“快去把大夫请来!”
墨儿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牵了庄院内马厩里的一匹马儿出门去请大夫了。
刚一走出前院,见前院门前士兵们都在遛马,分散在各个地方,犹如牧马人般悠闲有趣。
他心内着急万分,却碍于自己不会骑马,只能牵着马儿,步行又耽误时间。
正忧愁之际,空旷高空下,前方一片茫茫绿野之间有一骑奔腾而来,其速度甚是飞快,且娴熟得很,身后隐约驮着一个人。
原来是赵长青担心那王家二公子出什么事,吩咐自己的侍卫就近寻了一个医馆内的大夫,急急赶将来。
墨儿呆了半天,直到那一骑近前,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上前询问:“敢问这位兵爷,你身后的这位大夫可是你请来给我们家少爷的?”
那侍卫下得马儿来,扶着他身后年迈的老大夫慢慢地也下了马,瞥了一眼墨儿:“你就是那王二公子的贴身小厮?”
“是是,我就是的。”墨儿答应着,眼巴巴地等着下文。
“那就由你带着老大夫去吧。”他让出了位子,让老大夫上前一步来,墨儿也才看清了这个大夫的样貌——
身材矮胖,面貌慈祥端庄,挎着个木制的药箱子,上前作了一礼,面上有几分焦急。
“好,多谢多谢!”墨儿喜不自胜,对着那个老者也行了一礼,道:“大夫,您快请跟我来。”说着,也不顾牵着马儿了,只身带着老者进了院子。
一路快步穿过几条小道、一条长廊,最终停在了王青书的房门前。
墨儿还没来得及推门,屋门便被王翠芳从内打开了:“大夫,快请您看看我儿子,他身子弱,又在冷风里吹了好些时辰,现在竟然晕厥过去了,我怕他。。。。。。”
王翠芳一边引着老大夫走到榻边,一边大略介绍了下自己儿子的情况——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几乎是在喝药中度过的,我做娘的好不容易养活了他,只盼着哪一天他的身子能好起来。。。。。。”
老大夫站在王青书的榻边,细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开口道:“我需要诊脉,方能断定他的病症。”
“啊,老先生,那就请您给我儿子诊脉吧。”王翠芳手脚利索地从房间里搬过来一张方形木凳,客气道:“老先生请坐。”
老大夫嗯一声,撩起后襟,稳坐下来,眯起双眼,开始为其把脉。
临了,床榻上的赵长青突然睁开一双眼,朝着老先生眨巴了几下,用口型示意他:“你就说我时日无多了。”
老大夫微微一愣,稍稍迟疑,还是点了下头。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大夫结束把脉,稍一沉吟,问:“令公子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额,是的,他小时候贪玩,大冬天的掉进了庄院后面的河水里,那里的河水流的快,不容易结冰,他掉进去好半天,看着的他的家丁才将他救上来,回来后就生了一场病,一直烧热不退,当初给他诊治的大夫说,他小小年纪,已经坏了根基了。。。。。。”
“但只要好好调理,慢慢的就会好的。”王翠芳一口气将所有事情说出,回想当年的事情,心里也是万分自责,都怨她,小时候太过放纵自己的儿子,没有管好。
“大夫啊,我儿子究竟怎么样啊?”王翠芳有些着急。
老大夫故作沉吟,好一会儿,才假装难以开口,道:“夫人,令公子的情况很严重呐,您要做好准备。。。。。。”
“啊,什么?!”王翠芳一惊,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半晌,才眼露怀疑地问:“大夫,我儿子真的没救了?”
老大夫心虚地点点头,瞥了眼身后躺着的王青书,暗自思忖着他的意思,转念一想,既然病人无碍,他也没必要在琢磨了,只要事后,这位公子能够澄清自己,以免被人误解,进而背上骂名。
“我说大夫,你都这么大年龄了,会不会诊断错了?”王翠芳怎么也不相信的,语气也开始显出质疑。
“王二夫人,老夫已经尽力了,其它事情我管不了。”老大夫说着,拿起自己的药箱,推门而出。
王翠芳仍然处于呆愣中,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到这种地步,明明昨儿还好好的。
第37章 我,服了!()
“咳咳——!”忽而,一阵犹如脱了全力般的轻咳在屋内响起,惊醒了正处于呆愕中的王翠芳。
王翠芳一个激灵,忙转向床榻之上躺着的人,他面色虚弱灰白生气只剩有几丝,额头一股青黑之气环绕,仿佛就是个将死之人。
“青书?儿子?”王翠芳全身颤抖,就连嗓音似乎也跟着颤抖似的。
“娘。。。。。。”王青书状似挣扎着艰难地欲要坐起来,王翠芳却是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似乎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然而,这等念头也只是一时,很快,她心底里积极的想法再次占据了上风,她觉得,自己的儿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想当初,自己也不是命悬一线么?至今还不是好好的。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自己的儿子的,哪怕放弃自己的老命以换取儿子的寿命。
想到此处,她脸上重振坚强,就像,原本她应当所承受的痛苦并未施加于她的身上,而是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能够包容一切承受一切的伟大母亲。
伟大?她不算伟大。
她知道,如果她是伟大的,自己的儿子和现在她的处境就不会是这样的,而是那些通过不顾一切所换来的。
她是个懦弱坚强的、爱自己更爱自己儿子的女人。
“娘,你怎么了?”王青书担忧道,他还真怕自己的娘亲会失掉所有希望。
“娘,我是不是晕过去了?”
“。。。。。。儿子,你没事,就是在冷风里站了太长时间,所以才晕了过去,只要好好调理,每日里按时服药就会好的。”王翠芳微笑道。
就在他们两人正静默以对之时,屋外突起一片吵闹声——
“墨儿,你为何不让我进去?”君儿一身素色衣衫,盈盈立在门前青阶下,墨儿就挡在她身前。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自己还是少奶奶呢?”她话音一落,身后的一群丫鬟婆子当中就有一个十分不满地叫唤,她个子娇小,身材瘦弱,然一张面庞却是满面的不屑与嫉恨。
那模样儿,似乎,君儿是她八辈子的仇人。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旁的婆子都是咒骂不已,有的上前来想要将她拖拽离开,但个个都是畏头畏尾,有了之前二夫人的下场在前,谁都不敢妄动。
君儿却是半点不理会,一心只想着王青书,想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何那位大夫一声不吭地就离去,任人怎么询问,都不予理会。
正僵持着,身后,赵长青与安子萤已经寻来了。
他们刚一来到这里,那个丫鬟和三个婆子都缄口不语,个个缩着头颅,活像斗败的公鸡。
也不对,斗败的公鸡是主动败掉的,而她们,却是被动败掉。
安子萤大老远地就听到一些唧唧歪歪的讽刺嘲讽之声,这会儿到了声音源头处,却只有一片安静,不禁有些奇怪,先前的吵闹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吗?
她望向赵长青,见他冷着一张脸,吐出一句话:“真吵”
是的,他们,真吵。
这些丫鬟婆子一见到他们将要过来,都主动避让,赵长青便顺顺当当地带着安子萤直奔屋门前,君儿与墨儿对峙的地方。
“君儿!”安子萤唤道。
君儿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与墨儿的争执也到此结束了。
她微微讶异,勉强微笑着:“安姑娘。”语气是恭敬的,因为在她想来,这位跟她差不多大的少女并非她身旁俊美如天人的年轻男子的丫鬟之类的人。
她于内心,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又不像是朋友。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她也说不清。其实,就连这两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也许,他们都未曾意识到这一层。
因为,细思极恐,无事生非,又何必呢?也或许,是懒得去想。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其复杂,就像她与这王家庄院。
“喂,你是墨儿吧,快让开吧,她可是那位公子的妻。。。。。。是娘子!”安子萤朝着那个墨儿道。
墨儿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