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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向自己做了解释,但这话听起来也同样怪怪的。
声音不大不小,苗融正好听到,瞬间怒了:“小兔崽子!你跟人家小姑娘说我什么坏话呢?我是糟老头儿?你以为你就不会老嘛?再说我是糟老头儿我就把你撵出去。”
“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撵我出去,美国的时候这样,回了国还这样,还有你看看,怎么还这么幼稚,门外装修得挺唬人的,进了屋就跟进了儿童乐园似的。”顾迪凡说得毫不留情。
被说的人并没有一点不满,反而笑了起来,苗融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倚靠在沙发背上,“你个臭小子还是这个样儿,行,没变就好,说吧,今天来我这儿干嘛来了,别说是来看我的,连朵花都没带。”
“忘了给你介绍,苏苏,”顾迪凡突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和苗融吵嘴,“喵叔,这是我女朋友,费苏苏!”
介绍的时候,还刻意加重了“费苏苏”这三个字,生怕苗融听不清似的。
作为顾迪凡在美国时候的忘年交,自然也是听过他的事迹,费苏苏这个名字几乎是顾迪凡在美国念烂了的三个字,苗融听出了顾迪凡话中的意思,但却没有理会,反而仔细地观察起此时正在对自己傻笑着的费苏苏,被盯得浑身发毛的费苏苏笑容渐渐僵硬,缓缓说道:“大大师,我脸上有灰吗?”
苗融收回目光,将视线定在顾迪凡的脸上,说了一句让顾迪凡摔桌子吐血的话,“这姑娘,跟着你,亏咯。”
当然,这句话费苏苏还是非常受用的。
说明了这次来此的目的,苗融又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假胡子,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倚在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在顾迪凡和费苏苏身上转来转去去,没有说一句话,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味道。
这只是费苏苏对目前这种情况的理解,对她来说,像苗融这样的陶艺大师,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神秘而又沉稳的气质,哦对,这样的气质中还透露着那么一点小俏皮。
见惯了他这样子,顾迪凡就显得很无奈,虽然有故弄玄虚之意,但苗融在他最爱的陶艺上还是十分严谨,今天自己来找他收苏苏做学徒,其实本身就没抱多大希望,看这气氛,估计是彻底没希望了。
“留下吧。”
半晌,苗融终于开了口。
留下吧仅仅三个字,就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她费苏苏就是著名陶艺大师苗融的徒弟了,啊哈哈哈
内心澎湃激动,已经翩翩起舞,表面还是很收敛的,费苏苏笑着站了起来,说:“谢谢苗大师愿意收我为徒。”说完就对苗融深深鞠了一躬。
“好,以后就不用大师大师地叫了,你就跟小迪他们一样,叫我喵叔就行。”
“可以吗?呵呵呵呵呵喵叔。”
本来挺诧异苗融为什么会答应,在看到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之后,顾迪凡便全部明白,会心一笑,对持续傻笑中的费苏苏说道:“苏苏,现在你就是喵叔的徒弟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外面,玩玩泥巴,最好做头驴,做只小兔子什么的给喵叔看看。”
明明是说给费苏苏的,可苗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臭小子居然说我的艺术是玩泥巴,还做头驴真是
早就对外面那堆泥巴和工具有了想法的费苏苏,留下句“喵叔,你放心,我最会做这些小手工了,等着”就意气风发地跑了出去。
费苏苏离开后,苗融一巴掌拍在顾迪凡后脑勺,“你个臭小子,你就不怕我反悔拒绝这姑娘做学徒吗?”
“喵叔一向是说话算话,绝不反悔的,这个我对喵叔您还是比较放心的,”说完后,顾迪凡抿抿嘴,“苏苏在您这,我最放心了。”
“小迪啊,苏苏在我这,你放心,那你什么时候让喵叔放心放心啊,和金成凯斗,你的经商能力和手段跟他差得不是一点儿啊,小迪,当初你背着他选择去学商业管理,虽然你成绩不错,但那是在学校里,论实战经验你基本为零,你现在又突然拒绝了汤尧家的帮助,商场如战场,你早晚会吃亏的。”
“喵叔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也帮了我很多,帅哲,向睿,汤尧,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觉得,只要他们帮我,我就一定能把山河夺回来,可时间长了,他们也知道了我能力确实不强,所以时不时几个人就劝我放弃,尤其是汤尧,她太小心翼翼也太急脾气了,他的担心渐渐地成了我的负担,所以现在我就拒绝了她的帮助,喵叔,”说着说着,顾迪凡苦涩一笑,继续说道:“我也清楚,我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斗得过金成凯,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山河是我爷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我不能让它到我这里姓了金,就说,我最后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我曾经努力过。”
一个曾经喊着要复仇的人,在经过现实的残酷和能力的悬殊中,渐渐被磨平了棱角,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也许不过就是求份心安和不后悔罢了。
陶器制作屋。
费苏苏坐在凳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对着面前的一堆“泥巴”瞪大双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它们吃下去似的。
坐在拉坯机前制作着类似于一个碗一样的瓷器的马尾女生时不时地扭头看看费苏苏,但并没有想要过去帮忙的意思,专心于自己的创作才是正事。
唉,捏头驴,捏小兔纸什么的都是我信手捏来的了,这不是艺术,真正的艺术是勇于创新,嗯,一定得好好想想,我该拿面前这一堆捏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艺术品来我一定要
想到这,费苏苏就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瞬间烧遍全身,正当她起范儿要开始自己的创作时,顾迪凡突然走到她身后,抬起手拍在她头上,并高声说道:“二傻,你干嘛呢?”
然而,这股力量还没开始它的作用就被吓得消失殆尽了。
带有埋怨地瞪着已经坐到自己对面的顾迪凡,费苏苏拿起一袋陶泥,重重地放到他面前,“你,和我一起,创作!”
顾迪凡有些嫌弃地,“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玩泥巴哎喵叔,你打我干嘛?”
揉了揉被苗融痛打的头。
“哼,你再说我的艺术是玩泥巴,我就打爆你的头,哼。”十分傲娇地放完狠话,年近半百的苗融大师装作十分生气的离开了,对顾迪凡,就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72章 顾家儿媳妇()
见苗融离开,顾迪凡迅速拿起一块陶泥,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费苏苏,说道:“我们来比赛。”
“比什么?”听到比赛,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人做一只杯子,谁做得又快又好,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说到这,顾迪凡清清嗓子,刻意加重了语气,“任何条件哦。”
费苏苏意料之中地撇撇嘴,一听到他说比赛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还没比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输呢。
“没问题!”
比赛一开始,费苏苏就一言不发地埋头开始捏杯子,当自己突发奇想想做一个心型杯却因为用的瓷泥太多,越捏越像一个大花盆,对面顾迪凡满意地捏着自己即将要完成的圆型杯看到费苏苏那个硕大的花盆时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并说道:“你别忘了在盆底留个眼儿。”
面对他赤裸裸的嘲笑,费苏苏怒气满满的小脸突然换了一种十分哀伤的深情,“迪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啊?”顾迪凡显然没想到她突然会这么问。
“你、你要是爱我的话,你也应该做一个心型的杯子,这样才能证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还是爱我的。”
此话一出,顾迪凡也就明白了费苏苏的意思,宠溺地一笑,便毁掉自己几近完成的杯子,重新开始制作费苏苏想要的心型杯。
他的重新开始就是给自己拯救杯子的时间,当费苏苏窃喜不已时,却发现自己的‘杯子’越拯救越糟糕,无力回天
顾迪凡刚刚给杯底捏好杯身,活动活动脖子,低了这么久的头,脖子酸痛,活动两下都仿佛听到脖子在嘎吱嘎吱作响,难不成自己真的老了?
费苏苏已经完全放弃了拯救,双手无力地捏着一块瓷泥,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花盆’,脑海里却在不停地翻腾:要不我直接做个花盆得了
“需要我帮忙吗?”
没说话。
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推开自己还未做好的杯子,拿过她的,开始认真地补救,没几分钟,‘花盆’逐渐往一个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