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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医从地上爬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既然皇上认定了老臣冤枉了莺妃,那老臣说什么也没用。请皇上降旨赐臣死罪!”
王太医看着死硬的章太医一叹,道,“章太医,你且来给莺妃诊一诊脉,然后再做分辩。”
章太医进到寝殿之时是低着头的,并不清楚寝殿之中都有何人。此时听到王太医的声音,心中一惊,脸色变得青白。
章太医咽下口吐沫,闭上了眼睛。
王太医又看向齐太医,道,“齐太医可要来诊一诊?来断一断莺妃的元气是否大伤,又是怎么伤的?”
见齐太医也不说话,年迈的王太医对永安帝道,“皇上,为免他日有人说老臣为莺妃诊脉是一家之词,还请皇上让妇科拿手的刘太医过来,省得莺妃娘娘再受不白之冤。”
刘太医连忙对永安帝磕了个头,跪爬到了灵犀的床榻前。荷叶从锦被中把灵犀的手拿出来,让刘太医诊脉。
刘太医把手指扣在灵犀的脉门上,须臾,流着冷汗拿了下来。
永安帝疑问的嗯了一声。
刘太医连忙对永安帝磕了个头,道,“微臣无能,微臣刚刚未摸到莺妃娘娘的脉,微臣再诊,再诊……”
说完刘太医又把手指死死的扣在了灵犀的手腕上,过了须臾,刘太医平下了气息,对永安帝道,“莺妃娘娘体质虚弱,元气大伤,除了体内有些余毒未清外,还有产虚之症……”
永安帝看向章太医,冷言问道,“你还有何话辩解?”
章太医跪在永安帝的面前,耷拉着头一动也不动,也不回话。
永安帝气得一脚踹了上去,道,“你这庸医!”
章太医被永安帝踹翻在齐太医的面前,脸上七孔流血,已经死了。
齐太医吓得跨下流出一股温热,尿骚味随之充斥到整个寝殿之中。
不敢看永安帝的表情,齐太医跪爬到柔妃的面前,哭喊道,“柔妃娘娘救命,臣可全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僵持不下()
柔妃看着眼前并不熟惗的齐太医大惊失色。
陷害皇妃,谋害皇嗣,这是多么大的一条罪责。昔日里朱家未倒,她还因为这罪名被褫夺了封号降了位份,如果今日这罪名要是做成,永安帝把她打入冷宫都是轻的!
柔妃迎向永安帝看向自己那愤怒的眼神,眼露惊恐的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并不认识这名太医。臣妾从来没有交待过齐太医做这样的事情!”
朱皇后向前一步,迈出身来,冷冷的对柔妃道,“是不是你做的,一审便知!紫晚,去把柔妃宫中平日里当差的宫女太监全都严刑审部一番,本宫就不信,还能让谋害莺妃的人逍遥法外!”
说完朱皇后又用袖子揉自己微红的双眼,道,“自开国以来也没有对一对双生子,竟然就这样遭了别人的毒手……”
朱皇后最后一句话,可谓狠狠砸在了永安帝的心头上。
大顺开国一百多年来,从未有哪位皇帝有那种福气能抱得一对双生子。他永安帝倒是有这个荣幸,却不想却被别人害死了!
灵犀躺在荷叶的怀里,牙根都要咬断了,这朱皇后明显是想把柔妃推出去挡灾。虽然灵犀恨柔妃不亚于恨朱皇后,可只有把朱皇后扳倒了,才能解她的后顾之忧。
柔妃见朱皇后站出来义正言辞,立马瞪大了眼睛,道,“皇后你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太医之话也可轻信?谁知他是不是被你……”
朱皇后目光如刀,狠狠的扎在了柔妃的身上。
柔妃咽下口吐沫,却依旧愤怒的道,“谁知他是不是被别人收买来陷害我的。皇上……”柔妃跪倒在永安帝的面前,掩面泣道,“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莺妃已经受了这样大的冤屈,难道皇上要让臣妾成了第二个莺妃吗?”
“你倒想和莺妃相提并论,你配吗?”朱皇后怒言,“你是真冤还是假冤,一审便知,何以让你在这里大哭小叫。若你心中坦荡,你还用得着在这里对着皇上苦苦哀求吗?”
朱皇后的话如刀子一样,句句刺在柔妃的心头之上。柔妃本以为不把朱皇后牵扯出来,朱皇后日后定能拉她一把。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朱皇后分明是想把她置于死地!
柔妃握紧双拳,暗暗咬牙,她不想当别人的挡罪石。
不等柔妃再说话,朱皇后已是抬头又看向满殿的妃嫔,“不要以为你们坦荡,这次的事,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不能为莺妃讨得一个公道,本宫这凤座不坐也罢!”
瑛妃心中滑过一丝鄙视,如此稳不住心神急于除去冷宫之中的废妃,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吆五喝六?
可她却依旧带着众妃嫔,对朱皇后福下身去,齐声道,“臣妾惶恐……”
永安帝对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齐太医怒道,“还不把你所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齐太医被永安帝的怒气吓得一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永安帝磕头。断断续续说出了他是如何有把柄被柔刀抓在了手中的,如何经章太医蛊惑为柔妃卖命的,又是如何在平日里给柔妃配一些损胎害人的厉药的。怜星殿那日,又是如何在接到柔妃的话后把太医院中的人支走,在紫晚奉命去叫人时,只见到他一个太医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齐太医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能把当时传话的宫女太监的名字,样子,衣着打扮都说得清清楚楚……
柔妃越听心中越凉,她跪在地上凄婉一笑,“齐太医可真是好记性,半年之久的事你都可以记得那样清楚。连那传话宫女头上戴了什么样式的珠花你都能记得清楚明白……”
齐太医看着柔妃,抹着眼泪回道,“柔妃娘娘,自打我为您做事后便日夜心惊胆颤。若不是我早年给丽才人用错了药被您知晓后拿来威胁,我也不用为你做这些违背良心之事。如今说出来了,我这心里反倒是轻松了。皇上……”
齐太医对永安帝扣下头去,老泪纵横,“罪臣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只求皇上赐罪臣一死。罪臣的家人对此毫不知情,还请皇上饶他们一命!”
永安帝听了齐太医所说的种种,已经是怒气冲天,怒视着地上的柔妃和齐太医不想多说一句。
此时紫晚进来,带着一名小太监和一名小宫女。两人身上皆是带着血迹,看得出来受了不少的刑罚。
那小太监满脸是血,看到柔妃跪下便磕头道,“柔妃娘娘,奴才实在是受不住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柔妃跪着横挪了一步,冷眼看那小太监,问道,“你是哪一个?”
“奴才是小秉子啊,柔妃娘娘,奴才已经招了,奴才愧对您照料奴才宫外的家人,奴才以死谢恩……”小秉子站起身,看准寝殿内掉了漆的柱子便撞了过去。
冯公公眼急手快,一把把小秉子扑倒在地,对周围跑过来的小太监道,“还不快把他拉开,他这狗奴才死不足惜,却脏了莺妃娘娘的地方!”
小秉子被拉出去后,那小宫女又磕头上前,说着和小秉子差不多的话。
齐太医指着那小宫女对永安帝道,“怜星殿那日,就是这小宫女去给我传的话,在路上她叮嘱我,一定要说莺妃娘娘并无喜脉……”
永安帝对冯公公怒声道,“狗奴才死不足惜,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可!”柔妃突然阻拦,对永安帝道,“事情还没问清楚,这两个奴才还不能死!”
永安帝怒视柔妃没有说话,算是莫认了。
小宫女被拖下去时,眼睛盯着紫晚,嘴里哭喊着,“柔妃娘娘,奴婢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苦了,还请柔妃娘娘仁慈,不要把奴婢的妹妹卖入青楼,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柔妃娘娘的大恩。”
柔妃看着小宫女被拖走的方向,一声冷笑。她回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灵犀,道,“如今,我算是明白你当初所说的话的意思了。”
灵犀闭眼,不去看柔妃。
这才哪到哪儿,还没有经历失子之痛,差得远呢!
柔妃也不哭了,擦了眼泪抬头看永安帝,道,“臣妾自知比不上莺妃,可皇上是否可给臣妾一个辩解的机会?”
也不等永安帝说话,柔妃就道,“那一日在怜星殿中,臣妾查出莺妃训鸟往水缸内投毒,后来莺妃说出条条件件,把臣妾所查全部推翻了。当时臣妾就知臣妾与莺妃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恨的是一时之间拿不出证据,只能任别人肆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