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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儿,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身不由己。南荣熙在心里默默念着。
嗯?安然回来了?好,我马上来机场。景杨挂掉电话,开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她不明白,苏剪瞳的身世之谜揭开之后,安然被送到美国,就是为了不让他再承受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然后苏剪瞳去德国,安然直接到德国和苏剪瞳汇合,从此留到德国。现在苏剪瞳还没有离开,安然却又回来了,景杨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作为苏剪瞳现在最好的朋友,苏剪瞳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既然要去接安然,她当然是一口应承没有二话。
苏剪瞳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刻才醒。长长的无梦的一夜,睡得非常舒服,她睁开眼睛升了个懒腰,才发现依然是在郎暮言的房子里,她睡在沙发上。她掀开被子站起来,整理好并没有脱的衣服。
苏剪瞳咬着唇瓣,感觉到唇舌上有很香很香的茶叶味道。奇怪,昨晚睡前明明喝的是酒,哪里来的茶香呢?
苏剪瞳抬手摸着唇角,那幽幽的茶香味留在唇边,在鼻息间散发出清香淡雅的味道。
她忽然一惊,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如果真的是王家的王哲在针对郎天白的话,安然会不会也有危险?现在才想到此节,她一下子慌了。苏剪瞳连喊几声郎叔都没有人应答她,她忘记了自己的指纹也可以打开门和电梯,站在屋子中央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正在这时,苏剪瞳听到一声童音特有的漂亮声音,瞳瞳,我回来了!
苏剪瞳冲向门口,门先她一步打开,安然栗色软发的小脑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苏剪瞳百感交集扑过去将安然抱入怀里,又哭又笑,将他抱起来连连亲在他脸上,安然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诉说着离情别绪,安然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剪瞳这么久,虽说独立自主,再说也是小孩子,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里,赖着就不肯下来了。郎临溪笑道:瞳瞳,安然跟我在美国,一直都很乖很听话。安然,你给瞳瞳他们买的礼物呢?
苏剪瞳才看清,郎暮言和景杨都在,昨晚出事后,郎暮言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人将郎临溪和安然送往机场,才能在这个点赶回来。不仅让人去机场接人,为了不让安然多心苏剪瞳不在,也拜托景杨去了机场接人。安然年纪小,郎临溪又是个孩子心性,郎暮言实在不放心他们俩在外面逗留。
二叔,礼物一会儿再分,我要先跟瞳瞳说话。安然开心地说。其实敏感的内心已经察觉到,现在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变得轻松了不少。他离开的时候,每个人之间都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他们牵扯着,彼此之间都有或多或少的不自在,空气里都有压抑的因子一直在酝酿发酵。而他回来之时,这些都不复存在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具体的是什么,但是这样轻松的氛围让他觉得舒服踏实。
安然展开一脸笑意,而且,我要先看看瞳瞳的眼睛。
苏剪瞳的眼睛始终还是有点红的,最近哭得太多,这一点真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太多其他的事情了。苏剪瞳笑着刮他的鼻尖,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恢复剧组的工作了。
郎临溪凝神看着她,笑问:不是说要去德国吗?
咦,是啊?连苏剪瞳也惊讶自己突然说了要回剧组的话。现在一切都各归原点,德国是肯定不会回去的了,那么剧组的工作是肯定要开展的,她内心里下意识就跳转到了这个地方。真实的情感里,舍不得离开这里。也舍不得她曾经一度非常喜欢的电影拍摄。不过郎天白的身世的事情,她没好说出口。瞥了一眼郎暮言,总害怕这内里还有什么隐情和苦衷,而且不管怎么说,郎天白当了郎家四十一年的儿子,这些话和事实,从她口里说出来是不合适不得体的。
苏剪瞳笑着解释说: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去德国了,我想继续这部影片的拍摄,我很爱这个剧本,二哥和杨姐姐,现在我还有这个机会么?
当然了,这几乎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影片,没有你,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再继续拍下去的。景杨也是这个意思。郎临溪说,景杨也在一旁点头。
安然听说不回德国了,有点失落更多的却是开心,德国虽是他出生和呆过最久的地方,有很多朋友,但是中国这边的人和事才是他最留恋和最舍不得的。他跳起来扑到郎暮言身上,高兴地说:郎暮言,我可以不用回德国了,你上次说带我去溜冰的事情,还算数吗?
郎暮言被他撞得伤口一疼,脸上却笑意满满,当然,不过雪快化了,可要抓紧找个时间,不然就不能去天然冰场了。只好去室内的人工冰场。
好好好,我很快就约你出来,你可不能食言哦。天然的河边冰场是我最喜欢的了。安然伸出右手来,他修长的十指和郎天白、苏剪瞳如出一辙,漂亮得几乎是透明的,我们拉钩!
郎暮言伸出了小指头,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安然在他身上赖着不肯下来。郎暮言忍痛一声不吭任他在他身上跳过来跳过去。
苏剪瞳见郎暮言隐忍的眉间有一丝丝疼意,他昨夜受伤颇重也还没有时间康复,过去抱安然,好了,该跟妈咪回去了,让郎叔休息一下。
三人这样完整地抱在一起,和谐得完全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假如换掉其中任何一个,都会让人心生突兀。每个家庭每个人的情感,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一丝变化就会引起不舒服的感觉。三人的眼神不经意间露出的满足和适意,让郎临溪和景杨在旁边看着,都是微微动容。
从郎暮言的住处出来,何知闻亲自开车将苏剪瞳和安然送回家,景杨陪同着他们一起,安然开心地说着在美国的见闻和郎临溪带着他到处去吃的美食,不无遗憾地说:就是回来得太急了,不然我本来和二叔打算要回来的时候,一定买好多好多吃的东西给你们带回来。
说起吃的,哪个地方有咱们这城里这么多啊?还有苏桥街,想吃什么都有。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了,从街头吃到街尾,几天几夜也吃不完。苏剪瞳笑着安慰他。
安然点点头:说起吃的真是中国的最好,美国的东西嘛,就是吃个稀奇,但是吃到好吃的,还是好想请你们大家都一起吃啊。
安然说着说着,歪头倒在苏剪瞳怀里闭着眼睛。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比较大,他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苏剪瞳看着一直笑着没有说话的景杨,杨姐姐,梦灵怎么样了?
她还是老样子。景杨心中对南荣梦灵实在说不上多么大的好感,尤其是南荣梦灵这几天的眼神让她产生的那些奇怪的感觉。但是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觉得别人是故意抢夺南荣熙的手段,这样的话她实在讲不出口。只好接着说,医生说她身体已经没什么了,就是心理上受的创伤太大,所以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嗯,希望她能早点恢复正常,过上正常的日子。虽然他们都说是爸爸做的这件事情,但是我内心里,真的不愿意相信。爸爸的为人众所皆知,他一向善良,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郎家和南荣家交好也是不争的事实,爸爸怎么会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来就像我也不信爸爸的车祸会跟南荣家有关一样。
景杨听她已经改口叫郎天白做爸爸,多少感情真是难以分说,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也是同样不信的。现在关键就是希望梦灵早点好起来,郎老师也早点康复。其他的事情,都慢慢再说。
嗯。苏剪瞳点头。
回到方家别墅,方想已经急坏了,见到苏剪瞳,急道:瞳瞳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也不接。安然也回来了?
苏剪瞳昨夜和郎怀瑜被郎暮言扔进山洞里之前,就被郎暮言叮嘱电话要调到静音,慌乱中她就干脆直接关机了,所以一整天整夜都没有开机。此刻见到方想,才知道自己多么糊涂,离开这么久也没跟方想说一声,搞得他担心不已。
对不起啦,我真的忘记了,昨天出了点事情,所以关机了,抱歉。安然也回来了,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苏剪瞳一脸歉意,不住地跟他抱歉。
方想也不忍心再责备她,只是奇怪地说:安然的事情不是决定咱们马上要去德国吗?
苏剪瞳歉意地说:对不起,临时发生了点事情,我决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