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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剪瞳想起那样的场景,不由失笑。
郎暮言调好了小提琴,问:需要我调钢琴吗?
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你了,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一再麻烦你?实际上是因为琴房里有安然的小号小提琴,怕他问起。苏剪瞳是个藏不住什么秘密的人,何况他是个超级会拷问人的,他一问,她保不住就会告诉他。
这是一个不好的决定,所以她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郎暮言也不再勉强,听到别墅外有按动喇叭的声音,郎暮言说:人来了。
来接马的人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把马弄上了车。院子里一片狼藉,苏剪瞳只有苦笑的份儿。
郎暮言说:我让叶青和亲自来弄好。
话说回来,他干嘛送马给我啊?我和他完全不熟悉,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只说他是你的朋友
也许他弄错什么了吧。郎暮言面不改色的答道。
希望是。马送回去后,可要跟他好好说一声,这马我是怎么都不会收的了。
跟我一起去马场吧。这里这么乱,待会儿人多来清理的时候,你一个人多有不便,不妨去马场呆半天。
苏剪瞳有点犹豫,郎暮言接着说:二哥和怀瑜应该都在那边。
那好吧。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这一次,郎暮言没有亲自开车。他的车随着载着马的车,稳稳地向马场开去。
郎暮言和苏剪瞳坐在后排,两人这时都没有了别的话,都朝窗外望过去。
环山绕城的路因为叶家的大手笔,修得宽阔非常,正适合各种车辆来来去去方便去马场。两边是峻峭的山,这路正是从山的中间劈开,一条道通往目的地。两人正在沉默之际,车停了下来。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一半,原来是出了车祸,地上的血泊里躺着几个浑身是血的人。
因为车子停了,苏剪瞳好奇地朝外看。刚刚看到半点血迹,一只大掌伸过来蒙住了她的眼,郎暮言低声说:别看,会害怕。
苏剪瞳眯上了眼,睫毛轻轻扇动着,痒酥酥的触着他的手心。温热的大掌上传来熟悉的热度,苏剪瞳的心密如鼓点一样的跳了起来。
郎暮言一手蒙着她,一手微微揽着她的肩,前面的道路缓了一缓,终究很快就让出了路,车子缓缓开动,朝前驶去。
郎暮言这才松开她,两人的距离瞬间又分隔开来,彼此的气息都不再相闻。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马场。郎怀瑜果然在,看到他们的车驶进来,他跳下马背,朝这边跑过来,大笑道:三叔,妞,你们可算来了。二叔有事回去了,就留我一人在这,没意思极了。
郎暮言下车接过他的马鞭,朗声说:走,我陪你过去练练。
妞一起吧?郎怀瑜腻到苏剪瞳身边,我听二叔说你也愿意学骑马,我让一匹给你。爷爷送我好几匹马,各种品种的都有,你来选,看上哪匹要哪匹。
我什么都不会呢,别浪费了你的好马,我还是去喝杯咖啡吧。苏剪瞳婉拒道。
郎怀瑜扭着她,不会得学啊。不会又不学,那你可什么时候才会?
苏剪瞳笑着点他的额头,呀,教育起我来了,我真心想去喝点东西了,今天就算了。你可真高了,我都快够不着你的额头了。
好吧。一会儿我来找你喝咖啡,别上次那样,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跑了,害得我瞎寻思琢磨,一会儿还得请教你点事情呢。郎怀瑜飞身上马,又调转马头说,我三婶也在咖啡厅呢,你一个人喝无聊,和她一起吧。
傅小姐也在啊?那好啊,你们去吧。苏剪瞳说着,向咖啡厅走去。
第956章 果然()
芙蓉果然在,见到苏剪瞳,她毫无意外,率先跟她打招呼,苏小姐这么有空啊?
嗯,正好来看看怀瑜。苏剪瞳坐下。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是方想。
方想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来,笑着说:我还有两日才回来呢,你自己也安排一下,别呆在家不出门。
我在叶家的马场里学习骑马呢,我听说你也会骑马,要不要我们也选一匹好马养起来,以后有空一起来玩?
好啊。不过我学的是三脚猫的功夫,连我外公的水平都不如,得帮我挑选温顺一些的。方想想了想说,你个子娇小,也要选小马。
我正在琢磨呢。
方想说:还有谁在呢?要是二哥和郎叔在,他们都是挑马的高手,一挑一个准,你拜托他们肯定有用。其次呢,就只能找叶朗和叶青和帮忙了。傅开是断然不会帮人挑马的,他那个孤高狂傲的性子
他将几个人的性格描摹得惟妙惟肖,苏剪瞳忍不住笑起来,好,只要你应允了,我无论如何都要挑两匹。
挑白色的马,白色的马最好。方想说。
为什么呀?苏剪瞳看着郎暮言正骑着叶青和刚才送给她的那匹白马,并没有骑出去,只是在原地慢慢地踱着步。时而朝这边走来,时而又调转马头朝另一边走去。他像高贵的骑士一样,就差一把剑了。
因为白马王子都是骑着白马来的啊。方想煞有介事的说。
苏剪瞳噗嗤一声笑出来,挂完电话后,见芙蓉一直笑望着她,苏剪瞳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多说了两句。
苏小姐和方想感情这么好,真是让旁人艳羡无比啊。芙蓉留着俏皮可爱的卷发,整个人都像洋娃娃一样的可爱。
苏剪瞳笑了笑。
我听齐家传来的消息,你们要订婚了?
苏剪瞳赧然地说:是啊,大约春季的时候吧。
到时候我可要早点来给你道喜。说起来我和苏小姐虽然并无太多私交,但是也总算认识好几年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加之你是暮言的朋友,内心里,我是将你当做好朋友的。芙蓉落落大方的说。
苏剪瞳笑道:我也将傅小姐当做我的朋友。郎家和傅家的人都和善可亲,我一直都很希望和大家亲近。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喝咖啡,眼见已经快到下午时分,苏剪瞳要接外婆和安然,急着出去。
郎暮言和郎怀瑜都不在,这里出去的公共交通并不多。芙蓉笑着说:不如我让我大哥送你过去吧?
不得已,苏剪瞳只好答应了。傅开一会儿就过来了,沉声说:苏小姐抱歉,现在山上下起了大雪,一处山体塌了出去的路被封住了,进不来也出不去。
啊??什么时候可以通啊?
这个还真不一定。现在是冬天,这雪说不上什么时候停。傅开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年年冬天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叶朗这边早有储备,除非这雪能下到明年夏天还不停,不然总不至于饿死我们。
可是苏剪瞳有点担忧。但是她不便将这种担忧说给他们听。
电话信号也不好,连打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只能去找郎暮言。马场也开始飘落起雪花来,
叶朗是在大雪封路之前被带进来的。他被扔在郎暮言面前,软坐在地上,三哥,三哥,我真就是玩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贩毒这种事情。这种事关系重大,一下子能把叶家全拖垮,我再不知事,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你玩这个多久了?
不长,就三五几个月。也就是玩的浓度不高的,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谁给我下绊子呢。
郎暮言冷哼了一声,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不做这种事情来,谁下的绊子能绊住你?
叶朗耷拉着脑袋,我错了,我错了,这次回去,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三哥,三哥你可要救我
拖出去打!郎暮言冷声说。
叶朗一下子呆住了,三哥,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啊,三哥你听我说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叶朗发出阵阵哀嚎的声音。郎暮言刚坐下,苏剪瞳探头探脑走了进来,郎暮言高喝了一声:外面的人小点声。
外面的人停下打人的节奏,连叶朗都不敢大声嚎了。苏剪瞳不知道他在处理什么事情,问:那我待会儿再来?
说吧。
外面封路了,我出不去。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每天都要接外婆的
我知道了,已经跟人打过电话了,让人安排照顾外婆。
谢谢。可是我我还是要和外面联系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安排
郎暮言将卫星电话递给他,苏剪瞳抱着电话如获至宝,偷偷给景杨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接一下安然。又给安然打了电话,让他乖乖的,她最多两天就回去。再跟方想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的电话可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