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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掉在了地上。
曾明,你看着曾明从郎天白房间里走出来,苏剪瞳惊讶了。她抢先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一块精致的玉坠,上面精心雕琢的那个s字型和郎氏集团人尽皆知的飞鹰衔玉标志,让苏剪瞳意识到那不是曾明的东西。
曾明你在哪里拿到的这个?你快还回去!苏剪瞳焦躁起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东西?
曾明黝黑的肤色上看不清更多的情绪,转身要走,苏剪瞳拉住他,喂,曾明,你哪里拿到的?
书桌盒子里。既然你看到了,我还回去。
好,你还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苏剪瞳正要把东西给他,郎天白和郎暮言一起从楼梯口走了上来,曾明缩回了手,苏剪瞳也只好把那玉坠握在手心里。
苏剪瞳率先跟郎天白和郎暮言一齐打了招呼,笑得明媚,我上来给小三爷送礼物。
郎天白点了点头,打开自己的房门,和郎暮言一起走了进去。
苏剪瞳压低声音小声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给还回去。
嗯。是个紫色盒子。曾明手心里捏着一个u盘,逃过了苏剪瞳的眼睛。
苏剪瞳目送着曾明远远地走出郎家大门,松了一口气,将那玉坠装入自己的口袋里。刚装好,郎天白和郎暮言又一同走了出来。他们好似也只是去房里拿了东西。
苏剪瞳想等着他们离开将东西还回去,无奈郎天白说:瞳瞳,一会儿就是怀瑜的表演时间,然后就可以让小朋友们过来了。
苏剪瞳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下去,不时地回头张望着他的房间。
郎天白走下楼,跟郎临溪说:看不清楚是不是mggie,她走得很快,我和老三进我房间去观察的时候,她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我想也不是她。郎临溪饮了一口红酒,轻声说。
楼下留下来的都是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郎怀瑜穿着深蓝色燕尾服,很绅士地鞠躬说: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我非常荣幸地给大家演奏一曲g大调小步舞曲。
他还真没骗苏剪瞳,几个月没见,他的琴艺提高得很快。他架着34大小的小提琴,像模像样地演奏起来,音乐声虽算不上十分完美,却也悦耳动听,将乐曲单纯典雅、简洁庄重的特质表现得挺好。
郎霍率先邀请林淑秋进了舞池,他们都早已年过六十,但保养得宜,精神健康,情感又好,这一翩翩起舞,气氛就被推高了。
芙蓉来到郎暮言身边,低头请他,暮言,能一起跳个舞吗?
芙蓉是娇娇俏俏的小脸,俏皮中透着可爱。她行事温柔大方,因为年纪小,从小跟着哥哥傅开混迹于郎暮言这群男人当中,比初晴要讨巧很多。
郎暮言没有马上回答,用眼睛在大厅里找苏剪瞳,她正偷空坐在茶几上吃桌子上的蛋糕,一仰头,满嘴的奶油,伸出粉舌将嘴唇上舔干净,她心满意足得像吃到小鱼的小小猫。她歪着头,看见郎暮言正在看她,郎暮言指了指她的下巴,她赶忙用手指抹掉下巴上的奶油,舍不得浪费便放进口里。
傅开忽然站在了她面前,苏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大约是陌生的关系,傅开身上摄人心魄的那种魅力让苏剪瞳一呆,无法拒绝地伸出了手去
暮言。芙蓉还在等着郎暮言。
郎暮言站起来,接过芙蓉的手,一起旋进了舞池。
苏剪瞳随着傅开的脚步,看着郎暮言和芙蓉,郎暮言也掠过人群,将目光投送过来。
她不想和他对视,收回目光。他不看她的时候,她又想着去找寻他的身影。
总之一曲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跳了些什么。她有点气闷地看着郎暮言带芙蓉去饮料区喝果汁。
这一曲结束,傅开礼貌地点头,谢谢你,苏小姐。
也谢谢你,傅先生。苏剪瞳拍了拍胸口,和长得高人又帅的男人跳舞,真是压力山大。
看样子你是想邀请苏小姐跳舞,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芙蓉温柔地笑道。和初晴咄咄逼人的气质不一样,她的温柔像水一样。
郎暮言摇了摇头。芙蓉抱歉道:我哥你知道他那个人的,只是因为疼我罢了。
因为要将时间留给郎怀瑜和他的小伙伴们,郎家的大人现在都得暂时回避。一会儿整栋房子就只剩下小屁孩和郎家放得下心的仆佣。
苏剪瞳随着外面的人走出去,又折返回来。她还需要将那枚玉坠还回去呢。也不知道郎天白发现了没有,希望他还没有发现。
她祈祷着。
走进屋子里,里面现在才是真正的欢乐的海洋,郎怀瑜,小萱,还有好多好多的小孩,都在欢闹着。孩子毕竟是孩子,优雅如郎怀瑜,在这一刻也没了正行,像其他所有小朋友一样,追赶着打闹。
苏剪瞳刚要上楼,管家就拦住了她,她想找个理由,管家严肃地说:太太吩咐了,他们离开后,二楼就不能让人上去了。
哦。苏剪瞳只好返回来。可是这个以后到底怎么才能还回去呢?
她踱步到后花园,那些仆佣都训练有素,也很客气礼貌,可是就没有任何通道能让她进入郎天白的房间。
她只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办法,脑子都想破了也没想出有效的办法来。
一阵风吹来,大树上掉下了一个果子。很小的一个,她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酸酸的蛮好吃的。她最近嗜吃酸味已经到恐怖的地步了,去市场上买水果都要专门跑遍了每个地方找有酸味的吃,吃了这一个,真的有点欲罢不能的味道。
风停了,也不再有果子掉下来。她望着那棵一人合抱不了的大树兴叹,干脆低头在地上捡果子吃,可是捡起来的能吃的不多,一般都是摔得太碎了沾满了泥,要不就是本来就坏了才掉下来。
郎暮言走近,看着她在脏兮兮的杂草里刨东西咳咳,她有时候像小猫,有时候像小狗,这会儿像只给冬天储存粮食的小松鼠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和她一起找,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好找的,他疑惑问:找什么呢?
小枣。苏剪瞳刚巧找到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你尝尝,可好吃了。
也不怕被毒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
苏剪瞳吃了一个,酸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要能毒死,你们家三兄弟早被毒死了。
我们三个从来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苏剪瞳眼巴巴地望着那棵树:怪不得这上面还有这么多呢,原来是你们暴殄天物从来都不来摘。要是我能爬上去就好了
郎暮言望了一眼那大树,牵着她的手,跟我来!
干嘛啊?苏剪瞳跟上他。
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他们家大门口,他拔起了一把非常大的遮阳伞,这伞一般是给园丁和仆佣纳凉歇脚用的。他扛着伞牵着她走回来,将伞撑开倒放在地上,我上去给你打果子,你用伞接好了。
他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噌噌就爬了上去。只是为什么爬树那么丑的动作,这个严肃俊美的男人也能爬得那么赏心悦目呢?
一个果子跌下来精确地打在发呆的苏剪瞳额头上,郎暮言大声说:喂,把伞放好了!
哦!苏剪瞳拖着伞,大树上晃动起来,果子扑簌簌的掉下来,雨点一般,全部落在她身上。苏剪瞳用手蒙着脑袋,大笑着说:好多啊,好多啊!天上下果子雨了!不是,是天上掉馅饼了!哎呀,郎暮言你慢点,我要被果子砸晕了!
郎暮言说:左边!
她便拖着伞跑去左边,好多哦,郎暮言你人真好!
她的娇声软语让郎暮言听得一愣神,他高喊道:右边!
苏剪瞳又呼哧呼哧的把伞拖回右边。
不过那树上的果子真心多,一会儿工夫,伞里面就装了好多果子。郎暮言大声问:够了吗?
够了够了!太多了!伞里都快装满了啊!你快下来吧!
郎暮言很快就下来了,看着伞里面枝叶成堆,里面冒着成堆的小枣,她脑袋上还有不少树叶,正开心地捧着枣子来给他看,郎暮言,郎暮言,你看好多哦,都是新鲜的,还带着露水和叶子呢。谢谢你,你真好!
郎暮言轻声说:别捧着了,那么大一条虫在上面呢。
啊啊啊!苏剪瞳手里的果子全部洒了出去。她人也没站稳,被郎暮言轻轻一带就拉到了怀里,她在他怀里,心碰咚碰咚地跳起来。
瞳瞳他动情地唤着她的名字。
三叔,妞,把那球递过来一下,谢谢!不识时务的郎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