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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杰想着,再一次给景杨拨打了电话。
电话关机了。他心头有点慌乱又有点烦躁。她几乎从不关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景杨关机,将手机扔在包里。一步步走下河堤,走到近水的时候,在台阶上抱腿坐下,一滴一滴的掉眼泪。有些伤,有些苦,对任何人都说不出口,也无法组织成语言来诉说。
都是小事,都是杂事,都是生活里作为一个女人不得不一点点来消化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干脆任由自己放声哭出来,直至哭到抽噎。
景儿?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景杨一惊,返身站起来,另一只脚便踏入了水里,猝不及防将要落下河里去。
南荣熙长臂捞住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她的裙子沾了河水,湿透了半边。
刚一站立,她闻到南荣熙满身的酒气,推开了他。
河堤很短很窄,她这样推他,南荣熙站立不稳,她想让点位置给他,他怕她跌下去,来来去去她倒一个趔趄又跌进了他怀里。
南荣熙心口发疼,死死抱住她,又唤:景儿。
你松开我。
松开会掉下去的。掉下去就没你了。南荣熙的酒味很重,满身满脸都是。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
景杨说:那我们上去。
南荣熙乖乖地听话,放开了她,一前一后走上河岸。
想到压力,南荣熙这两天找人调查了一下林雪兰和刘文杰资料越多,他的疼惜就越多。
除了刘文杰出轨的事情,起头都是小事,都是杂事,可杂事才最伤人。南荣熙设身处地为她一想,就觉得担忧。
这几年,他以为她选择的平淡日子过得一定很舒适很惬意。能心甘情愿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下孩子,本身就很能说明很多问题。上一次在郎临溪的办公室重新独处,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悸动,远远没有停止。
可那个该死的刘文杰,在外面大方,挥金如土,对自己的女人,却连她的衣食住行都无法保证。更有甚者,还在外面乱搞女人。
今晚,他跟了她整整一晚。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做什么,就是想看着她,如果她好,他真的可以不计较。
走上河边,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在一起一向如此,景杨话本就不多。南荣熙在兄弟朋友面前话挺多,到了她面前也找不到话开头。他很怕一开口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将两人本就远的关系拉到更远。
景杨走上路边开始等车,南荣熙终于忍不住借着酒意说,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见到我就要走?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看着远处他的车,她本来想说,你喝成这样也该找司机来开车才行,想了想也没说。容易引起人不必要的误会的话,她从来都不会说。
她将头转到一边。南荣熙跟着站过去,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失声问:他打你了?
景杨遮掩着脸上,海鲜过敏。
说谎!你晚上就没吃海鲜。我一直坐旁边看着,你就吃了水果。借着酒意,南荣熙干脆和盘托出,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打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你想太多了。景杨看着车来的方向。忽然转头来看着他,晚上?你跟踪我?
南荣熙醉酒的脸上显出痛惜至极的神色来,捏住她的手腕,你跟我来!
你松开我,南荣熙,你别太强人所难了。你松开,你再不松开,我喊人了
南荣熙根本不为所动,如果说刘文杰一心一意对她,她的家庭矛盾他可以视而不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这件事情他懂,有钱也不一定能化解家庭矛盾,可是刘文杰在外面有女人,他实在无法坐视旁观。
南荣熙力气本来就大,又喝了酒,将景杨扔进车里,欺身而上,撕扯开她的衣服,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爱他有什么意义?
你疯了!南荣熙你放开我!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我今天偏要管,管定了!他压在她身上。几年来的恼恨和追悔都在一刻爆发,你为什么不等我?当年你若等我,我一定娶你,一定带你走。我爸妈不同意怎么了,我大不了不要这个公司,我带你去哪里养不活你?
景杨一呆,他连喜欢都没说过,连正式的谈恋爱都没开始,他哪里想到的那么深远,连父母同不同意都想好了
景儿,我喜欢你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察知不到吗?你真的那么爱他,急匆匆就嫁给了他?
景杨微微晃神,你松开我行吗?
她的声音坚决平稳,南荣熙不由松开了手。两个人坐在车里,一时沉默下来。
对不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过去怎么样都无所谓,对以后没有任何影响。南荣熙,谢谢你喜欢过我,但是我们都要向前看,也只能向前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这真是个理性到冷漠的女人!冷清到似乎从来不会产生感情的女人!
南荣熙又气又恼,景杨,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在追求什么?
车内空间狭小,纠缠到一起就不容易挣开。他偷空伸手锁了车门,放倒椅背将她按了上去。
景杨趁机挣开他,南荣熙,你真的疯了!
景杨抓住他的肩背,哭着说:求你放开我好么?求你?
他的脸肿起来,她下手一点也不轻,因为戴着结婚戒指,将他的脸上甚至划出了一道道血痕。景杨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见他清俊的脸上伤痕累累,自己都不忍心了,又死死闭上眼睛,我有老公,有女儿,我能怎么办?求求你!不要让我产生不该有的念想!
景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景杨丧失了所有力气,不回答他,也没有力气回答他。南荣熙很挫败,分开她的双腿,直直抵了过去!
以前他一直以为还早,她年纪小,他也不大,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他带她吃饭,带她游玩,她都是淡淡的态度,他请吃饭,开始的时候是请她们同时入职的所有人,然后渐渐减少人数,然后变得只请她一个。她是个理性的姑娘,他请吃饭,她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有机会也会回请。
这方面,她一向很传统很保守,不然也不至于因为那次意外就嫁给了刘文杰。那一次也是她自己的错,抹不开面子去和刘文杰陪客户吃饭。
不嫁给刘文杰,她该怎么办呢?那个时候她真的是迷茫的,失身于刘文杰,她总不可能还若无其事地去赴南荣熙的约,和他一起吃饭看电影?她做不到那么坦然。女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永远都做不到坦然
她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一个人做了这样的选择。
三年来,她将整个心思都放在家庭上,平静无波。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选择了的路,她一直在勇敢地走下去。
可是南荣熙南荣熙她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难堪的声音,往日刘文杰逼了她很多回,她也以家里隔音不好,父母听到不好意思拒绝了。
南荣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借着微弱的车灯光看着她清明的眼眸。她到底会不会有情绪?这个时候了都保持着这样淡漠的无所谓的样子吗?
景杨坐起来,捋好头发,没有说话。
南荣熙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稀烂的衣服,说:去我那坐坐吧?
我需要回家。景杨说。
至少洗个澡换件衣服,吃点东西。
景杨摇头,不用了。
南荣熙心底的失败情绪又升起来,仿佛她刚才在最舒服的时候伸手死死抓住他肩背的那些动作和情绪都是假的,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让秘书送一套过来。他只得妥协。他发现在她密不透针的情绪面前,他越来越容易妥协,越来越小心翼翼,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正确
她没有反对,懒懒地靠在窗户上,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她喜欢做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她笑,甚至哭,都比这来得动人。南荣熙贪恋地看着她,不舍得移转目光。她冷,他不该端着拿着,早点开窍,也许不是现在这样的结局这一直是他的愧疚,他的伤感。
秘书很快送衣服过来了,很懂事的一个女孩子,什么都没有多问。
景杨知道她是惯常帮南荣熙给女人送衣服了,所以有这样的态度。南荣熙看着景杨的脸色,猜到她在想什么,说:我很久没
没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