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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你还好吧?邱泽志连叫几声,终于将苏剪瞳的神智拉了回来。
我挺好的。苏剪瞳最后喝了一口咖啡,邱先生,祝你旅途顺利,保重。
邱泽志张了张唇,吐出两个字:保重。
迎着午后的阳光,苏剪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剧组的。换好衣服,化妆师一边替她化妆,一边说:苏小姐,也不要趁着年轻瞎折腾,晚上早点睡,你这黑眼圈越来越重了,两层粉都盖不住。
化妆师是徐姐的嫡系,徐姐又是郎暮言身边的人,她说起话来倒推心置腹。
苏剪瞳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她最近事情多,心思又重,哪能不起黑眼圈?
男人嘛都有个新鲜劲头,你也可别由着他,让他一次吃饱了,以后还有什么念想?
张姐,你说的什么我不太明白。苏剪瞳打断了化妆师的话。
化妆师丢给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徐姐都跟我说了你和总裁的事情,你也别不好意思,青春这碗饭,该吃就得吃,你不吃也有人抢着吃。能吃上才算得本事。
我和郎暮言?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只是混口饭吃的小演员,攀扯不上,张姐你以后别说这些了。
张姐捂住口,也是也是,这种事情哪能总是拿来说?怪我多嘴。
真的不是这样的啦苏剪瞳无语至极,大吼道回过头去。张姐一脸我懂的表情,苏剪瞳郁闷极了,和她辩解只会越辨越黑,干脆闭了口。
晚上的戏收工之时,她躲进卫生间,咬牙吞下了最后一颗米非司酮。药从喉间划过之时,一滴眼泪也从眼角滑落。心痛的感觉笼罩着她,让她的心像被重物压着一样,一时之间气闷非常,连声咳嗽将心内淤积的那口气咳出来,才好受一点。
突然,头上的灯光明灭了一下,就此熄灭。
喂!苏剪瞳吃惊,她最怕黑了,这个时候停电算什么啊?她赶紧开门要出来,没有想到门从外面反锁了。谁这么无聊反锁厕所隔间的门啊?
喂,外面还有人吗?苏剪瞳将左右隔间都拍了个遍,回应她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沉默。
她急了,拍在隔间上的力气越发的加大。拍得双手红肿,手上的伤口裂开,都没有任何回应。
好不容易在黑暗中冷静下来,苏剪瞳从包里掏出手机,微弱的光亮终于安抚了她,她翻着手机找景杨和刘盈盈的号码。
突然一个滑溜溜的物体从门板上落下来,她惊恐地大叫,拍着手机去打那条长长的蛇状物体。
终于神经崩溃,哇地一声放声哭出来。
喂?郎暮言本来不打算接起苏剪瞳的电话,固执的电话铃声不断地响着。他接起来,那边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他有点怒了,打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拧眉刚要挂机,那边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是她特有的女式高音哭腔。他终是没忍住,恼道:鬼哭狼嚎做什么?有事快说。
苏剪瞳站在马桶上,瑟缩着抱紧自己,好半天发现自己破旧的手机还在亮着灯光,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吓得要死地捡起来,她心有余悸地喂了一声。
那边是郎暮言十分不耐烦的声音:说。
他冷冰冰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万分悦耳,苏剪瞳揉着鼻尖上的眼泪鼻涕,哭着说:不好意思,打错了。
那边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苏剪瞳颤抖着去找别的号码,郎暮言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接起来,什么事啊?
删掉我的电话,以后就不会打错了。他的霸道里透着蛮横。
哦,好。苏剪瞳应道。
她真应得这么爽快,他心里反倒不舒服了,你在哪里?
呀要死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苏剪瞳跳起来,一只不知道是老鼠还是什么的东西从她脚下窜过,她一惊八丈高,头撞上隔板发出巨大的声响,半晌才有气无力回了一句,我被锁在剧组的厕所里啊啊啊,有东西咬我的脚,救命啊!!
她的声音忽然从低声变得高亢,郎暮言将电话拿离自己的耳边,伸手拿了旁边的衣服搭在手腕上,其他人呢?
收工了,都走了吧。她从马桶上跳下来,复又踩上去,站得高高的,提起一只脚,深怕踩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被锁?
我怎么知道啊?她们每天都嘀嘀咕咕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又忙又累,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
郎暮言踏着楼道走进去,好在现在的戏份都是室内景,剧组就在郎源旁边的大楼里,专用的拍摄间。
厕所在哪个方向?他问。
额,在化妆室的后面,那条蛇,天啊,那条蛇不见了苏剪瞳爬上更高的位置,整个人似乎悬挂在半空中。
郎暮言对她没头没脑的话语不置可否,说:也许在你背后呢?
电话那头发出彭东的响声,苏剪瞳反身回去,忘记了自己踩在马桶的抽水池上,这一跤跌得不轻,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张皇着寻找身后,似乎那条蛇下一秒就会从她脖子边掉下来。
她揉着发疼的膝盖,吸着鼻尖,哭道:我已经吓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捉弄人很好玩是吗?我挂了。
她气呼呼地按掉挂断键,颤抖着刚刚找到景杨的号码,手机滴滴两声,提示电量不足,然后自动关机了。
什么啊??!!苏剪瞳要抓狂了,欲哭无泪,抽泣了两声,嘶哑的哭声在幽暗的厕所里让她自己反而更加恐惧了。
叩叩叩厕所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
苏剪瞳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精神高度绷紧,心跳到嗓子眼儿上,颤声问:谁啊?干嘛的?要做什么?
外面是渗人的沉默。
随即又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苏剪瞳整个人像被握在了一只大手里,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和揉捏着,脑子里全是看过的恐怖片,眼前是晃荡的血淋淋的画面,还有无数的光影碎片在飞舞,是谁?
依然无人回答。
意识即将到崩溃的边缘,外面的人好整以暇地咳嗽了一声,朗声说:你在里面?
听到郎暮言的声音,苏剪瞳的身子像烈日下的冰淇淋一样软成了一摊,我在!我在!
外面的门发出沉重的咔擦声,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到苏剪瞳所在的位置才停住。
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是要给杨姐姐打电话的,都怪你把我手机打没电了。苏剪瞳的心害怕得狂跳,没话找话说了一大堆。
既然不受欢迎,那我走了。郎暮言的手离开了反别着的门扣,只需要轻轻一下,就可以拿掉。脚步声沉稳远离
喂!你来都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逼我到这个境地,你也是要负责任的!你回来!
脚步声顿了下来,郎暮言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指:求我!
什么?
说求我救你。
苏剪瞳郁闷得不行: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我手机没电了,这屋子里藏着一只蛇,藏着一只老鼠,还有其他什么鬼东西我怕死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黑夜里摸索着前行,你可以做到的。那个可恨的男声轻飘飘说了一句,声音已经离得远了。
被反将一军,苏剪瞳急了,我说的黑暗是象征意义啊,谁想呆在真正的黑暗里?喂,我不想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很可怕的好吗。喂,郎暮言?郎暮言?
外面一片无声无息的沉寂,苏剪瞳懊恼极了,不得不在他的强势自大面前认输,带着哭腔放声喊道:郎暮言,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啊,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至少,把你手机借我报警吧?
反锁着的厕所隔间咔擦轻响,郎暮言拉开门,出来吧。
苏剪瞳激动地冲了出来,扑进郎暮言怀里,一脸劫后余生的后怕。没出息的大口喘气。
郎暮言嫌恶地推开她,走吧。
她胆小地紧跟在他身后,郎暮言找到电闸,啪的全部点亮,置身于光亮之中,安全感也回来了,苏剪瞳好歹松了口气。原来根本不是停电了,只是有人拉了电闸的开关。他明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却等到现在才拉开,故意的看她笑话。要是早点有光亮,她就不会害怕了,甚至在厕所呆一晚也没有问题。
想及此,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他的救命之恩也不那么看重了。
桌子上还有晚餐的盒饭,她本来打算上完厕所出来吃的,现在已经凉了。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李珏和黄蕾贵为男女主角,不照样的吃盒饭吗?何况她现在根本顾不得讲究那么多。
苏剪瞳用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