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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怀瑜与生俱来的的郎家血脉,已经让他看上去比其他孩子,言谈举止要高贵得多,可是被这样枯燥高强度的一通训练,反而别扭得打紧。
别说郎怀瑜正是调皮好动的年纪,一刻都闲不住,在老师的训示下苦着脸皱着鼻子,无精打采站在那里,哪里有半点优雅的气质?就是苏剪瞳站在旁边看着也觉得累了。
人的举动都发自内心,一言一行无不体现着内心深处最本真的反应,难道自然的状态不才是最大方优雅的吗?
可是她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多嘴多舌,这一天下来,她闯的祸已经够多的了。
想到那几条鱼和郎暮言脸上落寞的神情。旧情人送的看不出他那样花心滥情的人还挺念旧。
她惹的事情,她该站出来弥补的。
从郎家回去,在琴行里呆了两个小时完成兼职,她便出发了。
晚上,郎怀瑜不见了!
郎家是全球首富榜单上有名的家族,家里有三个儿子,郎天白、郎临溪、郎暮言,但是郎怀瑜这一辈,只有他一个,完全是一家人的心肝宝贝。全家给予在他身上的希望和要求也格外的多。
他生性活泼好动,根本不受规矩的约束。小小年纪便有点叛逆。
郎天白最近特意放宽了对他的要求,允许他随意跟着二叔和三叔到处走动,没有想到这天,到了深夜,三个男人通话,发现对方身边都没有孩子的影子!
不敢惊动郎家父母,郎暮言下令秘密找寻。紧锣密鼓的找寻正在拉开帷幕。
一处池塘里,苏剪瞳裙子扎高,赤着脚拿着渔网正在打捞什么,弄出哗啦啦的水声。
郎怀瑜双手撑着下巴,不时问一句,“妞,捞到没有啊?”
两人的手机在旁边的背包里,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手机都处于静音状态,因为按照礼仪课老师的说法,在上课的时候,将手机调到无声状态,是基本的礼仪和对人的基本尊重。
这一点,苏剪瞳和郎怀瑜深以为然,马上照做。
“妞,还没有捞到吗?”郎怀瑜一边脱鞋,一边挽高袖子,打算随时下去帮忙。
苏剪瞳急了,“别下来,别下来,马上就好。”
她挥动渔网,结结实实捞出一网,网出来的不过是些小鱼小虾。
她扒拉了几下那些鱼虾,失望至极,泄气地揉着酸疼的胳膊,再一网捞下去。
几辆黑色的小车缓缓停在近处。郎天白拉开车门,远远看到郎怀瑜,大喊一声:“郎怀瑜!”
声音里夹杂着隐隐的怒气。和他平日里淡定若素、温润如玉的样子大不相同。
苏剪瞳乍一看到郎天白,不由伸手想拢一下满头的乱发,脚下一滑,整个人朝水里歪下去,惊叫连连落入水里。
郎暮言挥手,他身后马上有人跳入水中。
郎怀瑜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怯生生地,又故作了镇定的样子,“爹?,三叔。”
他是家里的小霸王,爷爷奶奶什么都由着他,二叔郎临溪和他是一样闲不住耍宝的性格,他是不怕的。三叔郎暮言外表严肃,他对三叔的害怕,更多的是崇拜和尊重。
可是对于外表和蔼的父亲,他打心眼里惊惧。
缓缓走到两人身边。
那边的苏剪瞳已经被人捞了起来,全身湿透,在一旁狼狈地吐着口里的污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郎暮言问。
“三叔,妞是她是想给你捞那几条红龙”有郎天白的场合,郎怀瑜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
“幼稚!”郎暮言冷哼一声。红龙是精心培育的观赏鱼,出身名贵,品相好,颜色佳,价值不菲。她居然想到在池塘里来捞?
旁边的苏剪瞳瑟瑟发抖地跑过来,不好意思地跟郎天白打招呼:“郎老师,你好。”
“苏同学,你好。郎怀瑜,跟我回家。”
“爹?”郎怀瑜不情不愿,可是根本无法抗拒父亲的威严。
郎天白的注意力在苏剪瞳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原来,郎怀瑜是郎天白的儿子。他都有儿子了吗?郎怀瑜长得很好看,想来,除了是因为郎家的人基因优秀,也因为他母亲是难得的美人。
苏剪瞳猜测着,心里莫名地酸涩起来。望着父子俩一大一小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闷闷的。
冷风吹来,她抱着双肩捂着瑟瑟发抖的自己,扭头赔笑对郎暮言说:“对不起啊,那天我真的以为你是那个小鬼的爸爸,才破坏了你的相亲。”
这还是他给出那个五十九分后,苏剪瞳首次对他露出笑脸。
“你不觉得每次都犯了错误再来道歉,很没有必要吗?”
“咦,那我是要犯错误之前就道歉?”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愕然望着他。
不管是装纯还是装蠢,这个女人都很可恶。
郎暮言移转了目光,嫌弃地再次评价:“幼稚!”
“我都道歉了啊。”她有点不服气。
他大步朗朗走向最前面的车。苏剪瞳抱着双臂、拿着渔网缓慢朝前面走着,心里在盘算回家怎样跟外婆解释湿透的衣服。
几辆车缓缓开出去。
又缓缓在苏剪瞳面前停下。郎暮言的车窗摇下来,他脸都没有朝向这边,问:“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打了电话吗?”苏剪瞳慌忙拿出手机,“不好意思,调成静音了。”
“你知不知道,要是在发达国家,凭你今晚私自带郎怀瑜出来的行为,可以以拐带儿童罪起诉你?”
“喂”苏剪瞳正要说话,“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才揉着鼻子说:“我不知道,但是”
郎暮言截断了她的话头,厉声说:“我不管你但是什么,以后不准带郎怀瑜踏出郎家半步!”
一件外套飞出来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苏剪瞳委屈极了,揉着鼻子刚要解释,车窗就在她面前摇上了,他冷峻的下巴和栗色的头发在她眼前消失在玻璃后面。这一次,几辆车去势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眼帘外。
好狂傲的男人,很了不起吗?每次都批评她不分青红皂白。她能虚心接受意见,改得也很快,可是他呢?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解释?
还将衣服扔下来,她才不会穿“嗟来之衣”呢。
苏剪瞳气狠狠地将衣服扔到一边。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抓起来没好气地问:“又干嘛?”
“郎怀瑜的手机在你包里,送到兰顿酒店来。”
“哦。”苏剪瞳闷声说。提起黏湿的裙摆,朝兰顿酒店走去。
走得脚软手软才到兰顿酒店门口。不远处有人扛着摄像机在拍着什么。
兰顿酒店是有名的高档酒店,以苏剪瞳这样对高档的定义不甚了解的普通人也知道,需要租用兰顿酒店充当背景拍摄,花费会异常惊人。上一年获得最佳摄影奖的电影,租用了兰顿酒店半天,据说付出了八位数的租金。
苏剪瞳不由朝那边多看了一眼。
“停停停!”导演大声喊停。
女主角初晴刚刚调整到最佳情绪,被导演喊停,柳眉竖起,将手中的道具长剑掼到地上。助理和经纪人都冲上去,安抚道:“晴小姐别生气,我们去跟导演沟通。喝点柚子茶,消消气,消消气。”
“导演,初晴小姐是出了名的有演技,圈内有名的‘一条过’,今晚要再喊停一次,就不用拍了。她时间宝贵,今晚拍不完,下次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空出时间来。”经纪人柳絮名字温柔,由于手里带出过好多影帝影后,脾气可不太温柔。
导演助理陆宣看着她扭身而去,愤愤不平:“这也太大牌了吧?哪有拍电影不能喊停的?”
商毅没有接话,看着屏幕里的苏剪瞳,说:“等这个群众演员走过去再拍吧。”
“商导你今天好脾气啊,对一个群众演员这么友善。”陆宣打趣道,往常要是有群众演员边演边看镜头,导演早就发脾气喊清场了。凑近屏幕,陆宣看了一眼苏剪瞳,明白了导演为什么这么做。
苏剪瞳看着镜头,几秒钟时间的目光投移过来,然后收了回去。
她并无锦衣华服,作为路人甲,甚至没有任何妆容,但是她从初晴身后走过去的时候,那份自然怡然的气场,居然完全将主演初晴盖了下去。
镜头内,她无暇的一张素净脸庞,将人的注意力完全从初晴的身上吸引过去了。
只是她走出镜头后,又恢复了那个普通得有点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