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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她宁可死,也不愿开口求她吗?
他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曲树,金亮怎么还不来?已经出发了?叫他快点,如果人没了,他几个脑袋也赔不起!”
挂断了电话,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向他袭来。
他从衣兜里翻出了已经被雨淋湿的烟,抽出了一根,打火机却打了几下也打不着。
他一下将打火机摔了出去,一包烟也被他揉碎了,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走到落地窗前,他无奈地将双手撑在防弹玻璃上,看着外面,风停了,雨似乎也小了许多,可是远处却依然看不到有车灯闪烁。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终于有一辆车向红帆驶来。
车门打开,金院长在曲树的陪同下下了车,迅速向红帆跑了过来。
郎云殇转身看着大床里的苏暖暖,心下一动,忙走到床边,将她身上的被子掖了又掖,直到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身体,不露出分毫,这才满意地去拉开了房门。
很快地,曲树和金院长出现在了门口,两人的衣服上都沾着雨水,金院长扶了下眼镜,有些战战兢兢,刚刚被郎云殇打的鼻子现在还痛,看到郎云殇,他仍心有余悸。
“郎总,雨太大,所以路上”
金院长急切地解释着,生怕再惹怒了郎云殇。
“少废话,赶快去看看她。”
“是是是。”
郎云殇没好气地说着,金院长连忙应着低头走了进去。
见到床上昏迷的苏暖暖,金院长一愣:
“郎总,她这是怎么弄的?”
“她”
郎云殇真有点不好说出口,停顿了一下,他说,
“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头撞到了墙壁。”
郎云殇微微侧过脸,手握成空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
洗澡的时候跌的?
金院长偷偷瞄了一眼郎云殇,他只围了一条浴巾,这让金院长大跌眼镜。
素闻郎云殇无妻室,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看来这女人是他的床上客。
他在心里偷笑,郎云殇刚刚在医院怒气冲天地打了他,回到家就有心情玩女人了,还真是精力充沛。
简单地给苏暖暖做了一下检查,金院长说:
“郎总,她没事,只不过是撞头的时候力度过大,暂时晕了过去,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会好起来的,您放心吧。”
郎云殇如释重负般长吁了一口气,说: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给她包扎吧!”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曲树也想要跟来,却被郎云殇制止了:
“你留下,帮帮金院长。”
“呃是。”
曲树呃了半天,似乎才猜透了郎云殇的心思,继而会心地笑了笑。
他觉得,郎云殇是不放心金院长一个人与苏暖暖独处,所以特意把他留了下来。
这种情况,以前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从未发生过,这算是对关婉宁女儿的一种优待吗?
曲树看着金院长给苏暖暖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带着金院长下楼。
金院长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轻声说,带着点不满:
“这种小事郎总应该说清楚,我随便派个医生来就能处理了,何必要我亲自来?真是浪费资源”
曲树拍了拍金院长的肩膀,算是一种安慰。
送走了金院长,曲树也离开了。
一楼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伴着窗外嘀嗒的雨声,郎云殇独自坐在沙发里吸着烟,目光炯然地看着楼上。
他该不该上去看看她,这个问题居然让他有些困扰。
他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却不想看到她挂彩的脸,想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他有点望而怯步。
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若大的客厅里烟雾缭绕,直到把自己呛到咳嗽起来,他终于按熄了烟蒂,站了起来,迈出长腿,向二楼走去。
浓眉越锁越紧,后脑狠狠地撞了一下门框,他懊恼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了红帆的大门,他这才发现,金毛居然还在门口等着他,刚刚进入红帆的时候他近乎于疯狂,根本没有留意到金毛。
金毛已经被淋成了落汤狗,一身金色的毛湿湿的粘在身上,有点略失它往日的威风。
见到郎云殇,它很懂事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安静,没叫一声。
郎云殇蹲下来,抚摸着它的头,对金毛他感到抱歉。
“为什么不回蓝海?在这等我吗?我没说过一定会来。还是,你知道一定会先在这里看到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他用了这个词,这些天,他似乎也养成了某种习惯
“走吧,回去。”
他拍了拍金毛硕大的身躯,带着它一起向劳斯莱斯走去。
―――
上午10点,雨一直下着,忽大忽小,虽然没有了电闪雷鸣,却一直没有停过。
李嫂早早地来到了红帆,坐在苏暖暖的床边,等着她醒来。
“好痛放开我”
像是做梦,又像现实,苏暖暖抚着额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抹光亮映入了她的眼睛,天亮了,她转动着乌黑的眸子,在房间里寻找郎云殇的身影,他走了吗?
然而,目光首先触及的却是李嫂一张笑逐颜开的脸。
她轻轻推了推她,比划着什么,苏暖暖在猜测着她的意思,眼前却有些恍惚,看不清。
她想坐起来,可是头好痛,昨晚的一幕像恐怖片一样在脑海里放映,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什么撞了头。
可是现在,她难受得根本没有力气生气,又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才算好点了。
嗓子好干,她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对李嫂说:
“我想喝水。”
李嫂听了她的话很高兴,马上拿来了一杯水,扶起了苏暖暖,贴心的帮她托着杯子。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觉得好受些了,苏暖暖重新躺下,李嫂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比划着什么。
“你是说,我撞了头昏迷了?”
苏暖暖根据李嫂的手势猜测着,李嫂点了点头,看来她猜对了。
李嫂继续比划着,苏暖暖蹙着眉头接着猜测:
“郎云殇让你来照顾我?我有什么需要就跟你说?哼,你告诉他,如果想照顾我,就放我走,不用在这假情假义。”
猜对了李嫂的意思,苏暖暖不屑地冷笑,心头划过一丝疼痛,她不相信郎云殇会真的为她着想。
照顾她?是怕她死在这里,他无法跟警察交待吧!
听了苏暖暖的话,李嫂满面愁容,带着歉意,不会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跟苏暖暖解释,只好端起了饭碗,想要喂苏暖暖吃饭。
苏暖暖看着李嫂为难的样子,也许她不应该对李嫂这样,毕竟伤害她的人不是李嫂。
她握着李嫂的手,轻声说:
“李嫂,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郎云殇,你跟他不同,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
李嫂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听苏暖暖批评郎云殇,她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把碗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
苏暖暖坐了起来,目光落到墙角,昨天晚上,郎云殇就是在那
她不愿去回想,可痛苦的记忆总是那么不容易抹去。
墙角里面,似乎堆着什么东西,她仔细看了看,像是一堆脏衣服。
衣服?
这两个字支撑着她勉强站了起来,头却一阵晕眩,她又跌坐在了大床里。
指着那堆衣服,她对李嫂说:
“李嫂,麻烦你把那些衣服拿过来。”
李嫂拿来了衣服,苏暖暖展开打量着,果然是衣服,却是郎云殇的!
她紧紧地锁起了眉头,一股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
她想马上扔出去,可是犹豫了一下,只扔掉了西装,把一件白色的衬衫留在了手中。
衬衫还有点湿,她抖了抖,便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李嫂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暖暖笑了笑: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怕郎云殇责怪你给我衣服穿,是吗?你就告诉他,如果真心想要照顾我,就从这里开始。”
她拉了拉衬衫,李嫂会心地笑了。
拿着郎云殇的脏衣服出了红帆,在红帆的侧面,郎云殇一直坐在一辆白色的吉普车里,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