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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秋白凌苍白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约你去喝咖啡,就不会发生车祸了。”
费诗依听见这句话,眉头一蹙。
在秋白凌的眼里,完全无视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存在。
白洁蓝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这不怪你。”
郎伟很想一把将秋白凌拉出去,可是现在的白洁蓝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怕自己那样做会让她不开心。
“洁蓝”秋白凌沙哑的声音叫了白洁蓝一声。
“恩?”
“以前的事,我也有错,你还恨我吗?”他问道,眼神却不敢与他直视。
白洁蓝疑惑地皱了下眉,笑道:“什么事啊?我恨你做什么?你挺好的啊,上次小爱在游乐场走丢了,还多亏了你照顾,而这一次车祸的事情你根本就没有错。”
在场的人全部一脸的不解。
秋白凌错愕地看向她,“洁蓝,你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白洁蓝点了下头,“对啊,所有的过去都想了起来,可是”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有愧疚的表情,“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曾经和你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吧,我都忘记了”
她抱歉地笑了笑。
好像突然被人一把扼住了呼吸,秋白凌深吸了一口气,微红的眼眶里闪烁着泪水。
他努力地遏抑住眼泪。
这么说来,白洁蓝想起了所有的人,唯独没有想起他。
也就是说,在白洁蓝的记忆里,秋白凌这个人,是完全空白的,只有这几日的记忆。
灵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白洁蓝和秋白凌这对苦命鸳鸯,一向开朗的她,都觉得有些心痛。
费诗依倒开心了,她上前来推住秋白凌的轮椅,说道:“没错,你们的确是普通的朋友,所以记不记得起来都没有什么关系。白凌,我们还是走吧。”
秋白凌愣在那里,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这一次,他没有在坐挣扎,任由费诗依推着他往外走。
郎伟默不作声地看着白洁蓝的表情。
这时,护士小姐进来了,看见这么多人在场,她惊呼道:“病人才刚刚醒,需要安静,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这样哪有清晰的空气!”
护士有些生气,看见了秋白凌,脸上又赶忙挂上了谄笑,“秋先生,您怎么下床了,快回去吧,这样对您的伤势不好。”
“好了,我们都出去吧,让洁蓝好好安静下。”郎伟说道。
所有人都念念不舍地走了出去,护士小姐也出去拿药了。
坐在轮椅上的秋白凌则如行尸走肉一般,脸上布满了失落。
他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心痛得无以复加。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去,让他感觉要窒息了。
洁蓝记得所有人,忘记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他当真那么可恨吗?
郎伟了看了一眼秋白凌,对灵子说道:“灵子,小爱快放学了,你去幼儿园接下她吧,直接把她接到医院来,洁蓝一定想看见她。”
“好的,我这就去。”
“阿伟,我还有点事,也先走了,你照顾好洁蓝。”杨芷熙说道。
“恩,我送你出去。”
白洁蓝已经下了床,她的身体无力地靠在门口,悄悄地伸出头看着秋白凌离去的背影
隐忍了很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斜而出。
眼泪一滑落而出,所有的伪装就在顷刻间崩塌了。
她在心里说着:
白凌,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错,错的全是我,是我误会了你们秋家。
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我盲目的想要报仇,给你带去kauai了那么多的痛苦。
我还害死了你父亲,可是你竟然你竟然已经不再恨我。
我不怪你当初对我造成的伤害,因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我,是我先伤害了你。
我记得你,当然还记得你,可是白凌,我该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现在的局面。
你有了妻子,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
我毕竟害死你的父亲,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你的心里深处也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所以,如果我记了你,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做普通的朋友,让我偶尔可以看见你,可以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也想起来了,小爱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她。
原谅我选择这样做,我没有别的办法
原谅我得逃避
白洁蓝看着费诗依推着秋白凌离去,伤心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可还是有哽咽声从指缝间溢出。
白洁蓝的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心里好痛,好像在滴着血。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在那里啜泣着。
“洁蓝”温和的男声在她的头顶响起。
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见面前出现的一双男士鞋。
抬起头来,是郎伟。
“阿伟”她连忙擦了下眼泪,“你,你还没走。”
“洁蓝,不要在我面前伪装了,我都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你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当然也包括秋白凌。我说过,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一切的伪装和防备。”
郎伟靠近一步,伸出手楼主她的肩膀,“来,肩膀借你靠一靠,哭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的,你别憋着了。”
在法国的六年里,白洁蓝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都说流眼泪是排毒的。
他知道白洁蓝心里难过,也希望她哭出来。
第698章 颤抖()
白洁蓝顺势依靠在了郎伟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纤细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地颤抖着。
郎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慰着:“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不是还有我再身边吗?”
听见郎伟这样说,白洁蓝哭得更加伤心。
郎伟将白洁蓝扶着躺回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说道:“你好好睡一觉,秋白凌的车子都撞变了形,但是你和他都没有事。不是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所以你放心,你和秋白凌都会没事的。”
郎伟心里虽然难过,虽然讨厌秋白凌,但是为了安慰白洁蓝,也不得不这样说。
“阿伟,谢谢你。”白洁蓝的眼睛微微地红肿,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看上去楚楚动人。
郎伟伸出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你好好休息下,什么都别想。我先出一趟。”
“恩。”
白洁蓝点了点头,在郎伟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连忙拉住他的手,“阿伟!”
“怎么了?”郎伟回过头来看着她。
“替我保密好吗?”
“好的。”
他们依然这样默契,只有郎伟最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她刚才在众人面前的伪装。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洁蓝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做是否会让你心里开心。”
其实,他当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善良的洁蓝一定是无法接受自己害死了秋白凌的父亲的事实,她不怪苏琳丽那样对她,她一定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一定是无法面对秋白凌,所以才选择逃避。
“好了,你好好睡觉。我也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恩。”
白洁蓝闭上了眼睛,有郎伟坐在身边,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总是能这样的保护她,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让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会替她处理好。
她好像做了六年的梦,梦中是单纯的生活,梦中也渐渐对郎伟产生了依赖。
梦醒后,她想起了所有痛苦的过往。
她是夜蝶女,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这些日子,费诗依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秋白凌的身边。
秋白凌在这几天里,总是失魂落魄,他常常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神空洞。
有的时候,还会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而出。
费诗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因为这样,她更加的痛恨白洁蓝!
这几天,秋白凌也没有再要求去看白洁蓝。
一直到一个多星期后,秋白凌的精神状态才好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