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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没有真的欺负她不错了。
“别在那装可怜了。”沧海走开,坐在沙发上,点上烟。萧衍一直在那安慰无声哭泣的晓黎,一边对沧海咒骂,无非是些猪头什么的,没创意。
好一会,沧海听也听烦了。萧衍哄也哄的差不多了。晓黎这才停止哭泣,却直直的向沧海走来,沧海抬起头,看着她:“干嘛?想打架?告诉你,我忍你好久了,你最好不要这个时候惹我。”
晓黎没有大喊,只是指着沧海说了些鸟语,沧海一句也听不懂。然后她带着满脸的泪水跑萧衍房间去了。沧海对着她大喊:“你跑错方向了,出去的门在这边。”
回答沧海的,是门关上的声音。
“大叔,你真不用这样吧,人家再做错了什么,也只是和女孩子而已。”
“哼,什么女孩?”沧海又点上烟。
“少抽点吧,大叔。对身体不好。”萧衍柔声道。
“知道了,你也别烦我了,去看看她是不是要寻死了。”
“大叔,还是你去道歉比较好!”
沧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歉?不会吧?我说的哪句不是真的?他们本来不就那样么?”
“人都分好坏的,那时咱中国不也有汉奸么?”
“别钻牛角尖,我就是烦。”
“不过对她说就不大恰当了。”
“为什么?”
“她奶奶是慰安妇的,她爷爷也没有参加侵华,还在抗议侵华游行中被打死了。”
沧海心突然一阵绞痛:“你开玩笑的吧?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用日语说的啊。”萧衍担忧的看着沧海:“你确实说的重了些。”
一丝沉重,爬上沧海的心头。
第61章 道歉,往昔()
人总会有疼痛的感觉吧。或许吧。
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都会死,然而,一切都是存在的,依旧存在。所以沧海很少因为自己做错了什麽而惶恐。错了就是错了。发生的就是发生了,怎么弥补都是没用的,就像已经追赶已经发动的火车,徒劳而已。
所以沧海很不情愿去道歉。不过莫名其妙的,沧海还是打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的默默哭泣,晓黎只是呆呆的抱着膝盖,却在沧海心中构成了伤痕的感觉。
床单很凌乱,像是沧海俩第一在那个晚上相见时一样,她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
沧海又想抽烟了,却放在外面的桌子上没带进来。
窗帘形成的阴影遮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只是空洞洞的看着沧海。脸上没有流泪的痕迹,剩下的,是哭的红红的脸。
你哭的真难看,别哭了。
沧海应该这样说吧。
沧海看着她,正如她看着沧海。沧海看见那雪白袜子下扭曲的脚趾,似乎能引导沧海的心痛一样。
甚至,沧海都不想去看她咬破的嘴唇,流下来的鲜红的血,就像那晚床单上的血迹,令沧海心惊胆战。
寒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窗帘忽闪的很,漂移不定。使得倒映在她脸上的阴影不停变换,像是带上无数面具。
慢慢坐在床边,看着她略微抽搐的动作,那不是害怕,是恐惧吧。
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深深伤害了面前的女子么?
她应该看见沧海了吧?应该是,因为沧海坐在她面前。又或许没看见吧,因为她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她面前的
是个专门伤害她的怪兽吧。
“我,其实我。。。。。。”
沧海该说什么?说什么去弥补么?
就这样坐着吧,这样坐着。
她突然开了开口,却没有声音。像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一样。这种感觉很糟糕,对沧海来说。
窗帘沙沙的声音像是这个房间的唯一的声音。橘红色的阳光肆虐着沧海。
“好点了么?”或许这个开头还是可以的。
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沧海刚才说的话也只是那沙沙的声音。
只有她的手指,攥着床单的手,此时的青筋更加明显。
她慢慢扑上来,像是垂死挣扎的弱小野兽不得不扑向准备猎杀它的怪物一样。沧海没有躲闪,或者,是因为沧海根本没有躲闪的念头。
她抓住沧海肩膀的双手颤抖的很,虚弱而摇晃的身体并没有印象中的那般坚强,好像她刚才扑过来只不过是要依
靠沧海来把持平衡,她脸上那痛楚的表情使得沧海心的某处突然碎了一块,那痛,让沧海没时间去想什么事情,只是慢慢,拥她入怀。
她还在颤抖,不停的颤抖。双手已经成了抠的姿势,抓住沧海的肩膀。然后她猛地松开,开始捶打沧海的后背,轻一下,重一下,接着,无声的哭泣,失去父母的幼童般,孤单,无助,软弱。
“对不起。”沧海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点什么。
她轻声呜咽起来,歇斯底里的感觉。双拳还是在捶打沧海的后背。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就那样,定了下来
然后,抱住沧海,嚎啕大哭。
那哭声,闪电一样击中沧海,让沧海天旋地转。
*****
沧海不知道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或许沧海做的很对,或许从刚开始就不应该进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沧海脱不开身。
也许是房间里没有声音了,萧衍探头进来,压低声音说道:”大叔,怎么回事?“
沧海用眼睛告诉她沧海现在的处境。
晓黎已经睡过去,估计是哭脱力了。刚才沧海放她进被子的时候,她的手却紧紧握住沧海的手,那下意识寻求依托的人畜无害的表情使得沧海实在没办*硬性挣开。
“她好像现在好多了。”萧衍轻轻走过来。
沧海点点头,看着藏在被子里的脑袋,只有乌黑的头发散乱的留在外面,诉说着刚才她的无助。
“几点了现在?”沧海轻轻问道。
“三点多了,你饿了么?”萧衍坐在沧海旁边。
“我又不是猪,会一直觉得饿。晕。”
“人家怕你饿么。她好多了吧?大叔。”
摇摇头,沧海慢慢尝试着拿开手,她却还是死命的攥住,由于沧海的轻微挣脱已经让她又是一阵**。
不由对着萧衍苦笑,萧衍古怪的看着沧海:“大叔,你倒是很令人有安全感呢。”
“去,胡说八道。”想抽烟,就央求萧衍,萧衍却嘟起了嘴:“大叔,我虽然给你买了烟,不过不代表我鼓励你抽烟,那样的话人就完蛋了。”
“我现在是不抽烟就会死人,你看着办吧。”
“抽烟嘴直接的坏处就是侵蚀你的呼吸系统。让你的肺慢慢烂掉,再破坏你的神经系统,同时渗透到你的血液,全面的减低你的免疫力,而且,还有可能让你阳痿哎,你可是想清楚了,还抽那么多么?”
“你们女人不化妆是不是也会提早进入更年期?拜托,哪来那么多事?”
“等着阳痿吧你。”她气呼呼的走出去,又转身进来,把烟扔到沧海脸上:“,抽死你。”
沧海接过,用嘴叼起来一根,又用火机点上:“丫头,你知道从沙漠出来的人一般在后来的日常起居中最忘不掉做的事情是什么么?”
“喝水,反正和抽烟一点关系没有。”
“那么,从拘留所里出来呢?”
她瞪大眼睛,看着沧海不说话。
“是烟。对于一个进拘留所的人来说,特别是会吸烟的人来说,最缺的就是烟。所以我出来后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这个烟,我是一会也不能缺的,它可以让我冷静的思考问题,可以让我不至于抬盲从。”
“说的那么邪乎,真的假的?你进去过么?哦对了,你们混黑社会的都那样,梁朝伟在无间道里不也是进了好几次了么?”萧衍确定般的看着沧海。
“如果真像电视里说的那么好就好了,为何是所谓的劳改?那里面虽然没有严酷的刑罚,却又严格的惯例制度,是最高程度的压榨劳动力,嘿嘿,噩梦啊。”
回想起当年的那股劲,又不由的狠狠抽了几口。
“大叔,你是因为什么进去了?抢地盘还是什麽?”
“哪有那么夸张?那些都是电视编来骗人的,其实很简单的,福尔摩斯说过,世界上一直都又太阳,犯罪也一样,几乎都是有史可鉴的,没什么新鲜的。我当年也只不过是被诬陷了而已,背了黑锅,当时却还是嘴硬。确实吃了不少苦,现在想来,还是烟对我好,不管多少钱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