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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抬眸瞥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梁隽邦,幽幽叹道,“其实,我没有权利一个人决定它的去留。”
这里并没有人知道早早真正的意思,只能替她发急。
“早早,你现在要商量,能找谁?雷耀辉要是醒着的,妈妈绝对不会动这个念头啊!”夏星河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崩塌,难道她所经受的苦痛,一定要在女儿身上重演吗?
早早没有回答,转过了身子,往内室去了。她好累,真的好累。
这个孩子,原本就不是耀辉的。但是拿掉,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好笑的是,宝宝的父亲,并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也一点都没有兴趣知道它的存在。
他们早就分手了,让分手的恋人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不是很讽刺吗?
头好疼,早早拉过被子,将头脸一起盖住。黑暗中,她终于失声痛哭。
“啊”
泪水滂沱,成汹涌之势,根本无可遏制。
——耀辉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怀着别人的宝宝。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但其实不是啊!现在你病了,我该怎么办?
“早早!”
听到女儿蒙头大哭,夏星河冲进去,将早早拽出来,抱进怀里,“别哭,你要是不愿意,妈妈不逼你!你要生我们就生,就算耀辉真的出事妈妈也会和你一起把孩子养大的!”
“妈妈!”早早声泪俱下,哭声不大,但却悲戚至极。“我不想对不起耀辉啊!耀辉他这么好、这么好”
“妈妈知道,都知道!是妈妈不该那么想的,由你自己做主,好不好?对不起,妈妈太自私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夏星河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虽然心痛,但只能这样选择。
“妈妈,你让我考虑考虑,我做不了决定,下不了决心!”
“好,妈妈不逼你。”夏星河忙不迭的点头,只要女儿能好过,什么她不能答应?
场面混乱,充斥着悲伤和绝望。梁隽邦感觉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他不该来的。
在外面抽了根烟,胸腔里的憋闷和不适稍稍好了些,梁隽邦拧灭烟头,回到病房里,打算和沈希茗一起走。
不过此刻,沈希茗却已经不在了。梁隽邦疑惑,他自己先走了?
往内室床上看了一眼,早早安静的睡着。梁隽邦不忍多留,转身要走。
“能陪我说说话吗?”
身后突然响起早早的声音。
“”梁隽邦疑慢慢转过身子,只见早早正吃力的想要坐起来。他不假思索的上前,将她扶起来,“别起来,躺着吧!你身体这么虚弱,加上又——”
话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早早微怔,抿着嘴笑了笑,“我怀了宝宝,你也会这么紧张?”
“当然。”梁隽邦嗓子眼发硬,胸口、指尖都涨的发紧,“我们还是朋友,而且,你是希茗的妹妹。”
第669章 难以决断()
“就只是这样吗?”早早抬眸看着他,隐含着期盼。
梁隽邦语滞,半晌才点点头,“嗯。”
良久的静默,气氛凝滞。
“哎”早早长舒了口气,靠在软枕上,“其实,我觉得很好奇。我不记得了,可是你应该是记得的——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分手应该没有多久,你对我都没有感情了?”
面对这种轻柔的质问,梁隽邦双拳紧握,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将她拥抱?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早早眼里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你也赞成我把宝宝拿掉吗?”早早伸手抚摸着小腹,她还没有作为母亲的自觉性,可是,腹中的胎儿却是不争的事实。
梁隽邦浓眉紧蹙,艰难的点点头,“你母亲是为了你好,谈不上残忍,毕竟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你还太小,万一有意外,会影响你将来的一生。”
“可是,我们家养的起的。”早早争辩道。
“这不是养不养的起的问题!”梁隽邦发急,早早就是太天真了,“你还没有完成婚礼,未婚夫躺在监护室,而你在帝都不是一般的千金将来会不会有人”
“别说了!”
早早听不下去,生硬的打断了他。“我想问你件事。”
“嗯?”梁隽邦一怔。
“我们”早早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干燥的唇瓣,试图对他提起他们的‘那一次’,“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她的话没说完,突然就瞥见他脖颈间的项链。
平时他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所以看不见。但已是初夏时节,梁隽邦此刻身上只一件宽大的休闲t恤,弯腰的瞬间,项链便从领口滑了出来。
脖颈链子下坠着块方形吊牌,折射出来的光芒刺痛了早早的眼帘!
“这个”她仓皇的握住吊牌,抬头看着梁隽邦,“这个是什么?”
“嗯?”梁隽邦怔忪,突然响起早早对这条项链是有印象的。匆忙从她手中抢过吊牌,将项链塞进了t恤里。摇摇头,“没什么,一条普通的项链,没什么好看的。”
早早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你,只有这一条吗?你有没有有没有一模一样的,送过人?”
梁隽邦知道,早早手上有另外一条,可是他能承认吗?
他果断的摇摇头,“不,没有,只有这一条还谈什么送过人?”
“是吗?”早早不太相信,难道催眠来的记忆,都是错的?“可是,我好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只是找不到了。”
“哈?”梁隽邦故作惊讶,“是吗?这不可能吧?你一定是记错了,这种项链很普通,到处都有的卖,应该只是相似,并不是一样的。”
“”
早早倏尔扶住心口,近来心口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能够想起的事情也渐渐增多,只是还不够连贯,无法拼凑到一起。
梁隽邦扶住早早,“你没事吧?”
“没事。”早早扯扯嘴角,打消了要告诉他事实的念头。看上去,他已经不需要这个事实。“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梁隽邦替早早盖好薄毯,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
突然,他又转过了身,对着早早说到,“你好好考虑吧!我建议你把孩子拿掉,雷耀辉如果没事你们,你们还可以再要,但是,医生的话很保守,他到现在还没从监护室出来,那就说明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
早早闭着眼,睫毛轻颤,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从医院出来,梁隽邦异常憋闷,总统府也不想回去,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师。”梁隽邦接起,竟然是崔立屏打来的。
“隽邦,在哪儿呢?老师家已经收拾好了,刚煲了一锅汤,来老师家喝汤。”崔立屏并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气,直接就是陈述事实、命令的架势。
梁隽邦吐了口气,应到,“好,马上就到。”
崔立屏在帝都的住所也在总统府区,上面分配的住宅,有些年月了,但每年都翻修保养,不显破旧,倒是分外古朴雅致。
玄关处门铃响起,崔立屏亲自去给梁隽邦开了门,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来了?还挺快。快进来,时间刚刚好——换拖鞋,洗手。”
“是。”梁隽邦乖乖照做,在她面前依旧是一副学生样。
餐桌上,崔立屏一边替梁隽邦布菜,一边跟他说话,“多吃点,最近瘦了,很忙吧?”
“嗯。”梁隽邦点点头,心里惦记着早早,其实没什么胃口。
“怎么不吃?老师做的不好吃吗?”崔立屏看他只动了几筷子,心中不悦。
梁隽邦慌忙否认,“不是,很好吃我自己没有胃口,辜负了老师一番心意。”说着,放下了筷子,不打算再吃了。
看他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崔立屏更是生气。手上筷子奋力往桌上一掼,发出巨大的声响,冷哼道,“哼!什么没有胃口?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会不了解你?”
t74825是梁隽邦当年的学号,崔立屏此刻这样称呼他,可见是气急了。
梁隽邦吓了一跳,呆愣的看着她。
只见崔立屏秀眉皱成一团,低喝道,“不要以为你那点心思藏得很好?为了那个丫头,你还要怎么作践自己?前阵子胃出血,你还没闹够吗?”
“老师”梁隽邦怔忪,“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崔立屏冷笑,“那要问问你,怎么没掩藏好!沈希瑶已经和别人结婚了,那也就是说,你们不可能的!现在她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