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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星河没再说话,困意袭来,她昏昏沉沉的闭上眼,身子一歪,靠在了凯文肩膀上,很快便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凯文浑身一僵,感觉被夏星河靠着的那半个身子都开始发麻了。毛毯从夏星河身上滑了下去,凯文轻轻的伸出胳膊,手脚并用的捡起毛毯细心的盖在她身上。
‘沈微’被紧急送往帝都圣慈私立医院,因为杭安之事先通知过,所以交接工作一刻都没有耽搁,一到达医院,人便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陪护探视,所以,即使是夏星,河也只是进去看着他安顿下来,就被医生委婉的告知,“三少奶奶,为了三少的康复,您还是先请回吧!您在这里,容易增大感染的几率。”
“嗯,我知道,拜托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
夏星河再三嘱咐了医生,才从监护室出来。一整夜没有休息好,连夜奔波,心头堆积的事情又多,夏星河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幸好,这次虽然这么奔波,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好好的,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没有觉得其他什么不舒服。
“三少奶奶,属下送您回去休息吧!您的脸色很难看。”凯文低头看着夏星河,她瓷白的脸上透着青灰,显然是疲惫至极。
夏星河抬头看着他摇头微笑,“不行,现在还不行,我现在要是回去休息,就太不符合常理了,丈夫回来了,我想,我应该泼辣一点。”
凯文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话语里的意思。
没等他们细细把话说明白,病房长廊前方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了。
“呼!”夏星河长舒一口气,挺了挺脊背,看向凯文,了然的一勾唇,“看,凯文哥,现在就算我想要休息也不能了,消息传的多快?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话音刚落,苏夏便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夏星河淡淡一笑,迎着苏夏盛气凌人的目光,“大嫂,您来了?来看沈微吗?您费心了,只是现在还不行,沈微刚回来,他受了伤情况不稳定,医生说了,谢绝探视。”
“哼!沈微?”苏夏不屑的冷笑着,眉眼斜挑,“你说是就是吗?我要亲眼看看,里面躺着的究竟是不是沈老三!你不要以为,随随便便从外面找个人来糊弄就能把我给唬住!
你给我让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我进去!里面的人要不是沈老三,夏星河,你今天就死定了!”
说着,苏夏跨前两步上前一把扣住夏星河的手腕就要拉开她挡在门前的身子。
斜刺里,凯文健硕的长臂突兀的伸出来,准确无误的扼住了苏夏,历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丝丝发狠的意味,恨到:“苏夏,放手!三少奶奶说了不让探视,就是不让探视!今天有我凯文在,任何人不要想靠近三少一步!”
苏夏吃痛的纠结着五官,试问她怎么招架的住凯文的手劲?
顿时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松开!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现在是想造反吗?你们俩现在倒是形影不离,一个鼻孔出气啊!沈老三知道你们勾搭成奸吗?”
“你”凯文一急,单手拎起苏夏的衣领,扬起手臂就要打下去。
“凯文哥!”夏星河扬声喝止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别动手,你现在动手,就是上了她的当了。她就是想刺激你动手,这样她就有话说了。千万别上当!何况,狗咬了你,你还要咬回去吗?”
苏夏脸色骤变,剜向夏星河,“贱人,你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
“哼!”夏星河冷笑,“大嫂,你不要着急。现在沈微已经回来了,这个消息马上就会传遍帝都。大家都知道,苏夏你让沈家易了主,你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你现在要是进去了,沈微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都是你的责任了。
你要知道,你现在没有跟我斗的资本,你是毫无胜算的。你就等着沈微醒过来,遭受惩罚吧!”
“你”苏夏脸色唰的惨白,想不出话来反驳。
夏星河再不看苏夏一眼,带着凯文一路往外走,她现在不能停下来,她怕一旦停下来就会露怯。然而,一出了医院门口,夏星河强装的镇定就败下阵来,一步差点踏空。
“啊!”
“三少奶奶!”凯文心一沉,及时扶住夏星河。
夏星河努力扯出个笑容,“凯文哥,我没事,我刚才表现的好吗?”
凯文眸光一暗,心中越发不忍,点了点头鼓励她:“很好,三少奶奶您做的很好。”
凯文将夏星河送回了家,自己又一刻不停歇的出了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星河没有什么经验,代理总裁这个位子是夏星河的,可是实际上的工作却是他在做,而且,苏夏对监护室里的‘沈微’虎视眈眈,他必须去召集一些以前的部下去保护‘沈微’。
苏夏虽然控制了沈家内部,可是,沈微的那些心腹却不是苏夏能控制的,他们还是唯凯文马首是瞻,这当中,就有郝惜音。
凯文将保护‘沈微’的工作交给了郝惜音,自己又以特助的身份回了趟公司处理了些事情,一直忙到七八点钟才回来。一回来就上楼去看夏星河,夏星河却不在卧室里。
转身进了书房,她果然在里面,正对着画架在画画。
没有用油彩,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铅笔画,凯文站在门口也能看见纸上那个清晰的轮廓,正是沈微。那样惟妙惟肖,该是怎样的入骨相思,才能将爱人画的那么传神?
夏星河并不知道有人在门口,放下笔,抬手抚摸着画上的人,喃喃自语:“沈微,我以前就觉得你特别英俊,一笔一笔画的时候,更觉得你英俊的像画。沈微,我太想你了,现在想想,过去没有你的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顿了顿,夏星河抬起手扶住画架,脸颊缓缓的靠过去,将唇瓣的贴上了画中人。泪水掉下来,沾湿了画纸。
“我吻你了,你怎么不回吻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四年前的那个时候,你不是抱住我,告诉我什么叫真正的吻吗?你这个坏蛋,夺了我的初吻,占了我的第一次,丢了我四年,现在是怎么样,要把我彻底扔下不管吗?沈微,你要是敢,我和你生生世世的约定,我就要把它忘掉!”
面对这样的警告,画上的人,怎么能给她回应?
夏星河手一扬,作势要撕了画,可是却又生生止住了,画能撕了,可是闭上眼又全都是他的样子,挥之不去。
门外,凯文看着这一切,默默将门带上了,一颗心沉甸甸的,异常压抑。
隔天一早,夏星河去医院看‘沈微’,才发现守在监护室门口的是郝惜音。
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这么突兀的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她们总共没见过几次,每次都不太愉快,尤其是最后一次,她们还闹的相当难看。是以,夏星河见到郝惜音很是吃了一惊。
“你?”
郝惜音毕恭毕敬的弯下腰行礼,“三少奶奶。”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礼数,就让夏星河对她的看法立刻改观了。忙伸手扶住她,“郝经理,我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和沈微共同进退的,都是值得她尊敬和信赖的。
郝惜音淡淡一笑:“三少奶奶客气,属下应该的。您进去吧!有属下在,不会有问题。”
“嗯。”夏星河感激的对她报以一笑,进了监护室。
‘沈微’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人伤的面目全非,全身多处烧伤,间接引起各脏器不同程度的功能障碍,不是不能康复,而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夏星河心不在焉的听着,想象着此时真正的丈夫究竟在什么地方?时间过得越久,她就越坚信丈夫是没事的。她曾经和他共同经历了从密闭爆炸开的车厢内逃脱这种事,所以,她相信,这一次,丈夫依旧有逃出生天的本事。
沈家家主沈老三,怎么可能像个傻子一样躺在这里?她天天来这里,只不过是要人们相信,这个人就是沈微,只要沈微还活着,四大家龙头就还是沈家!
从监护室出来,经过护士站时,夏星河无意间听到护士们的谈话。
“徐主任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不清楚啊!连护士长也不知道。”
“就是,那天上班的时候,他也没说第二天不来啊?连他的助手也联系不上不会是开飞刀去了吧?”
“谁知道?人家是院士,就是院长也不敢把这种人才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