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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水怎么会不知道蔡雪的意图,她恨自己,自然会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来贬损自己。她也不恼,更没有觉得难堪,反而笑起来,“蔡小姐是不是还忘了一位?今天的新郎是徐应凡徐少吧,他也曾是我裙下之臣哦。”
不是要她丢脸吗?她索性不怕丢脸,脸皮更厚一些。这话一出,蔡雪的脸彻底僵白,“你……不要脸!”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蔡小姐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带大家去问问徐少。”夏如水扯着唇角毫无惧意地看着蔡雪。谁比谁更丢脸,早已分明。
蔡雪虽然对徐应凡没有爱意,但在结婚当天被人公开说出这样的话来,面子真的丢尽了。她狠狠掐了指头,更恨不得的是把夏如水掐死。
“哦,对了,韩修宇对于我来说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曾勾引过他,请蔡小姐搞清楚了。”夏如水抬头,看到了倚在远处脸色同样惨白的宫峻雅,补充道。她这话是说给宫峻雅听的。
蔡雪咬了咬牙,终究不能说什么,狠狠踩着高跟鞋离去。
因为蔡雪的一搅和,夏如水更觉得宴会索然无味,便一直留在外头懒得进去。蒋方齐的女伴本想追着夏如水再套近乎,但看她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跟出去,转回身去找蒋方齐。
蒋方齐和宫峻肆刚好一起走出来。
“蒋少。”女人温柔地依了过去,勾起了蒋方齐的臂,眼睛却忍不住往宫峻肆身上落。刚刚听了蔡雪的话,她难免好奇。宫峻肆是整个A市的领军人物,怎么会看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个女人都嫁过一回了啊。
当然,这话,她不敢当着宫峻肆的面问回来。
对于女人直白的打量目光,宫峻肆视而不见,只低头去给夏如水打电话,“在哪儿?别乱跑,我马上过来,乖。”
这声音,好温柔啊,不都说宫峻肆是个极为冷情的人吗?为什么独独对那个女人这么温和啊。女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经历过什么,虽然觉得夏如水也够美,但知道她的情况后始终觉得她配不上宫峻肆。
宫峻肆迈步离开,蒋方齐并不关心女伴的目光,大步往大厅里走。女伴这才收住心性跟上他的步伐。虽然不能接近全A市最有本事的男人,但蒋少也不错啊,他虽然低调,但跺一跺脚A市也会晃的。
大厅此时已经响起了美妙的钢琴声,低柔婉转又高雅精致,连蒋方齐这样从小在艺术氛围里熏染长大的人都忍不住朝那里看去一眼。
只这一眼,他的整个人就变了,立时僵硬了身体,脸阴沉了下去。
“蒋少,怎么了?”女伴感觉到了不对劲,轻问。
蒋方齐的脸色再也没有恢复,有如盯着猎物般盯上了那个弹琴的女孩。
此时,宴会厅略高的台子上,一束灯光圈住了一架钢琴,钢琴前,一名女子都奏着轻灵而不失格调的音乐,身子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两手在键盘间舞动,全然沉浸在了音乐当中。那女孩穿了一袭水蓝色的礼服,露出一段美背,那背上的皮肤在光下一照,又白又耀眼,镀了一层光华美不胜收。
而她的脸,虽然只露出个侧面,但尖细的下巴,柔和的线条,处处显露出精致婉约,美丽怡人。不仅蒋方齐,很多男人都往那个方向瞟,猜测着这是哪里来的名媛淑女。
“那个女人的钢琴弹得还不错呢。”女伴能攀上蒋方齐,自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而钢琴也是她的特长。她试探着评论,试图把蒋方齐的注意力拉回来。只是,对方根本不给她任何回应,目光依然紧锁在女人身上。女伴发现,他的目光并不似别的男人那般露骨直接,是要把她剥了一亲芳泽的意思,而是……愤怒。
“蒋……少?”她不安起来,将他的臂勾得更紧。蒋方齐却突然推开她大步朝那个方向而去。
景天心弹得正起劲,却突兀地感觉到了阵冷,她的指一僵,错了一个音。马上,一道阴影将她笼罩,她更深地感觉到了冷意猛然抬头。
面前出现的这张男人的脸让她彻底乱了节拍,琴声一阵零乱。
蒋方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个琴师而已,却会与蒋方齐碰上。
“我……”她记得蒋方齐说过,他在的地方她不能出现,她特意找过他的助理问过,他不会来的……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326章 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臂,一紧,人已经被提起。蒋方齐甚至不顾此时正是别人的婚宴,就这么把景天心给拉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扯向另一个方向。景天心被他拉得东倒西歪,而他扎在自己臂上的指头更像是铁钳,几乎能将她的臂钳断。疼痛,让她缩紧了眉头,只能用力咬着唇瓣,唇瓣几乎被咬破。
这一幕,映入不少人眼里,大家皆露出惊讶的表情。但终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揪着这点事情不放,众人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景天心被蒋方齐狠狠地甩在了后花园的椅子上,她的背撞在椅背上,一阵刻骨的疼痛传来,害得她无暇去管臂上的伤。
“谁让你来的!”蒋方齐根本不管是否弄疼她,恶狠狠地问。
景天心顾及着自己的伤,疼痛侵袭着她,根本无心回答。他的指已经落下,扳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提,半点都不怜香惜玉,“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景天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却又不愿意在蒋方齐面前示弱,只能强忍着,“我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想来弹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来……”
他的力气很大,她疼得直抽气,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
蒋方齐扯起了唇角,“不知道我会来?我什么时候允许过你抛头露面了?”
“这……”
她垂下了眼皮,自然记得他的每一句警告。
“我只是想工作,呆在家里很闷。”更重要的是,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而且,她要挣足够的钱去给未婚夫交医药费。
蒋方齐会给她钱,但都以最屈辱的方式获得。她宁愿辛苦一点,也不要用身体去跟他换钱。这些,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蒋方齐一个月顶多会出现在她那里三四次,而且多半是晚上,所以她能在白天和其余的时间做一些钢琴辅导和演奏的工作。虽然医药费还是不够,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多努力一些,一定能补足缺口的。
她努力地,想要自立。
“你是在责怪我没有每天去上你,让你寂寞了?”蒋方齐松开她的下巴,脸压了下来,极为不客气地问。
景天心的脸登时通红,因为他这直白的话语。
“我……没有。”她摇头。
蒋方齐看着她,觉得可笑。一个经历了至少两个男人的还生过一个孩子的女人,用得着为这种话而脸红吗?
“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抛头露脸做这种事,绝对不客气!”他再一次掐起了她的下巴,仅因为她始终不愿意抬头看他。景天心的下巴被他捏得完全变了形,眼里再次显露了痛苦的雾气,却一句话都不肯说。
看她这副委屈难过却不肯示弱的样子,蒋方齐只觉得烦燥,一把甩开,“你应该清楚,你的女儿,你的男人,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上,不想他们不好过就乖乖听话!”
景天心的脸瞬间煞白,却又忍不住低吼起来,“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跟他们无关,你不能碰他们!”
竟然为了那些人忤逆他!怒火,再次袭卷,蒋方齐的脸都扭曲了起来,“想跟我讲道理,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她说不出来。自从她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他的那一瞬间,她便没有了任何资格。可她……
许多的话,她说不出口。
“我听你的话。”她最后只能服软,“但……有没有期限?你已经结婚,我不想你的妻子……”
“不想我的妻子发现你这个第三者,是吗?”他无情而冷酷地接过她的话。景天心的脸更白了,几乎找不到半点雪丝。
蒋方齐心里涌起了报复的快感,“你在怕什么?怕被我妻子把你揪出来吗?”
“不……”景天心无力地摇头,她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妻子看到自己爱的人竟然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会伤心……这种感觉,她偿过。
但蒋方齐是不会听她的解释的,他恨她恨得刻骨。
“你至少……给她留点面子。”
“我给不给她留面子是我的事,跟你毫无关系。倒是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深爱的未婚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