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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他,等到他回家为止。”她倔强不已。
自己并没有错!因为没有错,所以她不打算退步!
“他爱的是我,您又何必如此执著呢。”许冰洁浅浅地叹息,每一个举止表情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夏如水猛抬了头,“许小姐怎么就这么确定呢?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宫峻肆对我的爱可一点都不浅。他到底爱谁,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吧。许小姐不需要先入为主,也不用在我面前极力表现他对您的爱,您越是如此,我越觉得您心虚。”
许冰洁完美的表情扯了扯,终于破裂。
“对不起,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夏如水艰难地迈步朝前走。她自己知道,说了这么多,不过是表面上的冷静罢了。内心里,早就风雨大作,一片狼藉。
连假都没请,她便出了公司,满街上乱走,太阳那么大,她还是觉得冷得刻骨。她打了利巧梅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利巧梅把公司地址告诉她,她打了个的过去了。
“如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利巧梅下楼来接她,接到的是一个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人儿。她惊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是生病了吗?”
夏如水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想找个地方睡睡觉。”
利巧梅请假,把她带回了出租屋。虽然宫峻肆帮忙解决了那些人,她还是换了个地方住。现在这里比以前的地方还窄,仅能容身。利巧梅歉意地道:“地方太小了,你别计较啊。”
夏如水接过她递来的水摇摇头,“挺好的。”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这里已经足够。她把手机调成静音,躺下去,闭了眼。
利巧梅本来还想再问问,但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没忍心,只能叹叹气,退到一边去。
夏如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晚上,灯都亮了。利巧梅做了几个菜,摆在桌子上,看到她醒来,忙招呼她吃饭。夏如水走到饭桌前坐下,低头挑着米粒往嘴里塞。
利巧梅边吃边小心打量她,“宫峻肆来过电话了。”
夏如水手里的筷子叭一下跌在了桌面上。“哦。”她忙拾起,用低头掩盖了那份慌张。
“我告诉他你在这里,他说等会儿过来。”利巧梅接着道。
这一次,夏如水的手停在那里,夹起的米粒再也送不到嘴里去。
“我做错了吗?”利巧梅不安起来。
她这才摇头,“没有。”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不过就只能面对。现在的事比起自己打掉孩子,许冰洁气死那回小多了。
宫峻肆没过多久便来了,气氛一时变得凝重。利巧梅及时躲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宫峻肆低头俯视着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夏如水咬了咬唇,只轻轻“嗯”了一声。
“对不起,试礼服那天……”
“许冰洁回来了。”
宫峻肆惊讶地看着她,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如果他知道许冰洁已经找过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想?夏如水笑了笑,唇上扯起了苦涩。
“对。”好一会儿他才点头,并不质问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冰洁的身子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这两天请了医生给她做全面检查,我便留在了那边。”
他的解释并没有让夏如水放轻松,反而更加沉重。她再次点头,忽然间觉得两个陌生起来,连话题都找不到了。
“那么……我们的订婚要取消吧。”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她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笑脸比哭还难看。宫峻肆拧起了眉头,他不喜欢看到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不过,他还是点了头,“是的,订婚暂时得取消。”
夏如水轻轻点头,眼睛已经胀了起来,“好。”她咬紧唇瓣,拼命忍着才没有把眼泪流出来。其实她此时完全可以委屈地向他发出控诉,表明自己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要求宫峻肆给个说法。只是这一刻,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说话都不可能是把他还给她,那又有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她闭着眼下逐客令。
宫峻肆却没有动,反而上前一步,“夏如水,你这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我祝福你们。”“祝福”两个字,她吐得异常艰难。宫峻肆的俊脸立时沉了下来,“祝福我们?你打算把我送给许冰洁?你以为我是什么?商品吗?”
“这是我送与不送的事吗?”夏如水委屈起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滚了出来。她恨自己的没出息,拼命地擦着眼泪。
宫峻肆强行将她扯进怀里,一下子箍紧,“夏如水,你不喜欢我?”
只是落在他怀里,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如果这样还不叫喜欢,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她闭了眼,拒绝回答。
宫峻肆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管你喜欢与不喜欢,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了。暂时取消订婚只是因为我和许冰洁的婚姻关系还存在,在没有跟她解除关系之前我们没办法订婚和结婚,你也不想我重婚吧。”
“什么……意思?”她陡然睁开眼,看他,“你……不打算和许冰洁继续下去吗?”
他轻轻含首。
“为什么?”她不相信他对许冰洁完全没有感情了。
宫峻肆轻抚上了、她的发丝,在他的指下,她的发如墨缎一般,“我和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开始。”
第94章 留个美人在被窝()
“可她……”
“好了,跟我回去吧。”他并不想多谈,转而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夏如水边走边呆呆地看着他的侧影,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宫峻肆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会儿更显得沉默,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夏如水从中看到了某种烦恼。
他到底在为谁烦恼?
她发现自己永远都读不透他。
别墅外,立着浅浅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显得淡薄。宫峻肆的眸子猛一紧,推开车门走下去,夏如水惊了一下,跟过去,老远便停住了脚步。
因为——
那里站着许冰洁。
许冰洁戴了顶帽子,雪纺的长裙被风微微吹起,愈发显出了她的孱弱和苍白。与白日里娇俏的样子有了些区别。
“大晚上的怎么跑过来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宫峻肆走过去问,眉头压了压。
“我打了电话给韩叔,他说你没回来,我就想在外面等等你。”许冰洁轻柔地出声,婉婉转转的声音能把人的心给拂软。
“有事打个电话就好,吹了风影响了身体怎么办?”
看得出来,他依然很关心许冰洁。许冰洁的眉间漾起了明显的甜蜜,唇上勾起了娇俏,“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过,一醒过来就找不到你了,我很着急,所以……”
她几乎完全忽略了夏如水的存在,此时赤果果地表露着对宫峻肆的依赖。夏如水立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十分尴尬。
宫峻肆回头来看她,“你先进去吧。”
他显然要留下来照顾许冰洁。许冰洁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再加上两人的关系,夏如水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越过二人走回去。
夏如水一消失,宫峻肆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许冰洁受不住般晃了一下、身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肆。我为了能回来跟你见面几乎九死一生,还经历了好多痛苦,可我回来了,你却不要我了,这是为什么?”
她如此委屈又孱弱的样子,无论谁看到都会心疼。宫峻肆却并没有多少撼动,“我说过,我讨厌欺骗,你触动了我的底线。”
“可我那也是没办法啊。”洁白的脸庞滚下两串眼泪来,许冰洁不肯接受这个结果,“我以为就算在医院里呆个三年五年你都不会变心,可这才过去多久?仅仅一年时间你就变心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宫峻肆吗?以前的宫峻肆除了对妹妹好就只理我一个,什么都依着我,宠着我,怎么才一年就变得不一样了呢?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走过来拉他的衣袖,祈求的语气惹人动容。
宫峻肆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指,“冰洁,如果你没有欺骗我,即使病三年五年,十年,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爱人,我有责任陪着你。但,你却捏造了自己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