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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晕过去了的江清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用啤酒瓶的碎片隔断了绳子,
“我不准你伤害她!”江清妍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眼神里却是无比的坚定,她的手指上都是血,是割断绳子的时候伤到了自己。
“不要救我,你快自己逃。”我焦急的看着江清妍。
“不,我要救你,我绝对不会让丰年的孩子出事的!”江清妍虽然比我更加瘦弱,但是她的神情,却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那一瞬间,在我眼中,江清妍的身影和小沫重叠着,上一次我被裴明森凌虐的时候,是小沫义无反顾的挡在了我前面,就算我让她走她也不走。
“原来你这个臭娘们有了野杂种!”裴明森又站了起来。
“你快走!你别管我了!”我对江清妍哀求着,
“你们两个都别想走!”裴明森很快就扑过来,跟江清妍扭打在一起,他发狂一样抽出自己的皮带,对着江清妍一阵挥舞,“你这小妞长得也还可以,老子一定爽的你叫爷爷!”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江清妍是无辜的……
我悲戚的躺在地上,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裴明森把江清妍压在身下,开始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我相信老天爷对我还是仁慈的,每次在我受尽屈辱,面对身子抉择的最重要关头,他总是让厉丰年在最关键的时候,如天神一般的降临在我的面前,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也让我,一次次的沦陷在他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这一次也是如此,在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之后,是厉丰年抬脚踹开了房门,阳光和杀气腾腾的男人一起冲进来。
我望着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泪,仿佛一直埋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迎来了光明。
裴明森也是一脸的吃惊加呆愣,他绝对没想到厉丰年的动作居然会如此迅速,这么快就留直捣他的老巢。
我靠着墙角瑟瑟发抖,双眸中闪着惊喜的泪水,他终于来了。
只见厉丰年一把揪住了裴明森的领口,对着他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打的他鼻涕和血液齐飞,画面极其的血腥和残暴。
可是面对这么凶残的厉丰年,我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反而将他当英雄一般,崇拜着凝视着。
我悲苦一生,所有人一个一个的将我遗弃,百转千回中,我终于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成了我的避风港,护我安宁停泊,保我余生静好。
看到厉丰年之后,一直支撑我到最后的一口气,一下子松懈了下去。
厉丰年就站在我前面不远处,面容冷峻,西装凌乱,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战争后的硝烟味,而奄奄一息的裴明森正被他抓在手里。
“丰年……”我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干涩而嘶哑,只喃喃出了一点儿微弱的声响。
厉丰年终于放开了裴明森,对方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我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而随后发生的一幕,像是有刀锋深入了我的骨髓,就算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裴明森手中之时,也未曾如此寒冷刺骨。
厉丰年深黑的眼眸里暗闪动着一股亮光,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紧张却又慎重的将江清妍抱进了他的怀里,“清妍,清妍,你还好吗?”
第114章 你的宋临夏()
厉丰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一向沉稳的脸上。流露着惊慌失措。那隐含在低哑声音中的怜惜,足以让闻者动容。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的。
“丰年……”江清妍痛苦的呻/吟着,无意识中,还是伸手环住了厉丰年的脖子,在绑架案中一直表现得格外坚强的她。在贴近厉丰年之后,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
“是我来了。别怕,我来带你走。”厉丰年把她抱的很紧很紧。几乎是要嵌入他的骨血中一般。
“丰年,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江清妍气若悬丝,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马上就带你走。”满身狂暴之气的男人,像安抚小孩一样。轻声软语着。
在那一刻,明明神志不清的我。突然睁大了双眼,全身的血液瞬间就被抽干了,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死灰。
前一刻我以为自己终于拥有了避风港。下一刻我的避风港已经在暴风雨中。轰然倒塌。
时间在我眼中缓慢定格成了电影画面,只看得见厉丰年痛苦而挣扎的侧脸,和他们紧紧相拥的模样。
连哒哒的脚步声也没听见,只是在我怔愣回神的时候,霍建元也已经冲了进来,他的神情跟厉丰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担忧,心疼,暴怒,还有疯狂。
霍建元上前想从厉丰年的手里抱过江清妍,可是厉丰年不放手,两个男人发红的双目对视着,谁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昏暗的小房间里,空气紧绷,上演着一场龙争虎斗。
霍建元的虎口掐在厉丰年的手腕之上,江清妍还在他手里,他不能硬抢,怕伤了江清妍。
“厉丰年!”凝视着江清妍惨白的面色,霍建元阴狠的叫了厉丰年的全名,“她是江清妍,是我的江清妍,不是你的宋临夏,你别搞错了人了。”
霍建元说话时,我正被后面赶到的武装警察慢慢地扶起来,不知道是我的视线晃了晃,还是厉丰年自己晃了晃,等我在看到时,霍建元已经轻而易举的从厉丰年的手里抱走了江清妍。
霍建元抱着江清妍就往外走,只剩下厉丰年还僵着手,站在那里。
“小姐,小姐,你没事吗?还能说话吗?”扶我起来的警察,观察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确认我的神智是否清楚。
我这一辈子,恐怕也没这么清楚过。
连跟我素不相识的警察,尚且都知道关心我,但是在厉丰年的眼里,我就像是隐身了一样。
“厉丰年。”在我就要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那个已经彻底僵愣的男人。
厉丰年缓缓地转过身来,在看到我时,他的眸光颤了颤,眼角眉梢都有微不可见的抽搐,脸上的神情却依旧紧绷着。
“厉丰年,我好痛,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说的是实话,我不只是身体痛,心里也痛到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
厉丰年徐徐地一闭眼一睁眼,然后慢慢的向我靠近,脱下他的西装外套盖在我的身上,动作温柔的将我抱了起来。
“临夏,是我来了,别怕,我来带你走。”刚才他跟江清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跟我说了一遍。
我咬紧了颤抖着下唇,重重的点头,“好,我跟你走。”
我是你的宋临夏……
靠在他温暖的心口处,感受着他的体温,手里抓着他的西装外套,口鼻之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周身的一切都是我最挚爱的,可是我依旧置身在寒冷的极地。
厉丰年喊出江清妍的名字之时,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朝颜的那一句话,真的是问对了。
厉丰年,你会这么紧张我被绑架,这么快的出现救人,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一起被绑架的江清妍?
******
我依稀还记自己被厉丰年抱上了救护车,去医院的一路上,救护车的红的一直闪烁在我的脑海里。
那一刻,我回想起来的是,小沫被推进手术室之后,一直亮着手术中的红灯。
我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小沫在那时会选择跳楼。
一路上,我和厉丰年的手都抓在一起,分不清是我抓着他,还是他抓着我,他的指尖冰凉,这股寒意一直渗透进我的心里。
我在疼痛和绝望中陷入昏迷,但是我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还不如就死在裴明森的手下,就不用看到让我心神俱碎的一幕了。
厉丰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在残忍的事实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又做了一个梦,之前做过的那个门。
我被护士小姐架上了病床,他们的绑住了我的手,还分开我的双腿,束缚在架子之上,灯光明亮的照在正上方,一个带着口罩的一声说:“流产手术开始。”
而就在我努力挣扎之时,我发现厉丰年就站在病床边,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冷冷的凝视着我。
我对着他叫喊着:“不要……我不要做这个手术,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厉丰年来拿眉毛都没动一下,任由那个医生将冰冷的仪器放进我的身体里……
“我不要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