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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测的话让雷铭觉得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边台又拿起一个雷铭从没见过的新工具给脸上保养:“知道太多,死得越快。”说完,他快快地扫好脸上的粉,“啪”地合起镜子,站起身往门外走出去:“我去找个这几天养伤的地方。”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座的三人都可以听见,柳夏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北灿默不作声,直到店门关上铃铛作响,他才问:“他在下界没有住所的话,平常都是在哪里过夜的?”
柳夏手握那枚戒指,不慌不忙地输送灵力,唇边的笑意神秘莫测:“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已经成年了。”北灿再次郁闷地强调这件事。
…
田时从睡梦中清醒后,大脑一阵刺痛,像有人把他的脑袋当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插上无数根绣花针。
奇怪,他不应该在医务室吗?
他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坐起来,环顾四周,借着月光,他怎么看都是他的卧室。
难道之前做了个奇怪的梦,可是头上的痛感那么真实,不应该啊。
田时晃了晃脑袋,翻身去抓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晚上九点,吓得他头瞬间不疼了,猛然翻身起来,去拉书桌旁的窗帘,果然,外面除了零星昏暗的路灯,一片漆黑。
记忆出现了断片,使得他隐隐充满了不安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他惴惴不安地走到门边,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光亮从缝隙中渗透进来,晃得他眼睛疼,还没看清客厅里有没有人就听见他妈咋咋呼呼的声音:“田时,你起来了,感觉好点了吗?”
他妈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从沙发上站起来,满面担心地迎上去。
“嗯,我怎么了?”适应光亮后,田时挠挠后脑勺,看着他妈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爸。
“你同学说你睡眠不足,在学校的树林里晕过去了,医生看了说有点低血糖,吓死我们了。”田时妈妈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纸一样白的脸,后悔着这段日子光操心田姝,没有好好顾到这孩子。
“你压力也别太大,身体好比什么都强。”田时爸爸也适时地附和一句,本以为他儿子小时候那么皮,基本不会有身体问题,结果没想到岁月催人老,他以前活蹦乱跳的儿子也有晕倒在地的一天。
“嗯。”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田时只能蒙蒙地点头,被爸妈这么一说,他似乎更为肯定确有其事,只是他晕就晕,为什么会晕在树林里面,如果他去树林,十有八九是要逃课的,不会是逃课途中突然晕倒,如果他顺利地逃了课,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发生了很重要的事,可偏偏却想不起来。
“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看见自家儿子困惑的样子,田时妈妈只觉得他是病恹恹的,心中一阵肉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还是懂事的乖儿子。
“不用,我不觉得饿。”田时看了眼母亲,再看眼父亲,打散了脑中荒诞的画面,大概真的是做了奇怪的梦:“我再回去躺躺吧。”
“嗯,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田时点头,摇晃着身子关上门,回到漆黑的卧室,身心疲惫地倒在床上,心中发笑,他居然会梦见北灿想要杀他,就算彗星撞地球了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吧,他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虽然北灿那个人呢平时冷冰冰的,可还是很在意他们兄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这些日常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情节呢。
左手手臂挡在他的眼前,突然,他感觉身边投射进来的月光不太对劲,拿开手臂,一张帅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内,那是他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都最不想看到的脸,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外人,他理所当然地惊叫出声:“边台?”
…
目送完边台出门,雷铭彻底尴尬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干巴巴地聊天打破沉寂的气氛:“对了,店长您怎么称呼?”
“不用那么客气,”柳夏将戒指给北灿,转头望向微远的雷铭,“叫我柳夏就好,柳树的柳,夏天的夏,刚才边台你认识了,这位也是你之后的同事,北灿。”
当北灿放好戒指,望向这位大明星的时候,雷铭抿了抿嘴,干笑几声,朝他礼节性地点点头。
“和边台一样,我不会给你提供住所,你必须自己去找。”柳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铭的苦瓜脸打断了,失笑继续说:“我有认识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之后我会详细和你介绍一下这里。”柳夏说着话,发觉北灿有想走的意识,示意雷铭稍等一下,转头对北灿低语:“我过几天要去市图书馆查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北灿回过脸:“查什么。”
“那个女孩还没有彻底地消失,我们之前都只是把她击退,而且雷铭的死肯定和她有关,有一就有二,必须根除,不然阴阳失衡,‘那些东西’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
北灿思考片刻,点点头,又看了眼那个被无辜卷入的可怜虫,既然他那么怕他,北灿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答应以后就和他们道了别。
而在他们说话期间,雷铭乖乖地默不作声,纵使他们声音再小,他也可以听见一些,等知道北灿彻底走了以后,他才开腔:“该不会每个死掉的人都要到你这报道吧?”
“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店的。”
“对了,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之前他是慌了神才对柳夏百依百顺,可现在细细想来,柳夏和他非亲非故,难道真的是那么好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雇那两个人在我这里工作吗?”柳夏文不对题。
雷铭摇摇头。
“因为他们对我来说有利用价值,这就足够了,你也一样。”
雷铭看着满面微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柳夏,心里想着说不定这个成天对人都很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第十七章 图书馆()
第十七章图书馆
北灿和柳夏原本计划着星期五下午北灿学校提前放学的时候,相约去图书馆查一些资料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况这个变化还事关人命。
北灿所上的市第一中学的管理原则是,该对学生好的地方绝不吝啬,而该对学生严格的方面也不会手软,在鞭子与蜜糖双管其下的政/策下,他们学校人才辈出,就算偶尔失利,也不曾出过什么高三学生迫于压力过大跳楼自杀,可就在今天,这所中学的颜面毁在了一个学生手里。
傍晚,上课期间,从教学楼外传来一声巨响,所有学生都好奇地从窗户中探出头去,目睹了血淋淋的一幕,饶是校方再想隐瞒,也瞒不过这几千双眼睛。而北灿的同班同学更为幸运,他们抢上了头等座,因为那个跳楼自杀的女生,就是他们班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
当时他们正在上数学课,临近最后的复习冲刺期,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心中都紧绷着一根弦,警示着自己不能松懈,但有的人绷得太紧,只要紧紧一碰,就应声而断。
那个女生原本在他们理科尖子班就不太显眼,成绩和人缘都普普通通,而数学成绩尤为不好,单科成绩在班上算得上倒数,所以当老师在讲题时说“有的人居然会这么做”时,她突然起身尖叫,迅速地爬上靠在窗边的书桌,纵身越下。
他们高三生为了清净,特意把教室设置在五楼顶楼,随着“碰”的一声震动,所有人,就连教书经验有十余载的老师都呆呆地看着窗子,愣在原地,但心里清楚从这个高度跳下去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的。
过了一会儿,校方组织保安遣散了围在周边看热闹的人,救护车、警/车一窝蜂地来了,当被确定为当场死亡时,即使所有人心中都明了,但还是猛然一惊,没想到生命消失得如此简单。女生的好友趴在一旁的水泥地上痛哭流涕,他们班上的人群零零星星传出啜泣声,伴随着好友的撕心裂肺,他们班的同学站在旁边,看着地面上冰冰凉凉的尸体,一片凄凉。
只有北灿冷漠地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皱着眉头,旁人一看也以为他心中凄怆,可他只是觉得哪里很奇怪。
没有看到她的灵魂,这就算了,平常“那些东西”知道哪里有人死了,就和野狗嗅到血腥味一样忙不迭地跑过来冲业绩,可今天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还是之前那个不知道害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