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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棺材的主人()
两道灼热的视线又黏回雷铭的身上,这让他生不如死。从一进门两人开始对话开始,他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左看看北灿右看看那个暴躁的卖药老头,而突然两人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满头雾水的自己,他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情况下,对他来讲基本没有什么好事。
可是就算是知道,他也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
“一切的关键都压在你身上了。”北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雷铭的肩膀,手上端着一瓶装着小半罐紫黑色液体的塑料瓶,里面浮动着一些乳白色的颗粒,看得雷铭一阵反胃。
这一拍差点把雷铭拍在地上,他看了看给了药就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老药头,冲北灿笑了笑:“我能干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呀。”
见惯了雷铭这种招数的北灿不为所动,将瓶子推进他怀里:“喝下去,你会看到最近几天的记忆,把书上的花纹和书名全部画在纸上。”说完,北灿又递给雷铭一根笔和一叠白纸。
“有暂停功能吗?”雷铭内心复杂地接了过来,心里虚得发慌。
“没有。这就是考验你的反应能力了。”北灿叹口气:“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加油吧。”
望着北灿期许的眼神,之前在医务室被北灿拜托传递信息的责任感又腾升而起,他笑了笑说:“我试试。不过结束以后,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嗯。”突然想起什么,北灿嘲讽地勾起唇角:“但也许结束以后,你画出来的东西就会自己告诉你答案了。”
…
“呼呼”
从下午到了深夜,宛如大军压境的反叛群体才被统统镇压,大楼周围的土地上密密麻麻躺着尸体们残破的躯体,虽然不像人类战争那样鲜血四溅,但萦绕在它们周围久久不肯离去的怨恨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阿黑靠着大刀支撑自己直立的身躯,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会活动的灵体尸体,他才脱力地跪坐在地面上。
和他共同奋战的人确认无误后也纷纷瘫坐于地。虽然他们在下界几乎是刀枪不入的强大,但持久地战斗也消耗着从记忆里取得的力量,所幸这些尸体灵体们虽然数量庞大,但几乎都很普通,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他们才能如此迅速地将他们消灭于大楼外,如果放过任何一个人进去,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结束了吧?”阿紫直接仰躺在地面上,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阿白和阿红各自深吸了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武器,看着周围的同事们三三两两休息完搀扶着朝大楼走去。
“你想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吗?”阿白久违地说了句长话,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阿红。
“是啊。”阿红顺顺红蓝相间的长发,目光凛冽地瞪着地上的尸体:“是为了消减我们的战力吗?”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一人不减,对方却伤亡惨重,你不觉得这很亏吗?”听着二人的谈话,阿黑也加入了进去。
阿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尔后表情凝重地抬头望向阿黑:“那假如这种规模的灵体尸体对于对方来说只不过是一点呢?”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三人都紧蹙眉头。
“我说啊,”阿紫突然从地面上站起来开始扭动筋骨,“你们这样猜测也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那边说召集开会了,走吧。”阿紫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陆陆续续起身回楼的同事们,难得地冲他们灿烂一笑:“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总会有应对方法的,对吧。”
“是啊,”阿黑也释然一笑,“我们走吧,听听别人汇报的情况,说不定有什么我们漏掉的信息。”
“嗯。”阿白闭了闭眼睛,跟在阿黑身后。
面对他们的乐观,阿红一言不发,仍然皱着眉头快步朝大楼走去,阿紫也双手枕着后脑勺慢悠悠地跟着大部分人,只有阿白拉着阿黑的衣角,故意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直到看不到阿红阿紫二人,阿黑转头问紧紧盯着二人背影的阿白。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有哪里很奇怪吗?”阿白警惕地看着那个方向,那道煞人的目光阿黑只会在追捕通缉犯时看到。
“我暂时感觉不到奇怪的地方,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会注意他们两人的。”刚才还稍有放松的躯体被阿白这么说后,立马紧绷起来,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阿黑将视线从那两人背影转回来,阿白正像看猎物般笔直地看着阿黑:“难道你不认为,奇怪的是我吗?”
阿黑一怔,下一刻却笑了起来,一把顺了顺阿白的柔软的头发,不以为然道:“你可是我的搭档,你是怎么样的我比你自己更清楚。”
原本是想吓唬一下阿黑让他重视起来的阿白被这惯常顺毛的动作摸懵了,抬起脸看着满脸爽朗的阿黑,眼睛里似乎多了些光点,似乎被阿黑这份自信给折服,他垂下眼睛,冲着地面无奈地叹口气。
“前辈,你们在干嘛?”阿黑刚将手拿开,走在前头的阿紫发现二人不见,回身朝他们挥手。
“来了!”透过五彩缤纷的人群,阿黑喊了回去,只听见身旁阿白低声说:“总之,这件事不是突然发生的,在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这几天你还是和我走在一起吧。”
阿黑斜下双眸,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
“您发明这种药剂是为了什么啊?”北灿站在坐在地上的雷铭旁边,小声询问起查看药效如何的老药头。
“人老了以后记性就不行了,经常忘记东西放哪,所以做了这个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药,有必要的时候帮忙找东西。”老药头背手弓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雷铭飞速运动的手,一根根杂乱无章又颤抖的线条正在构建出一副诡异的图画。
“我快要吐了!”雷铭打断两人对话,现在的他靠坐在墙边的地面上,跟前摆放着一张小茶几,握着笔杆的手指控制着力道在白纸上画上条条道道,他却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视力。
“撑着!现在到什么进度了?”北灿用着和他等同的音量回答。现在的他的视觉听觉都被浸没在了眼前重现的小图像中,只有用那样大的音量才能勉强和他交流。
眼前的图像颤动不止,虽然这是他几小时前看到的景象,但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像是有个人将他的脑袋硬按在不由他操控的摄影机上,强迫着他看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视角。
“才到一半我快不行了”话还没讲完,雷铭就本能反应地强迫自己闭上了嘴,省得吐出些东西来。
“小伙子,坚持住啊,想想这药多难吃,你也不想再吃一遍了吧?”姜还是老的辣,沉默在一旁的老药头一语中的,果然回想起那些药液从自己舌尖到喉头再慢慢滑动的触感,雷铭可怜地呜咽一声,选择了继续下去。
终于,他眼前的景象就到刚才进门为止,渐渐浑浊消散,半梦半醒般地,雷铭取回了自己真正的视角。
“哈哈这玩意儿我再也不想体验了。”雷铭痛苦地撑在小茶几上,一手捂住嘴巴,艰难地呼吸着,将自己画出的图纸递给北灿。
虽然是雷铭凭感觉画出来的,但画得偏差不算太大,无视掉因为不适而颤抖的线条,北灿还是能认出几道和冰棺上极为相似的纹理。
北灿双手拿着纸张,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努力将这些似乎是被拆分的纹理一一对应起来,而这些纹理旁边配着的书名有中文也有英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联系。
“你还真能记得冰棺上的那些的花纹,要不要回去在认真对一下?”雷铭重重按着不舒服的胸口,抬头问北灿。
“不用了,我能记得到。”北灿边说边用那双纯黑的眸子将纸上的图案一一扫过,突然,他捏着纸的手渐渐用力,一副要将白纸撕裂的架势,但脸上却随着力道的加大笑了起来,看得雷铭毛骨悚然,对这些花纹没有兴趣在房间另一边鼓捣药罐的老药头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吗?”雷铭小心翼翼歪过头问现在有些失常的北灿,生怕他又一个不高兴将他震飞。
“这些纹理像是符号,代表着每本书的首个字符,虽然有英文也有中文,但英文的第一个字母如果互相串联的话,可以拼出一个汉字的拼音。”北灿的声音隐隐有些发抖,但笑颜明媚,雷铭摸不准这是兴奋还是悲伤,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真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