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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让,好像是一种本能,只是不想事情越闹越大,所以才愿意妥协的息事宁人,不是因为爱她,更不是觉得她对了。
其实世上哪有真正的对与错,只要你完全站在对方的角度,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那么你就不会觉得对方错了。
只有不同经历的人,才会有不同的看法。只是不同的看法罢了,还不能用对错去定义。
她哭的时候,委屈的时候,还是像个孩子啊。而他,一诺千金的人,随着岁月的河流,稳定的夫妻关系,却忘了自己曾经的诺言,要宠她如一个女儿,让她像孩子一样幸福快乐的活着。
今天,她这么痛,都是他不好。
苏上景愧疚自责的流下一滴泪,俯身轻轻亲吻她的额头。
幸好,现在还不算晚,他及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第172章 172天打雷劈()
有时候伤心,心里的伤口好像会无限扩大,你看不到其它,只看见了自己的伤,明明没有多么大不了的事,在伤心的那一刻,就是觉得很大不了,很过不去。
等第二天醒来,或者伤口愈合后,会发现自己竟为了些很小的事去伤筋动骨,去小题大做,不断强调自己活的有多苦……其实这世上,哪一个幸福的人,不曾经历过苦难呢。
只有经历过苦难的人,只能更加敏捷的嗅到幸福的味道,才会更加珍惜幸福。
你会想,完啦,昨天的自己真糟糕,真搞笑,怎么就是没崩住呢,那一瞬?
其实也只有你最爱,最再乎的人,才能轻易让你卸下防备。
就像经历了一声狂风暴雨,明明是肝肠寸断,却在雨后又如看见彩虹一般,那样美丽的重生。
一大早的,杨如就从背后紧紧搂着苏上景精瘦的腰身,紧紧依着,不发一语。
像个充满依赖的小孩子,那般安静乖巧。也好像突然收起了她所有的刺与高傲,在他面前像个乖巧的孩子。
她没动,苏上景也没舍得动。
两人七点多就醒了,一直这样抱着到八点多才起床。
起床时,杨如皱着眉甩着胳膊,苏上景好笑的问,
“胳膊酸了吧!”
杨如蹙眉有些小委屈的看着他。蓦地想起什么,突然干瘪的出声委屈问,
“那你每天拿胳膊抱我一整晚,胳膊是不是很酸啊!”
苏上景不在意的一笑说,
“都习惯啦,现在一天晚上不抱你,怀里就觉得空荡荡的,睡不踏实!”
杨如听着,蓦的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昨晚的委屈和控诉,真的好没道理。
她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她明明知道老公有多喜欢他,可有时候还爱故意折腾老公,总觉得他喜欢自己,所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像让他用胳膊抱着自己睡一整夜。
她从没想过老公一直抱着她,会不会胳膊疼。而是想,他喜欢自己,所以更喜欢抱着自己睡。
她把从小到大那种因为破碎家庭而留下的性格缺陷,全都发泄在老公身上。
因为老公家教好,性格好,所以一直忍着她。
她真的,应该觉得幸福,满足,感恩,而不是紧紧抓住过去不放啊。
苏上景看她眼眶又红了,忍不住担心的说,
“你怎么又要哭了,一个当妈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哭好不好?”其实只是一种温柔的训斥罢了。说完苏上景就后悔了,他昨晚才决定不再拿“妈妈的身份”去看待她,要求她的。
苏上景不说还好,一说杨如又忍不住哇哇哭了。
这样一个早上弄到了快十点才起床。
阿宽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果果和壮壮看到杨如出来,都黏糊的扑上来喊妈妈。
杨如笑着弯下身搂住两个宝贝,两个孩子一看就是没洗脸就出门的,还有果果齐肩的小黄毛都没有梳,杨如拉着果果去了洗浴室,边走边白了阿宽一眼说,
“看你怎么给人当爸的,连个头发都不会给孩子梳!”
阿宽仰着脖子回了句,
“那我要是会给女孩儿梳头,我不就成女人了吗?”
说完看苏上景从卧室出来,抚了抚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说,
“少爷,以前我觉得你女人太暴躁,有时候嘴损。你看这几天吧,她一下子不损人变的文静了,我这小心脏还受不了。
刚刚她突然损了我一句,我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心也放下来了。”不用问就知道杨如肯定过了情绪的低风谷。
苏上景笑睨着阿宽,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欠虐!”
阿宽瞪着眼睛,好半天无语,总感觉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东西会传染,比方说嘴毒这种事。
早饭就这样省略了,杨如和苏上景忙着买菜准备午饭。
吃完午饭,杨如又对阿宽交代说,
“宽哥,下午你再带半天孩子啊!”
“别啊!”阿宽一脸愁容的渴求。对于孩子,他也就刚回来时新鲜了三天,因为愧疚自责,硬生生陪了孩子三天玩耍。
后来,见到孩子就有些怕了。现在的孩子智商太聪明了,他一个大人都比不上孩子,总是煞费脑细胞的去和孩子斗智斗勇,还要接受小孩子天真的嘲笑。
他真的不想再受这种打击了……所以,他一丁点都不喜欢带孩子。
“就半天,你瞎叫什么,又不是让你去死!”苏上景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
虽然杨如没说下午有什么事,但苏上景已经心知肚明。
少爷一张嘴,像以前一样,阿宽再不情愿也不敢反驳,慢慢的垂下脑袋,瞬间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过午饭,杨如和苏上景一同出门,下楼到商场拎了一些礼品,便打算去看刘婵。
杨如也知道自己昨天话说的太重了,准备今天亲自登门道歉。
以前出租房的钥匙她还有,也算回自己家,也就习惯性的没有敲门。
一推开门,她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刘婵和杨大刚竟然像夫妻一样的坐在一起吃饭,她开门的时候,亲眼看到杨大刚给刘婵夹菜,刘婵笑的一脸幸福的样子。
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刘婵的模样。
震惊过后,心里是冰凉冰凉的刺痛。她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贱,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一个抛弃了她二十五年的男人。
屋内,杨大刚与刘婵听到声音立即抬头朝门口望去,看到是杨如,杨大刚尴尬紧张的放下筷子,刘婵也心虚的站起身笑到,
“小如,阿景,你们来了啊!”
苏上景点了点头,皱眉担心的看着僵立的妻子,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杨如早被惊的忘了自己登门是来干什么的,甚至连手里提着的东西都忘掉了。
站了一会儿,她感觉手上好沉,心里一窒,突然扔掉手上的东西。
她觉得她今天来,简直就是多余的笑话。
二十五年前,爸爸走了,妈妈沉迷于赌桌,他们为人父母,没有给她交代,让她这么多年活的那么痛苦挣扎。
二十五年后,他们仍然能轻而易举的狠狠伤她,剜她的心。她太不重要了,所以,他们分开,在一起,都不需要同她这个女儿打招呼。
所以,她也不要太把自己看成根葱啊。杨如忍着眼泪,高扬着下巴,让自己不要哭。
不要为这个破碎又不负责任的两个人哭。
她会当自己没来过,会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索性,她和妹妹都长大了,再也不用去祈求谁,依赖谁,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傲气的转身就要走,苏上景没敢拦她,刘婵明知道自己女生的心气,可还是忍不住急忙跑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哀求说,
“小如,对不起,妈年纪大了,比起怨恨,妈更希望身边有个人陪,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杨如眼眶里堆满泪水,抿着唇冷冷一笑,偏过脑袋没说话。
她要走,刘婵紧抓着她不放。
她咬牙冷声道,
“你们的人生我干涉不了,二十五前如此,二十五年后的今天仍然如此,只要你们觉得幸福就行了,不要管我!”
刘婵似乎听到杨如说话时,牙齿打颤的声音。她不想逼女儿,便默默的松了手。
杨如从小区出来后,一路上又哭又笑,不停的自语说着,
“我真是不懂,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原谅那个男人,她怎么会有这么伟大的心胸!”
苏上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