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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漠然抖抖身上的尘土,冷冷道
“若不使出全力,如何能够获胜?若不能获胜,护体有何意义?”
一句话噎得魁哑了声音,看看一脸冰冷的我,最终只得耸耸肩露出傻傻的笑容,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从来不和我争论。或许他知道,我们两个的思想完全不同,谁也不明白谁。
“我下山去了,你慢慢练罢”
我说着,转身离去,背后传来魁的声音
“放心吧小钺,星神大会你一定会获胜的,我对你有信心!”
我回过头去,看见晨曦中魁一脸灿烂温暖的笑容,近乎于讨好的表情
“那是自然,我是最强的。”我转回身,边走边回答到。
我一定是最强的
“月轮的光华虽然冷清,但也盖的过所有的星辰。”
这是三百年前我出生之时,执掌南斗辅星一族的长老说的话,我拥有月轮的力量,必将成为苍穹中一颗璀璨的明星。'w w w。 5 1 7 z 。n e t'
下得凌霄峰,一线金黄色自星宿海东边的水平线上出现,苍穹被照亮起来,天地间一切都给染上了一层金色,有种暖暖的感觉。魁总是说日出很美丽,可我却不觉得,三百年来每天都是这一幕,有什么特别的么?回头举目向山上望去,那个黄色的身影依稀隐没在云雾间。
想起他那张傻兮兮的笑脸我就觉得不解,列宿天上的每一个星子都是天地间的孤儿,从出生起便按照注定的模式生活,为了三百年后的那一刻而每日拼命修炼,如果不能从同类中胜出,那么活着将毫无意义。每个人都是冷漠麻木的,因为我们实在感觉不到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是值得高兴的。
只有魁,这个另类的星子,一张脸上时常挂着笑容,好像每时每刻都开心无比,时常荒废修炼,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常常是我结束修炼后,看到他在沙滩上拣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石子,或者是去山上采摘新鲜的花蕾酿蜜,常常兴高采烈的敲我的门,向我展示那些没用的东西。还有时候,几天不见他出门,我跑去看,却发现他躲在房间里捧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看得如痴如醉走火入魔。更有时候他干脆是什么也不做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云彩发呆,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
我一点也不明白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同一时刻出生的星子,拥有同样的天赋,同样威力的神兵,我们一同修炼了三百年,他却连跟我打平手都做不到,若不是靠着一点天赋和望日剑的力量,他可能连跟我过招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那么开心?我真的不明白。
二 刃·流光
星宿海并不是一望无际的海,只是一个硕大无比的湖,湖水平如镜面,湖中小岛如星罗棋布,在深不可测的湖底,蕴育着无数繁星。湖水每隔一千年,便会有一次涨落,潮水落下后,一些初生的星子便会浮现出来。而天上每一颗星辰,无论大小,待到寿尽之后,便会陨落坠于湖中,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凌霄峰下,星宿海畔,有一座建筑在山崖间的巍峨宫殿,那就是南斗宫,我的家。因为受了月轮的影响,白天我的法力只能发挥出三成,因此白天的时间我通常用来休息,所以魁说的十分美丽的星宿海日景,在三百年里我很少见。不过这些天有些例外,我缩短了休息的时间,只为了看一个人。
站在窗口前,向星宿海边眺望,就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面对着湖水在修炼,无数道幽蓝的光芒宛如昙花般在他身边绽放。蓝光触到湖面,纵深的湖水便破开一个个漩涡,泛起白白的浪花。
这样远的距离,我听不到那里的声响,但我知道,能让平如镜的星宿海泛起波涛的,定然是相当了不起的力量,决不亚于望日击碎凌霄巨石。
南斗宫几时出现了这样一个星子?为何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我是一贯不关心旁事的,但这次为这个家伙,我特意去问了魁,他告诉我那个星子叫刃,是长老收留的一颗孤星。没有人知道他是几时从星宿海中浮出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属于哪一片天空,只是某一天,幼小的他被发现在南斗宫的殿门前,长老便留下了他。那道幽蓝的光便是他与生俱来的兵器,据说在抱起他的那一刻,长老竟然被那蓝光划破了手腕。
于是这颗孤星便有了一个名字――刃。
每一颗星子在年幼的时候,都会在修炼场里,由长老来教授法术技能,我从来没在修炼场见过刃,可见长老没有传授过他技艺,可他却有如此的能力,这不由让我觉得莫名心悸。
连续几天的观察后,我突然想去见一见他。
我第一次在白日里出了南斗宫,下得山崖,来到湖边,未及走近他,一股凛冽的罡风便扑面而来,风中似乎挟卷着无数利刃,吹得我脸上生痛。
再走近一些,突然“嗤!”一声,白色的袍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风中竟然真的带着利刃,刹那间,感应到了我的危机,银色的朔月不经召唤便径自出现在我面前,风轮一样的旋转,替我挡下带着利刃的罡风。
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刃猛的转过身来,望着我,我暗暗吃了一惊。星子虽不是天神,但总归是应九天灵气而蕴生的精灵,至少身形相貌上是接近神仙的,都具有非一般的飘逸俊美气质。而眼前的刃,却身材瘦削,细长的双目射出如野兽般的光芒,最可怖的是两道深深的疤痕交错成十字状横于面颊上,这样的星子,我三百年来从未见过。
就在我迟疑的一刹那,无数道蓝光向我袭来,我猝不及防,幸好有朔月为我挡下了大半,但仍有几道利刃划破了我的袍服,隐隐的疼痛自身体上传来,似乎袍服下的肌肤流出了血。一见面便攻击对方的星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顿时气愤无比,若此时是夜晚,我定要与他厮杀搏斗一番的,可惜现在拼了全力也只能勉强防住蓝光的攻击而已。
他大约看出了我不是要与他打斗,遂伸手收势,蓝光凝结在他掌心,此时我方才看清,那化作千层昙花一样光芒的,居然是一柄小小窄窄的匕首,薄薄的刃上闪着幽幽蓝光,想来那无数道光芒都是它的分身了。只见小小的匕首慢慢收入他掌心的肌肤中,竟然像猫儿的脚爪般伸缩自如。
我原本的气愤在看见了这样精巧的武器之后忽然消散殆尽了,想说什么话自己都忘了,不假思索脱口问道
“你的兵器叫什么?”
刃收好了匕首,用毫不客气的目光打量着我,
“流光”
他回答道,声音沙哑难听,如碎冰沙沙
“是很特别的兵器啊,就是它割伤了长老的手腕么?”
我听到了自己语气中居然有羡慕,三百年来,我第一次对一个星子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它不是我的兵器,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刃冷漠的说道,没有,或者是不屑于回答我其余的问题
“你走吧,我还要继续练功,留在这里会伤到你的。”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我听出了语气中对嘲讽和蔑视的意思,我的自尊再一次被伤害
“星神大会,咱们战场上见。”
咬了咬牙,丢下这一句话,我转身疾走,身后的刃没有用语言回应,但我却清晰感觉到一股煞气忽的腾起。
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坐,运起一点点真气,两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我却怎么也无法入静,脑中总是不由的想起那幽蓝的匕首,流光会比我的朔月更快么?一直以来坚如磐石的心,渐渐乱了。
三 万丈星楼
九重天之下,是被称作凡间的广阔无边的大地,那里生活的是凡人,居说,当那些凡人遥望天空的时候,便对天上的繁星产生出种种幻想。
位列天籍的神仙中有一些来自凡间,他们偶尔也带给我们一点凡人的故事,其中的大半听起来都非常可笑。那些凡人居然相信,如果有能盖起一座非常非常高的楼,就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真是不可想象,他们居然想摘天上的星星!只可惜他们是没有神力的凡人,这样的想法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其实,能摘到星辰的楼,倒是真的有一座,当然它不在凡间,这座楼就在列宿天与斗枢天之间,名字叫做“望星阁”,星子们都称它做星楼。
在星宿海的中央,有一座悬浮在云雾里的山,终年云雾缭绕,缥缈而不可及,因此叫做缥缈山,在山上,立着一座直耸入云霄的万丈高楼,那便是望星阁。它连接着众星子们生活的列宿天和四斗大神们生活的斗枢天,聚星楼的大门每三百年开启一次,那一次便是星神大会召开的日子。
星神大会是每一个星子们盼望却也害怕的时刻,因为大会的主要内容,便是一场盛大的斗法比赛。南北斗四宫中所有年满三百岁的星子都可以参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