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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抬头,漆黑的头顶看不到任何可以参照的东西,凭着我们落下的时间估计,这里距离地面大约得有五丈来高。低头看脚下,火精石照亮的脚下是冰冷潮湿的石块。又分别向四下里走了几步,很快触到了三面同样湿乎乎的石壁。
最后,我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我们正处于一条石头铺成的甬道中。
我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里不像地下室,更像是一座墓穴。
为了证实这个预感,我们沿着甬道向前走去。一路上,皞捧着火精石照亮,我则闭上眼,放开意识去感受这个地下世界的一切气息。但是,意识却变得迟钝无比,仿佛从来没有修炼过一样,我想起了刚刚皞的话,不由得一阵冷汗冒出来。难道,这地下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把我们都禁锢住了么?
没有力量的庇佑,渺小单薄的穿行在黑暗中,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所幸的是,甬道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长,大约走了百十余步变到了头,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光秃秃的门板上连个把手都没有,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运起法力……哦,忘记了,法力在这里没有效果。
于是我捅捅皞
“看你的了。”
“嘿嘿,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皞带的声音带着点兴奋,
“那个那个,葻,你看过新近上映的那个「国家宝藏」的电影么?”
“看过预告片,感觉还不如以前那个「夺宝奇兵」来的好玩呢。”
我淡淡的说道,我可不像他那么幼稚,喜欢看电影,我更喜欢看书,因为书中的描写永远比电影来的丰富。
“唉,差矣差矣,你应该去看一场!那样你就可以知道怎么开这扇门了。”皞得意的说道,我很奇怪
“你知道怎么开?”
“你看看,这里。”
皞把火精石靠近门边,这时我才注意到,在门旁边的石壁上有一些凹陷下去的痕迹,仔细看去,是三个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凹洞。
“这是什么?”
我摸着那些深深浅浅的洞问道
“拜托,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嘛!”
皞像一个蹩脚的老师那样,企图启发我这个不开窍的学生,可惜我从来不会买他的帐
“我的想象力一向如此,要说你就快说!”
“好吧好吧,唉……”皞叹一口气
“你不觉得它们就是钥匙么?”
“钥匙?不觉得。”我摇头
皞不再解释什么,伸手打开了我随身背着的包
“干吗呀你?”
他摸索一阵,掏出了一个鹿皮绒面的袋子,那是我用来装信物的,皞解开袋子,取出里面金色的珠子“炎魔之心”,放入其中一个凹洞内,然后把手上的火精石放入最小的一个洞里。我愣住了,两个信物居然都与凹洞大小完全吻合,惊异的看着皞
“天哪,你怎么猜到的?”
“都说是看电影学的嘛,你以后多去看看电影,就会跟我一样聪明了。”皞厚颜无耻道
“那剩下这个怎么办?”
我指着最大的一个凹洞问道,如果信物是开门的钥匙,那么这个凹洞里面该放的应该是“水神之泪”,但是,我们并没有取得这个信物。皞嘿嘿一笑
“没办法,只好鱼目混珠试试看喽!”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玻璃球,有些像工艺品商店里常见的那种,但是里面没有任何花纹,皞把那个玻璃球塞进了那个凹洞,居然大小也正正合适,我目瞪口呆。
“难道这样也行?!”
“都说了鱼目混珠试试看的嘛!”
皞笑嘻嘻说道,仿佛像是在做游戏,话音刚落,突然,凹洞里的三样东西突然像通了电一般齐齐的发出耀眼的光芒,大玻璃球发出了水蓝色的光,炎魔之心变得通体火红,火精石的明黄色光芒也亮的夺目。三样东西射出的光瞬间将石头甬道照的明晃晃亮堂堂。
我忍不住闭了闭眼,接着,一旁的石门突然震动了起来,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在我们面前,缓缓的打开了。天哪,还真的行!
我惊异的望着皞,皞也很惊讶,他大概同样没有想到随意之举竟然真的打开了石门吧。惊异之余,我问他
“那个大玻璃球哪来的?”
“楼上拣的,就在二楼的土耳其式大浴缸里”
这下,我实在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只好送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台词给他:“I服了YOU!”
石门一开,立刻有满室红光扑了出来,红的耀眼,红的诡异,映得我连里面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但我还是一脚迈了进去。
石门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光流动的血池,样子么……如果你们见过地下湖泊,那么我便不必形容血池的样子了,请在脑中把地下湖泊的清水想象成殷红粘稠的血浆,如果感到恶心欲吐,那么可以停止想象。
其次,是遍地的枯骨,还有些许浸泡在血池当中,至此,我终于找到了那厚重的死雾和血腥的来源。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葬送在了这血池之中,我来不及细细感受那些躲在血池底下呜咽嘶嚎的灵魂,只是隐约知道,这里面有人类、有动物,也有妖怪。
而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如一把千斤大锤,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在那血池的中央,像小岛一个立着一件巨大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巨石砌成的石穴。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不能确定它是否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但光是看到它,我便已经有短暂时间不能呼吸了。
看到了石穴,就像看到了谜题最终的答案一样,恐惧中同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来到通州的之后,我一直处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偶尔在回忆的间隙我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两千多年来我历经过数次生死瞬间,每一次都是艰险非常,可为什么惟独在那石穴中与龙魔对持的记忆让我一想起就充满恐惧?
是因为那是第一次面临死亡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么?还是,在那背后蕴藏了一些更为恐怖的我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皞晚我一步进门,在我身后嚷道
“好家伙,满地的番茄酱啊!你也不说一声,害我踩了一脚……咦,那是什么?”他指着那个石穴,我平复了一下心神回答道
“好像是一件古迹吧。”
“古迹?我看倒更像一口棺材,哈哈!”
棺材?还蛮贴切的,我茫然的笑了起来,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过了一千多年,一切都没有改变。
来不及感慨了,游戏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回头是不可能了,只有进行到底,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准备穿越这血肉之池。
如果说有妖怪怕血,那绝对是笑话,但是我看着脚下的猩红,脊背却在不受控制的发麻。这些浓重的猩红似乎是在不停的刺激我的记忆,脑海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快要跳出来。我真的害怕。
我捏了捏拳头,凝神片刻,抬脚,突然,皞的手拉住了我
“来,我背你过去!”
不由我分说,一躬身便负起了我,与此同时,皞的身形急剧的变化起来,眨眼间,一头硕大无比的斑斓猛虎出现在我身下。铜钟般大的虎头微微低俯,钵盂大小的梅花爪紧紧的抓住浸了血的暗红色土地,跃跃欲飞。
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皞了?我眼底突地一热,几欲泪出。
“抓紧我!”皞咆哮道
“嗯”我用力点点头
皞长啸一声,猛然发力,雄壮的身躯跃然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从血池之上飞越而过,带起了耳边呼呼的风响。
恍然间,我产生了错觉,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俩又回到了泰山之巅,在飘荡着浮云山间,在叮咚作响的溪边,过着那悠闲自在的日子。
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当皞稳稳的落在那石穴之上的时候,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我翻下身来,皞又恢复成人形,挥舞着胳膊腿说
“太久不变身了,感觉还不错嘛!哈哈!哈哈! ”
我没说话,注意力都放到了石穴上,没有错,是它,虽然没有了刻着花纹的青石盖板,但还是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里面没有那可怕的龙魔,也没有别的怪物,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仿佛被仔细冲洗过一样干净,露出青灰色的石头地面。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看来,情况还不算最坏。
石穴里唯一的东西,是一块石头,确切一点说,是一块圆圆的石头,比巴掌大点,灰白色,我拿起它,光滑的外表不似天成,看起来有些像石狮子嘴里叼的绣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半晌,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就是「上古灵石」?怎么看着像个鸵鸟蛋?”
我问皞,后者两手一摊做了个不晓得的表情,一瞬间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咱们历尽艰险,差一点我连命都要丢掉了,就为了这么块破石头?”
“也许不是这块吧?”
皞很没有底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