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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之物,小弟都已替大哥找齐了!”
张烈喜道:“贤弟果真不凡——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竟能为愚兄办妥这些不易之事,愚兄真是不胜感激!”
李靖起身道:“大哥别这么说,可折杀小弟了。”张烈又问起搜寻宝物之事。
原来张烈住在洛阳,早已得知宇文拓在城南数百里外盖通天塔。及至门人回报,说宇文拓用地龙阴火封住塔底。张烈寻思,师父杨义臣曾传过授破解此术之法。但需一宝物,名为泛云龙玉,此玉现在龙门石窟之密室中。遂嘱咐李靖去取。
当日李靖从唐国公府出来,翻身上马,连夜向龙门石窟驰去,不日已到石窟之前。只见山壁之上,迷雾重重,佛像成千成万,若隐若现。李靖潜入石窟,寻到密室之前,用张烈所给的汰玉如来,开启迷门,果然收获不小,取了石室里的宝物。但不意被守护僧人发觉,团团围住。李靖且挡且走,直奔出数十里,方才摆脱了众僧。按张烈所嘱,连忙回家取了妻室,向洛阳赶来。
张烈顿了顿,道:“其实……这次愚兄邀约贤弟前来洛阳,非仅为这些事而已,而是有其他更重要之事——”
李靖道:“大哥但有什么吩咐,便请说知!”
张烈揣度一会,心意早决,起身道:“李贤弟,今日为兄邀你前来,就是为了把这里所有之物悉数交给你和大妹——贤弟有此为基础,自可安心辅佐李公子,建立不世之功!”
李靖慌忙起身道:“这……这怎么行?大哥在中原经营了十余年,方有今日之成果。我们夫妻已蒙大哥许多恩义,小弟岂能……”
张烈打断话头,道:“贤弟万勿推辞,这些仅是愚兄的一点心意!愚兄本见杨广昏庸,民生涂炭,故想趁此机会,与四方豪杰逐鹿中原,一争天下。但如今,愚兄已知李世民公子英武有为,有真命天子之相——是以愚兄自愿放弃,请贤弟专心辅佐李公子!”
李靖道:“可是,张大哥——那您多年的心愿呢?”
张烈哈哈大笑,道:“真豪杰当为民生计——岂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让天下百姓卷入无休的战火?”正色道:“请李贤弟专心辅佐李公子,以期能建立太平之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倘若李公子十年之后成为杨广弟二,则愚兄自必再起,诛讨李公子与贤弟!”
李靖无法,不得不受,躬身谢道:“小弟明白了,多谢大哥成全!”从箭壶抽出一枝羽箭,昂起头,双手略微一弯,箭杆喀地折断,凛然道:“我李靖在此起誓,今后全心戮力辅佐李公子成为一代明君——若违此愿,便如此箭,请大哥十年后诛杀小弟,以谢天下!”
张烈道:“很好!”让随从将所有手下唤来,立在堂下。张烈站在厅中台基上,道:“所有人听着!从今以后,李靖李公子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你们要忠心辅佐,不得有误,如违此命,我当严惩不怠,都明白了吗?”众人躬身,齐声道:“谨遵三爷吩咐!”又参拜了新主人,李靖夫妻连忙还礼。
众人又在厅上商讨对付宇文太师的方法。张烈道:“时间不多,既然已经取得泛云龙玉,我们先休息一会,今晚连夜出发,赶往城南通天塔,去阻止宇文太师!”陈靖仇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哥安排。”张烈设酒菜款待了众人,休息到半夜,张烈让手下牵来三匹良驹,和陈靖仇,陈辅跨上马背,借着月光,连夜顺着小道,向通天塔驰去。
黎明时分,已至塔下。几人抬头看那塔时,果是高耸无比,直插云霄,塔顶竟已湮没在云雾之中。修建此塔,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百姓血汗劳动。四方豪杰群聚塔底,被塔下一圈蓝色火焰挡住,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张烈上前几步,取出泛云龙玉,一道狂风卷过,飞沙走石,众人都睁不开眼来。片刻之间,那地龙阴火已没了踪影。只闻人声嘈杂,众豪杰嚷成一片,吃惊不小,左右相顾,你一言我一语,都不知这火是怎么消失的。
陈靖仇道:“张大哥,您师父杨老先生果真厉害,轻易就将宇文太师的火阵破了!”
张烈笑道:“愚兄这次所学招数,招招针对宇文小子的弱点,杨老师父把他毕生绝学都传授给愚兄了。”忽闻一汉子放声大喊:“宇文拓气数已尽,大伙冲进去,把当皇帝的神器抢出来啊!”此言一出,群雄一阵喧哗,登时乱成一团,向塔里蜂拥而去,只恨塔门太小,身子太宽,众人互相践踏,兵戎向向,唯恐宝物先被别人先抢走。
陈靖仇微微皱眉,三人在外等候了一会,直至群雄都已入塔,张烈方道:“好了,我们也上去吧。大家一切小心谨慎!”几人跟在群雄后头,入塔而去。
通天塔内,宇文拓正在临近塔顶的大厅中,看看天时将至,便和于小雪,韩腾起身向塔顶走去。刚踏上台阶,一亲兵从塔下快步奔来,躬身禀报:“宇文大人,大事不好了!”
宇文拓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那亲兵道:“塔下……塔下大人亲设的地龙火阵,不知给什么人破了,乱民盗匪们已全都涌上塔来!”宇文拓心中一惊,暗暗纳罕,道:“楼下的卫兵呢?”
亲兵道:“盗匪人数众多,将士们都给冲散了,他们马上就要攻上来!”韩腾禀道:“宇文大人,区区鼠辈,不必忧虑,容属下去料理了他们!”
宇文拓摆手道:“不,韩将军,您来保护小雪姑娘,本座亲自下去对付他们——”
韩腾犹豫道:“宇文大人,这?……”
宇文拓道:“对方人数众多,加之实施阵法的时刻已近,万事都须小心谨慎——我不想在此关头,再出任何差错!”转头道:“小雪姑娘,你目前身子状况还好吧?”
于小雪点头道:“嗯,宇文大人。”
宇文拓道:“那就好——等一会失却之阵会耗去你我大量元气,若是半途不济,所有努力将全盘皆失!”
于小雪道:“我明白了,宇文大人!”
宇文拓微微点头,道:“请韩将军带小雪姑娘先至塔顶,切记要保护小雪姑娘安全!”韩腾躬身道:“属下遵命!”引着于小雪上塔顶去了。
陈靖仇等奔入塔中,只见那通天塔内过道纵横交错。众豪杰你一伙,我一群,散落各处,挖地拆墙,四处搜寻着宝物。三人找到上塔的阶梯,费了好些时间,方才爬至塔的中部。再上几层,刚上得石梯,一阵腥臭扑面而来,几人放眼看去,不禁惊得呆了。只见一个五六丈宽的大厅中,鲜血满地,重重叠叠堆满了数百具尸首,竟无处落脚,许多人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陈靖仇语音不禁发颤,道:“好惨,这么多人都被杀了!”
陈辅看了几人尸首,道:“这些人是被黄金剑气所伤,看来果然是宇文太师下的毒手——”
陈靖仇道:“这个恶徒!竟拿着上古神器来随意杀戮!也太没人性了!”
张烈察看了周围,根本没一个活口,道:“看来宇文拓已经上去,我们得赶快上塔顶才行!”
正准备走上大理石阶梯,梯上木门边突然转出一人,喝道:“慢着!”
陈靖仇一惊,抬头望去,认得是韩腾。韩腾肩扛巨斧,居高临下,占住地势,喝道:“你们来这干什么?识相的,便快快滚回去,要不本将就不客气了!”
陈靖仇冷冷地道:“我们到此的目的,你想必早已知道,何必明知顾问?”韩腾横过巨斧,架在楼梯中央,喝道:“大胆反贼,你们休想再往上走半步,除非你们能过了我韩腾这关!”
张烈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得罪了!”提起铁杵,一招金灵疾空,风声呼啸,当先攻了上去。陈靖仇长剑扬起,也加入了战团。那梯子极窄,只有一人来宽。韩腾占据地利,稳稳守住门户。张烈和陈靖仇一时难以攻上。张烈再使一招坎离雷电,铁杵舞成一道金光,向韩腾脚下横扫过去。韩腾后退一步,巨斧向前一扫,又将张烈逼了回来。两人来回交了数十招,只见得石屑纷飞,火星飞溅,石阶的栏杆尽被打断,但张烈仍是难以攻上。陈靖仇喊道:“大哥先休息片刻,让小弟来会会他。”张烈斜身让开一条道。陈靖仇大喝一声,飞身上去,一招银鹰掠地,白光闪动,挺剑向韩腾连刺。韩腾冷笑一声,将巨斧舞成一堵墙,不论陈靖仇长剑从那个方位刺来,只是以不变应万变。陈靖仇连刺数十剑,也奈何不了他。陈靖仇眼看不行,突然回身逃避,左掌暗暗蓄力,凝于剑上,露出身后破绽,想把韩腾引下梯来。但韩腾终是经验老道,已在陈靖仇身上吃过一此亏,早已识破此计,只是紧紧守住梯子,并不来攻。
张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