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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
“嗯?”
“有人陷害我们。”我道。
“我知道。”他自然知道。
“你知道是谁吗?”
他顿了顿,反问:“你知道?”
我摇了摇头,“禁足多日,错过了查探的好时机。”
“我也是。”他道。
“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白白吃亏的主儿,所以,你一定会查清此事,还你我公道的,是吗?”我已嫁为人妇,不再如往日般自由,皇帝又不信我二人是遭人陷害,我想查清此事,势必要得到他的支持和帮助。
他嘴角微笑,眼底又是我看不懂的神色,邪邪的,怪怪的,他说:“那是自然。”
“贞儿,该就寝了。”
“王爷,今日日子选得不好,贞儿身子,不太方便。”这么个理由,足矣,反正我想着,他娶我也是不情不愿的,一定不愿意,做那种事……
二人都说不出口来,藏着掖着,我与他之间,正缺一个借口彼此成全,他若为难,那这个借口,就由我来提供罢。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就坡下驴,还加以刁难,“皇上亲自择的日子,还能择的不好?”
“是啊,皇上哪有错的道理,便是错了,也是贞儿自己的错,是这样吗?”我反问,“因为皇上认定了的任何事,都叫做真相。”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饶舌,非议皇上。”李朔笑骂。
“贞儿不敢。”我道,“贞儿素来胆小。”
“不愿就寝?”李朔道,“那便寻些乐子来。”
“什么乐子?”我很疑惑。
“跟我来。”他将我召唤到另一桌案前,取过一个锦盒,“这么多的好东西,够你我二人,拆到天明了。”
拆……拆锦盒啊!
他是得有多无聊!
“贞儿似乎不愿意?”他的语气,已经有些危险了。
我赶忙点头,“愿意,愿意。”
最起码,比就寝强啊。
于是,我也跟个傻子似的,在桌案前坐下。我才坐下,他便靠了过来,“我要知道里头是什么,不准你一个人先看。”
呃,这个说法,很幼稚啊。
朝中大员个个儿都是顶无趣的,送的不过是些财物,什么夜光杯啊,夜明珠啊,什么名贵珠串啊……
头一个有意思的,便是成君白所赠,竟是一柄戒尺!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拿着戒尺细细端详,也没瞧出个端倪来。
第226章 李朗的贺礼()
“谁知道呢?”李朔好像若有所思,只是含糊地带过此句。
他有事相瞒,一定是!
一定和这把戒尺有关!
没准儿他知道什么!
他取过正微的锦盒,勉强一笑,扯开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听说你与他交好?他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估计也就你这一个交好的,呵,你倒是有法子,能入得他的眼,真想知道你大婚,他能送什么。”
“他是个刚直的人,不爱结党。”这话一出口,我突然想到杨邵君杨太尉,他也素以刚直为名,但朝中却不乏与其交好的。
还记得那次在宫里,他状告李朔,不就是和维护李朔的礼部尚书于嵩一同进宫?观点一致相处着容易,观点有别,再若是知交好友,那便难了。
杨太尉竟有这样的胸襟,这样想来,还是正微修为不够?
正微能在宦海沉浮中不偏不倚,得做纯臣,已是着实不易。
“交好,未必是结党。”李朔道。
“但却是结党的第一步。”我与李朔对此产生了分歧。
“不说这些了,快看礼物。”李朔及时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正微不愧是正微,送的礼物,相当的……好吧,什么人送什么礼物。
赤色的绢帛上,不过一幅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书呆子。”我道,他是一片好心,但却不知道我真实的处境。
“倒是极好的心思。”李朔笑了笑。
如此,我二人当真拆了一夜锦盒,我是又累又困,却不敢睡着,更不敢开口说与他,不拆了,想去睡。
拆到最后,还只剩了一个。
此时天际,已泛起了鱼肚色。
已是第二日了。
我将那锦盒取过,上头,却是李朗的名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朔,他素来不喜李朗,可昨日是他大婚,李朗身为亲弟,势必要有所表示,才能在天下人面前无可指摘。
“看我做什么?拆!”他似是不以为意,我觉得,他是装的。
“哦,好。”手法已然熟练,我将锦盒拆了,里头,是一把玉如意。
如意,是事事如意的意思吗?
李朔拿起来颠了颠,“倒是块好玉。”
之后,便将那玉,随手丢在锦盒内。
他果然讨厌李朗,再清楚不过的表现。
他将手指割破,榻上的帕子染了殷红。我知道他的意图,宫里那几位,都已知道那件事,做这些,不过是为了瞒着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不可小觑的,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总不希望叫不好的消息传出去,让这府里上下,甚至府外各家,都以为建璋王娶了个不清不白的新娘子,有辱皇家颜面……
我在外间坐着,他在里头更衣。他换了身常服走到外间,走到我身边,柔声问我:“你是要自己换,还是要百倩他们服侍?”
他弯下身来,靠我极近,几乎贴上了我的脸,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没过脑子便道:“你都是自己换的,我也自己换。”
“那不一样,女人比较麻烦。”
第227章 父皇厚爱()
“什么?”
“没什么,我去帮你唤个人来。”
他说罢出门,我却觉得,怪怪的,和他这般相处,叫我觉得怪怪的。
他唤来的人,是雯秀与百倩,两丫头各顶着一对儿乌青眼,把我吓了一跳,“都没睡啊?”
“睡不着,百倩拉着奴婢絮叨,一直到今晨。”雯秀道,“今早刚想一睡,便被周管家吵醒,说要服侍娘娘早起,奴婢想着,可不能叫百倩丫头一个人美滋滋地去睡回笼觉,便将她也一并唤了过来。”
百倩可怜兮兮道:“雯秀最小心眼儿了,还有娘娘,您怎么现时就要起,不对,您连喜服都没换,这是一宿没睡啊?”
废话!
百倩变傻了!
李朔整晚都在,我怎么睡!
“不说了,尽快更衣吧,娘娘一会儿还要进宫,给皇上和皇后主子请安呢。”雯秀已经取了件衣裳来。
“对对对,奴婢都忘了。”百倩迷糊道,“不对啊,雯秀,你怎知这衣裳在哪儿?”
“有什么不对的,府里送来嫁妆时,是我跟着过来的,当时周管家便指点过,盼着娘娘嫁过来舒心些。”雯秀缓步走至我身边,俯下身子,“娘娘,这件儿可还满意?”
“甚好,就它了。”我哪有功夫理会衣裳漂不漂亮,不过百倩的话倒是引起我的注意。
当初,雯秀是四哥派过来服侍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往对方房里安排一个丫头,简直易如反掌。
那皇后宫里,会不会也有别人安插的宫人,比如,备酒之人……
我在皇后宫里出事,皇后定是我头一个要怀疑的,可是她既没有动机害我,更没有动机害她的亲生儿子,所以,算计我的人,绝对不是她。
这个人不在乎事发之后是否危及皇后,甚至是有意陷害之举!
谁要害皇后?
宫里,有这样的想法,有这样的资历的人,屈指可数。
首当其冲便是惠妃。
还记得当日惠妃所言,“两个孩子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听着像是求情,实则是坐实了我二人有意秽乱的事实!
她是故意的吗?
她若往皇后宫里安排一两个信得过的人,照理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日备酒,接触到那壶酒的人,亦是屈指可数。
她若要安排,需得算准了李朔与我进宫的时辰,算准了皇帝召见皇后,算准了我二人在皇后走后,坐在厅子里饮酒……
因为一个宫女,绝对不会在没有主子指使的情形下,看准了时机临时起意做这种事。
皇后何时召我,李朔何时进宫,皇帝何时召见,除非都是她有意谋划,才让种种巧合,集于那一日,那一时。
不论如何,当日接触过酒的宫人,都应该查问一番。
待会儿跟李朔说一说,皇后查问自己宫里的人,应当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