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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过是杖罚,也值得刘相相求?”
“刘子骁是刘相独子,平时捧在手心儿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自然不忍儿子受杖。”赵怀瑾分析道,“李朔这个人,心机深,心狠,拉拢人心亦是好手段。他自己节俭非常,金子全被使在了最需要的地方,比如赏那京兆尹的百两。他从不亏待底下人。”
“是啊,被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刘子骁,都能为了他,而设计刘相。”
赵怀瑾还不知道呢,那个京兆尹只是假意效忠李朔,李朔略施小计,便看清了他的真实嘴脸。
这样一个李朔,我想,李朗是斗不过他的。放弃,于李朗而言,是明智之举。
“你为什么非要抓我?”我问。
“过分了啊!”赵怀瑾白眼道,“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敌我不分。”
“行,你这个敌!”我咬牙切齿。
赵怀瑾却急忙道:“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这头一次是我设计你,第二回,在茶馆那回,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要杀我,我得保护我自己!”
“十四师兄……”我甜甜一笑,“你要保护好自己呦!”
“你什么意思?”他眼睛一眯,警惕地看着我。
我拔起剑来便向他砍去,他瞪大了眸子四处乱窜,惨叫声不绝于耳。
“吵死了!”屋里头丢出了一个枕头。
好吧,师父……装不下去了。
“都给我滚进来!”
……
“刚才,吵什么啊?”
“没吵,没吵……”赵怀瑾傻笑,“小师妹非要拉着徒儿比试。”
我心里默默地想,师父刚刚,不都听到了吗?装傻,真会装!
“贞儿,想什么呢?”忽然被点名,我心虚得紧,硬着头皮抬起头,笑嘻嘻地说:“师父睡了一天,这会子一定饿了,徒儿去为您,备些吃的来。”
转头便想逃离是非之地,却听得师父冷哼道:“回来!”
“是。”我弱弱地应着声儿,缓步挪回去,余光瞟到一旁的赵怀瑾正在幸灾乐祸。
师父叹了一口气,从枕下取了两本书来,一人一本丢给我们,“滚!”
“是。”我二人垂着脑袋,缓缓退出了房门,然后就跟撒了欢儿似的,各自奔回了屋子里。
这本书,书皮儿上写的明明白白——《机关术》,那里面,会不会有山洞里的那只?
翻了几页,果然找到了。
延华洞中机关兽,玄铁所制,身形笨拙,掌握重鞭,命门在其腹内,非力大者,不能冲破……
玄铁所制,原来如此。
力大者?很显然不是我,那日若非十三师兄及时赶到,我岂不被它活活打死?
师父将此书予我二人,是要授我二人机关之术?
难得的机会,得到穆垣老先生指点,可是,我这离奇失踪许久,还不知道要被他人如何编排。
第88章 修炼()
原想着练好轻功便离开的,如今,机关术,是很大的诱惑啊。
第二日,师父带着我与赵怀瑾,去到了藏书楼,藏书楼顶层,空荡荡的,地方太大,东西又太少,说个话儿都能有回声,还好不是黑漆漆的,否则可真吓人。
我环顾四周,正想跟师父说话,师父却已不见了踪影,门窗紧闭,外头锁死。
师父的声音自远处飘来:“拆了它再来见我。”
拆了什么?
桌子底下钻出了,好吧,一只机关兽。
这只机关兽只有人高,速度却极快。就是那种,你不理它,它就过来骚扰你,你意欲报复,却总也捉不到它。
我和赵怀瑾两个人,为了捉它,精疲力尽,被它耍得团团转。
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商量起了对策来。
“我把它引开,你看一下书上是怎么记载的。”赵怀瑾道。
“好。”
赵怀瑾追着它往远处撵,我翻开了那本《机关术》,首页便是它。
书中记载,遇水则冰!
水,哪里有水?老头儿不会没有留下吧!
它刚刚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这桌子底下不能小觑,能藏下这么一个大家伙儿。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为数不多的摆设上,空荡荡的书柜上,摆着一只锦盒。
锦盒,锦盒里会是什么?
我将它打开,是一块儿冰,锦盒里头冒着冷气,这冰,这冷气,也不知师父是如何储存的。
我将它放回锦盒,拿着剑柄将它砸碎,将手伸进去,用掌心的温度,将它融化。
手掌失去了知觉,我大声喊着赵怀瑾,赵怀瑾闻声而至。
“遇水则冰。”我道。
赵怀瑾贴着我坐了下来,握着我的手使劲儿的搓,眉头紧蹙,似乎是我有什么恶行被他捉到,他欲审判于我。
“你别管我!先弄死它!”我急急地催他,他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自地做着手头上的事儿。
“赵怀瑾!”
他忽然端起锦盒一泼,我立刻回头,机关兽果然静止在原地。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你是要引它过来,所以装作不在意。你泼得真准。”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话,便已对小兽,磨刀霍霍。
“给你书。”我把书丢给他。
“一起来。”他道,他取出了自己的那本,将我的丢还给我。
我伸手接了,开始行凶,灭小兽。
按着书上的记载拆毁,果然事半功倍。
拆了它一番,如今叫我自己做一个,也不是不会。
哦!原来师父是这个意思!
这藏书阁,进来的容易,出去却难,门窗封的死死的,老头儿说话不算数,小兽已亡,他却不来放我。
不能指望他,只能自食其力。
赵怀瑾依着书中记载寻找机关,他相信,老头儿一定不会毫无由头的关着我们。
事实证明,赵怀瑾是对的。
能够离开藏书阁,多亏了那本《机关术》。
自那日以后,隔日,师父便叫我们拆一只小兽。
之后便是一人设局,一人逃局。
久而久之,书中所记载的,全都印上了心头。
第89章 出师()
师父赠我二人《阵法图》,书中有关于延华洞的记载。
延华洞,洞口日出而显,半时而掩,洞内机关重重,杀机四伏,一经闯入,不得生还。
“就这么完了?”我将书一扔,“这老头儿,什么也没写,就知道吹牛。”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总要留一手的。”赵怀瑾道。
“还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就不信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我的好奇心又在发作。
“要不,你试试?”赵怀瑾道,“你放心,有我拦着,绝不会有人去救你。”
故意叫我下不来台!
我抬腿便是一脚,只可恨,叫他躲了去。
……
又是一年暮春,我在山上,已经呆了足足有一年。
这夜星光正好,我在院中散心,一年前的种种窜进了我的脑海里,伤情之感已然淡去,李朗,仿佛已经成了,前世的人。
我是个薄情的人,而时间,又可以毁灭一切痕迹。
若是如此,离开他,也算得一件好事。何必为了一份早晚会消失的感情,将所有我在乎的人,推向风口浪尖去。
“丫头,想什么呢?”
是师父!
“师父怎么过来了?”
“一年了,你和怀瑾,翅膀硬了。”师父今夜有些伤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多谢师父栽培。”我道。一码归一码,这一年来,师父待我不薄,除了不肯送我离开,其他所为,无可指摘。
“预备明儿走?”
“师父来了?”远远的,是赵怀瑾归来。
夜幕初降,他便出门去了,这会子才回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师父正问起,明儿离开的事宜。”我道。
“师父放心,怀瑾定会给师父长脸。”赵怀瑾又开始盲目自信。
“丢人的时候,不许暴露师父名讳。”师父强调。
“师父多虑了,这个嘱咐贞儿便是。”这个嘴欠的赵怀瑾!
“师父,你看他……”我委屈道。
“唉!你们啊……”今晚,师父似乎有太多话,想要说与我二人,却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师父,有什么噩耗您就说吧,赵怀瑾他扛得住!”我拍了胸脯保证。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师父我是怎么知晓了你们的身份?”
我连忙点头,这是终于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