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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环视四周,怒道:“我乃堂堂相府公子,尔等小民,谁敢造次。”
话音刚落,周围立时静了下来,不论他所言是否当真,都没有人愿意以身犯险,得罪与他。
唯有那白衣公子,“我当是谁呢,竟是刘公子,也罢,既是如此,草民不敢造次,见官便是。”
“见官?”那刘相之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仰头狂笑,“见官?证据何在!”
我正瞧热闹瞧着起劲儿,忽听得那人道,“这位姑娘,可愿随在下走这一趟?”
数道目光同时落在我的身上,我看了眼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将自己由看客变为戏中一人,“依大卫律令,当街纵马者,杖罚,危及他人性命者,死。若需为证,小女去这一趟便是。”
白衣公子听我言如此,旋即便发作,捉了那人衣襟,旋身而起,刘相之子出门也带了几个爪牙,这会子全都窜过去护着,却连那白衣公子的衣裳都没有碰着一缕。
第31章 欠揍的小吏()
男子消失得极快,我想我知道该去何处寻他,既有承诺在前,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我带着孩子,疾步去往京兆府。
去到之时,已经升堂,里头灯火通明,外头小吏却在拦我,“大胆妇人,府衙重地,岂敢乱闯!”
我自腰间摸了摸,本想取出文昌郡主的腰牌混进去,却不曾想,今儿……忘带了……
丢人呐!
一旁的孩子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镜,直愣愣得看着我,看得我无比羞愧。
我只好谄媚一笑,同那小吏打个商量,“我说,这位大哥,我是人证,是好人,你就让我进去吧。”
我的谄媚明显得到了好的收益,那人不复方才的死人脸,嘴唇微抿,似有笑意,“人证?好人?”
我笑着点头,正想着要迈着步子进门去,那人却横臂拦在前头,冷冷道:“怎么证明?”
我突然生了一股子不耐烦,就想捉着他痛扁一顿,然后将之投到江里去喂鱼!
不过,在京兆府门前闹事一点儿都不好,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仗着自个儿郡主的身份,欺辱他这个小吏。
我只好耐着性子赔着笑脸问:“这个不明显吗?”
谁知他却偏了偏头,像是不屑于看我一眼,也不肯给我个答复。
我很绝望,非常绝望,从小到大,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榆木脑袋,我不像好人吗?不作证我来这种鬼地方干嘛?回家睡觉好不好?
不对!回家!
是啊,我要回家的!呜呜呜,这事儿闹得,死定了,这会死定了,爹爹一定会灭了我的!
“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孩子突然的一句话将我唤醒了,我垂头一看,果然是,我的腰牌!
“怎么在你这儿?”我问。
“方才在路上正要掉下,我给接住了。”孩子笑着说,“姐姐是在找它吗?”
“是了是了。”我满意一笑,将牌子出示于他,那小吏立时便躬身道:“见过文昌郡主。”
我挥了挥手,心里有种出了口气的快意,“那我进去了?”
不等他回应,我便欲要进去,谁知他却依旧来拦,“郡主应当在外头稍候,府衙审案,当属机密,郡主既为人证,当知依着规矩,该是侯着里头传唤,方可当堂作证。”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既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我也不可坏了规矩,只是,“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语气不善,他却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寻常小民皆知如此,在下不曾想过,还需向人解释这些。”
我突然明了,原来如此,敢情他方才是觉得我明知故犯,在府衙闹事?
我只是通晓律令,府衙我是头一次过来,怎么会知道这么个规矩!
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理亏,可这人说话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嗯,太伤人了!
“姐姐,咱们还进去吗?”孩子忧虑地抬头看我,“太晚了娘亲会寻我,我想回家了。”
我正想着如何哄慰这孩子之际,府衙内终于有人来宣我。
第32章 跟踪()
京兆尹大人秉公执法,最终将那纵马者下狱,有我为证,想必那刘相想要捞人,是难于登天了。
只是下狱,并未行杖罚之刑,说是先要关够三天才是。
我总觉得,日子久了,这其中搞不好会生出什么猫腻儿来。
事儿了了,我与那白衣公子一同出了府衙,孩子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好叫哥哥送你回去。”我戳了戳小家伙儿的鼻子,果然啊,幼崽什么的最可爱了。
“不,我要姐姐送我回去。”孩子奶声奶气的,“我给你们带路,又不会太远。”
白衣男子无奈道:“可是已经很晚了,姐姐不可以在外逗留太久。”
京兆尹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据他说,是我初入京时在宫门口,他曾见过我,并向侍卫打听过。
这件事情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白衣公子此刻已然知晓我的底细,我却不知道他的。
“知道嘛,不安全,姐姐长得太好看了。”孩子嘴很甜,“可是,哥哥要是一起去,不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嗯,好主意。小小年纪思虑周全啊。”男子点头,转头征求我的意见,“郡主以为如何?”
我能如何?
“那便去吧。”我道,“小家伙儿,请带路。”
这孩子生在寻常百姓家,这么晚都没回家,父亲已经出去在找,母亲却只能坐在院子里守着,默默地垂泪,深怕孩子过来时,家中无人,就这么错过了。
我与那人将孩子放在门口,看着孩子窜进母亲的怀里,母亲抱着孩子,又哭又笑,又打又亲的。我是心有戚戚焉,作为一个晚归的大孩子,今晚我绝对死定了,隔着这么远,我仿佛已然看到父亲那张沉得滴水的脸。
“公子,就此别过吧。”我与那人在此处分别,那人颔首,便离去了。
我心里着实好奇,这人究竟什么底细。这一路上我都有意试探,他却偏偏不上套,我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眼下,今晚,反正迟也迟了,索性那就更迟些,我便就此悄悄跟着,探一探他的底细。
约摸是今晚月色太好,他没用轻功,只是疾步而去,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够跟得上。
但我没想到的是,最终,我竟看着他进到了建璋王府。
建璋王府?
他是李朔的人?
我正想着,却有人在后头轻轻一拍,吓得我一个激灵,正欲出拳,拳头却叫那人握在手心,“郡主似乎很喜欢大晚上的在外逗留。”
说话之人正是李朔。
数日过去,李朔之伤已经痊愈,最近已经上朝议事了,但于我而言,那件事情,恍如昨日。
我终究是欠了他点什么。
我将拳头自他手中拔出,欠身道:“王爷安好。”
“郡主深夜在此,所为何事?”他淡淡地问。
“贞儿,是来探望王爷的。”好吧,我撒了谎,总不能说,我是跟着你府上的人,偷偷摸摸寻来此处的吧。
“不必了。”他突然变了脸色,“早些回府去。”
第33章 掉下来了()
说罢,他竟快步离去,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就将我丢在夜色里。
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我是欠了他不假,可我也并未求他出手相助,如今为着这事儿,倒是又看了一回他的脸色。
四哥,都怪你!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走一阵儿,便觉得迈不动步子,停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的,算是歇一歇。
回到王府时,我犹抱了侥幸心理,没敢走正门招摇,只从后头的小门处溜进,说不定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不在,我又不必日日过去晨昏定省,过去在广临,多日见不着爹爹也是有的。
小门处的小厮很容易打发,从袖中摸出几两银钱来,警告他不要声张,那小厮见是我,便也放心的收钱做事。
因着我不在的缘故,房里并未掌灯,我轻轻的推开了门,正想着是否要去爹爹房里探探,屋子里便亮起了灯火。
“你终于回来了!”爹爹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怔了怔,急忙陪着笑脸朝桌前的父亲贴了过去,“爹爹,您怎么过来女儿房里了?有什么吩咐您叫人传一声,贞儿立时便过去了。”
“死丫头,去见李朗了?”爹爹无奈道,“混到现在才知道回府!滚去祠堂跪着!”
“爹爹,冤枉啊!”我大声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