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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面对乐阳公主莫名其妙的热情,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第28章 安神()
“往日皇姐珠圆玉润,今朝变化如此之大,欲叫四公子与贞儿一眼认出,岂不是有意为难?”李朗翻身跃下马来,调笑地说了一番欠揍的话。
不过,倒也是实话,李婧当初,是挺,宽的……
乐阳微微一笑,缓步朝他走过,李朗脸上笑颜一僵,拔腿便是跑,乐阳见此,也变下脸色来,扬言要掐死李朗这个“死小子”,对李朗紧追不放。
只是,这个李朗,跑就跑吧,但为什么偏偏往我身后躲?我一面拉劝着这对胡闹的姐弟,一面偷偷打量四哥的脸色,沉得滴水啊……
不过,话说,四哥这气生得可真是没来由了,虽说这般打闹有失体统,但我这回真得很无辜啊,只是被迫卷入了硝烟。
回到靖南王府,四哥直把我拎去了他房里训。
我正满心委屈,欲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听得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会跟李朗混在一块儿?”
敢情他是在为此事生气。可是为什么呀?我还没有问他,为何要与乐阳公主“混”在一处呢!
“他来王府寻我。”我道。
“你今日不是该去建璋王府探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何会得空遇着他来寻?”四哥黑着一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今日是要兴师问罪了。
提及此事,我更是不满,“人家都不愿见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我只是过去略坐一阵儿,面儿都没见着,便听得人家说,‘让她走!’,我不自个儿识趣些,难道还等着别人去赶!”
我说了这番话,本想在四哥脸上看出些许愧疚之色,哪知四哥却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你可知今日一早,王爷伤重引发旧疾,宫里太医竟是一个也动不得,只得请了宫外的郎中去,那些人医术粗鄙,差点儿误了王爷的命!”
“那……太医……为何动不得?”我对李朔,突然生起了一股子同情,病重之人身子难受得紧,脾气坏些也可以理解。
四哥冷笑,一字一顿道:“惠妃娘娘昨夜睡得不好,众太医全都聚在凝芳殿,为娘娘安神。”
安神?这算什么?还要劳动整个太医院?
“我看到张太医……”我记得,我曾在建璋王府遇着张太医。
“也不看什么时候了,怕人死了事情闹大,才放了一个去。”四哥愤懑道。
“惠妃如此行事,皇上皇后都不管的吗?”我实在不敢相信,端庄贤淑的阿朗的娘,竟会做出这种事,“李朔可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啊,连她也不管吗?”
“王爷之事累及皇后,昨夜皇后已被禁足,自身尚且难保,如何护得了王爷!”
皇后与皇帝是前朝皇帝赐婚,感情本就一般,却不想皇帝冷漠至此,堂堂皇后,竟也要同妃嫔争个头破血流,被妃嫔戕害,受此奇耻大辱不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护不得。
“都怪我。”都是为了救我,否则李朔便不会……
“你以后离李朗远一点,听到了吗?”四哥冷冷道。
第29章 温柔乡()
四哥讨厌李朗。
这是我的最新发现。
我相信四哥,所以,四哥所言道惠妃所为,我信。
只是……
“四哥,惠妃是惠妃,李朗是李朗,我相信,李朗他不会蓄意陷害自己的哥哥。”
四哥冷笑,“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倒是知道他。”
“我知道他有什么稀奇?”我出言相驳,“四哥虽为外臣之子,对宫里宫外之事,倒是清楚的很。”
……
用过午膳之后,整整一下午,我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想见。
同四哥吵了一番,最终也没吵出个结果来,双方各持己见,最终不欢而散。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四哥面前,为李朗说话,为了李朗,居然会和四哥吵架?
许是小孩子心性,是好胜心,就是要同最亲的人争执到底,到了后来,初时自己维护的观点已经不再重要,只是不服输罢了。
我嘴上说着相信李朗,可是,事实上,我也会怀疑,嫡长之名,李朔已然占尽,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阿朗对之,是否已然动过心思,是否,有所作为。
还有四哥,宫里的事,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李朔此次为了帮我,落到了如此境地,我想,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四哥的话于我而言实在没什么效用,他叫我离阿朗远一些,奈何阿朗日日来府上寻我,四哥只敢在我面前露出不悦,也不敢对李朗表现出任何不满。
我总被李朗领出府去,骑马打猎,恣意而行,阴霾的日子里,这是透进我生命里的一缕阳光,最美的,那抹温暖。
这一日,正是黄昏时,我与他骑马并行,缓步在回京的路上。
今天的风很小,难得的好天气,午后出门至今,疯野了许久,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
我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得肚子都扁了。
不过是一阵子的失神,忽觉一阵风窜过,背后沉了些。
我稍稍反应,才知道侧目去瞧,另一匹马上早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腰上忽然被人收紧,他靠我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处,我只觉得,脸侧有些发烫。
这么久以来,这是我二人头一回如此亲近,我朝后倚着他,这一刻,我无比依恋这个怀抱,盼着时光停在此处,我二人,停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里,相伴永生。
只是,时光到底也没停下来,而只要是路,就一定会有终点。
进城的时候,夜色微沉,我去到李朗府上送了马,担心爹爹追究,竟同李朗在外疯野到这个时辰,便急急回府去。
李朗见我慌得紧,便提议要送我,“我亲自送你回去,想必王爷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我心里暗暗地想,嗯,是啊,那是你在的时候。
更何况,怎能以外人之力,外人之权威,来胁迫自己的父亲,只为了叫自己免于受罚?
如此吃里扒外之行径,还是不为最好。
果然啊,温柔乡是呆不得的,今日与李朗在一处,难得的亲近,一时鬼迷心窍,竟糊涂到忘了时辰。
第30章 白衣公子()
行走在坤京城的街市上,夜幕初垂,依旧繁华。
我赶路赶得及,此处行人又多,心里不免生了些许烦躁之感。
被人连着撞了几下,心头火起,却只能忍下,气归气,却不能真的为此小事同人计较。
街市上很是嘈杂,小贩的吆喝,大人之间的闲谈,小孩子无知的笑……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然而,一声嘶吼盖过了别的,惊彻了所有人,嘈杂的街市安静几许,接着便是人们的惊慌,机灵点儿的都往两边儿跑,将中间的道儿空了出来。
我不算机灵,但我见了一匹马飞奔而来,一个孩子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飞身过去搂了孩子便转到一边去。
孩子反应慢了些许,到我怀中脱了险,方知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方才记得要哭。
“哇”的一声,震得我耳朵发聋,我将孩子搂了搂,不远处的那名纵马者已经应声摔地。
我也很惊讶,这不是我干的。我是想出手教训那人,只是被这孩子哭得误了事,还未来得及出手。
我四下逡巡,见一白衣公子自人群中缓步走出,清新俊逸,仪表不凡,不似池中物。
“这位公子当街纵马,视人命如草芥,肆意为之,好不自在。”白衣公子走至男子身前,居高临下道。
“就是啊。”
“什么人啊。”
“没教养,没人性。”
……
围观者议论纷纷,由初时的小声嘀咕,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声讨与指责。
那纵马的男子似乎是缓了一缓,缓过来了劲儿,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良久才稳住了身子,指着白衣公子怒喝:“是你意图谋害本公子!”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公子此话何意!公子有此一劫,定然是因为马术不精,马术不精也罢,竟还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招摇过市,丝毫不知量力而行,咎由自取是也。”
“对啊,咎由自取。”
“活该。”
……
有了白衣公子做领头,周围的人像是寻到了主心骨,对纵马之人指指点点的。
那人环视四周,怒道:“我乃堂堂相府公子,尔等小民,谁敢造次。”
话音刚落,周围立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