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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母草性凉，属活血之药。多用于调经，可，没有人知道益母草对怀孕的妇人来说就是下胎药。
麝香更甚，一个年轻的姑娘又怎么会有这些不祥之物。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她看春香的气息并不像月经不调，根本就不用调经。至于麝香，高门后院那些妇人女婢都是清楚麝香为何物，她可不相信春香是拿来当香水用。
向家二夫人温婉贤淑之名在外，身边的婢女所做之事又有悖论。
“女婢真的没有，穆先生，奴婢只是路过真的没有做坏事。”春香脸色难看，泪水像不要钱地流。
她只是奉二夫人的命令给五姨娘送了一串珠链和一碗汤药，并把不肯用汤药的五姨娘灌了。二夫人让她不用回去复命，她便到这里来看看少爷在做什么，没有见到少爷便摔倒可不是倒霉透了。
“这里离不远处好像的向家五姨娘的居所。”洛无痕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园走廊后的房子，说道。
这个五姨娘是其他送来给向老爷，年轻貌美如花，男人都喜欢尝鲜抵挡不了诱惑。向老爷最近多是留连于五姨娘那里……
“救命啊！”
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了空气中仅有的平静。
果然没错！穆凤歌看着春香冷冷一笑，“起来。”
春香听到那声音便知道，五姨娘出事了，这声音可是五姨娘身边的丫鬟兰儿。“奴婢可以走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带路，刚刚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
“奴婢，奴婢不知道。”春香此刻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神不断闪躲不敢抬头。
“你身上麝香气味又是从何处来？”
春香听到穆凤歌的话，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抬头已忘记了哭泣。
二夫人让她送给五姨娘的珠串就是有麝香，这也是亏得她是贴身侍婢才无意中得知，至于那碗汤药是下胎药，她是知道的。自从二夫人进门之后，老爷后院的姨娘都是不准有孕，在被发现有孕之后都是会被灌了打胎药。
那是因为二夫人进门三年后一直无子，可，现在，二夫人刚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就更不允许那些小妾怀孕生子。妾是不能跟正妻同时有孕，更不能比正妻先孕这些都是规矩。
二夫人可是京都穆家的小姐，娘家强大，就算向家嫡祠不兴只有独苗，老爷也不敢对夫人做的事有言辞。
这些事情，她刚开始的时候做也是害怕，做着做着，她竟然能从那些人眼中恐惧找到乐趣和满足，她也就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有什么，就像每天吃饭一样吃少了反而觉得缺了什么了。
她跟在二夫人身边也是水涨船高，平时，向府里也是比不得宠的姨娘过的还要好平时都嚣张惯了。可，眼前的人并不是向府那些奴才姨娘，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啊！
“奴婢……”
话没完，洛无痕已经把春香提起一跃便到了五姨娘的院落。
只见，大开的门里，丫鬟抱着脸色苍白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女子，想必就是向家五姨娘。
洛无痕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眉头一皱把春香扔在地上。“她死了？”女子无论生产还是小产都是极度危险，他虽然医术不精但好歹也是魔医顾常青的徒弟，浅显的医理还是知道。
古代分娩也好堕胎也好都是非常危险的，这流血量，胎儿是保不住了！
穆凤歌心中忽然感觉非常愤怒，一个规矩就可以草菅人命，人命竟然如此的轻贱不值钱。“不想她死就赶紧放开，去找人来救人。”
第15章 人命不值钱（二）（）
兰儿是个忠厚的见到自家主子血流如注，面如灰白，奄奄一息，怎么也不肯离去。
“求求你，救救五姨娘，奴婢愿意为奴为马报答公子。”她知道眼前这位穆公子是少爷的大夫，喜静，有洁癖，只为少爷一人医治。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五姨娘不像其他主子一样打骂底下奴才婢女，平时对她挺好，做人要讲究良心，她不能就这样放置五姨娘不理。
看着跪在跟前一步距离的兰儿，态度诚恳，满眼坚决，穆凤歌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她还是为兰儿的行为动了一下天枰。
“你该感谢有一个好婢女。”
穆凤歌在兰儿诧异的眼神中走到五姨娘身边，淡淡的说道。先是掐开了五姨娘的嘴放了一颗药丸，随后，手中的银针出现眼前，随即在五姨娘身上缓缓下针。
原本还不断流血的地方竟然慢慢不再流动，无不觉得神奇。
“谢谢穆先生，谢谢……”兰儿喜极而泣，抱着五姨娘和刚才一直跪着让她这刻行走不稳地扑在五姨娘身边，道：“五姨娘，有救了，有救了！”
流产血崩在医学阐明的现代也的极为棘手的事，妇产科必定提前一天准备血，常规配血备血这还是不是急诊情况。
按一个健康成年人全身血容量，大概五千毫升，孕妇一次出血就是几千毫升也常事，这也就能说明没有进门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针灸虽然能够止血，可，失血量太多也得加以药物辅助。现代医院这时最佳做法就是输血，不输血只有死路一条。
地上这个女子很明显是失血过多，面如死灰，血是止住了能不能活下去也就得看她的造化。
“她若能够挺今晚，便能活！”穆凤歌神色淡淡，仿似刚才救人的人并不是她。她并不是神仙，做到这里已经够了。
兰儿握着五姨娘的手，说道：“一定能挺过的，五姨娘那么善良……姨娘说过，她并不是自愿来这里，只是身不由己，只能随遇而安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宽容……”
“随遇而安……”穆凤歌轻轻地重复了这话，细细品味。
“啊，这是怎么了？弄的一屋子都是血，老爷，妾身害怕。”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华服女子在一个同样华服的男人进门。
女子年轻彼有几分姿色，行为举止都彼有高门大户人家做派，这人正是向二夫人。
进门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正是向府老爷，向悠然父亲，因为酒色财气都沾染，脸色有点颓败让他生生老了几岁。身材保持得不错，脸型看起来也挺好年轻时估计也是帅哥迷倒一片女人，向悠然的长相随爹。
“紫竹，巧娘这是怎么会事？”见到穆凤歌和洛无痕还有趴在地上的春香，向老爷满是诧异，向一脸惶恐的紫竹，责问道。
紫竹和兰儿都是五姨娘林巧儿的贴身侍女，当，林巧儿出事后，机灵的紫竹便连忙去找老爷。可惜，二夫人也在老爷那里，她并不敢遇到的事情如实告诉老爷。
紫竹余光看了二夫人一眼，低头，道：“奴婢看到五姨娘倒在血泊中就连忙找老爷求救了。”回答中规中矩既是说明她救主心切有说明不清情况避免了成为二夫人的眼中必须除去的人。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向老爷烦躁地问道，五姨娘是杨太守送他的女人，年轻貌美性子柔顺，近一年来他多半来这里，看到这样不免心烦。
兰儿见到向老爷连忙上前跪下，嚎哭道：“老爷，五姨娘是被春香灌了一碗汤药后才开始流血不止，请老爷一定要为姨娘找个公道啊！”
穆凤歌挑挑眉，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这个紫竹倒是有几分精明懂得迂回把危险降到最低，兰儿忠厚却有点愚忠不会避重就轻，这下不就看到向老爷身边的二夫人眼中闪过杀意。
后宅的事情也管不好，又喜欢留连花街酒巷只会饮酒作乐玩女人，难怪，正直壮年就被向悠然替上向家家主之位。
“兰儿，你可要把话说交代清楚了，五姨娘是怎么回事，如有假话必定杖毙。”二夫人开口阻挡了向老爷正要说的话，“老爷，妾身说的对吗？”
向老爷点点头根本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因为到了这里，他已经和蓉城的李员外在燕语馆。听老鸨说今天可是有新鲜货……
“嗯，后院之事都有夫人打理，老爷我放心。”心早已经飞到屋外面。
兰儿听到后一脸不信，平时那么宠爱姨娘的老爷怎么会这么草率，春香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女，如果没有二夫人的意思春香怎敢对五姨娘用强？
“老爷，五姨娘可是小产了，怀的是老爷的子嗣啊！”
子嗣是每个家族重视的血脉残害子嗣都是死罪，虽然只是姨娘，但，孩子还是向家的。兰儿挑明向老爷也就不能随意不了了之。
“你说五姨娘怀孕，那怎么没有告诉我？”向老爷沉声问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