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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肴心道难怪提前备好了酒菜。
花俞又为莫肴斟满酒,大概是嫌这样太麻烦,斟好酒便将酒壶放在莫肴旁边,自己去放着热酒的小厨房里拿上一壶。
再回身坐下时,她的位置上有一张雅致的请帖。
“这是?”
花俞拿起请帖翻开,上写着邀她在花灯节那日于吴江上一游,到时会派人去接她。花俞看请帖时,莫肴在一旁说道:
“京都的朋友来济城游玩,我就在花灯节安排了些京都没有的节目特意招待她,我另外还叫了些朋友,小鱼儿你也一起来吧。”
第47章 刺杀()
莫肴状似轻松的说道,实际上她很心虚,心虚得不敢直接将那张滚烫的请帖交到她手上。
她顿了下,又说:“不过我也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若是、若是你。。。。。。”
“我会去。”
花俞打断莫肴即将说出口的话,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伶俜的笑容,可惜被请帖挡去,莫肴看不见。
花俞将手中的请柬合上,放在怀中,这一动作却让莫肴依稀觉得花俞非常珍惜她送来的请帖,莫肴已经笑不出来,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狼狈,血液躁动。
“之前你找我好几次都没出去,这一次,自然要陪你一回。”
莫肴将酒杯握紧了些,这样,她才能控制自己忍不住想要把请柬拿回来的手。
她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酒有些辣,呛的她嗓子发痛。
今日怕是不能陪她喝下去了。莫肴起身,花俞微眯着眼看她,问道:
“难得陪我喝一次酒,不喝完就要走了吗?”
如果莫肴此时心不那么浮躁的话,她会发现,花俞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太对劲。
但她没有发现,只是抚了抚衣袖,道了句:“抱歉了小鱼儿,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向你赔罪。”
莫肴大步流星离开后,花俞一人仍自斟自饮着酒,她喝得并不快,更像是品味。
半晌,她将酒壶倒着抖了抖,里面的酒空空如也。
“没酒了?”她呢喃道。
花俞虚着眼到处看了看,见到莫肴的那边的酒壶,她拿过来,尚还余半壶。
酒已凉,风也寒,月上枝头,唯月色与黑夜相伴,宽阔的小院里,独坐着花俞一人,好似没有知觉般一直慢慢喝着酒,不肯停下。
酒过三巡,直至酒壶里再次变得一滴不剩时,花俞才放下酒壶,酒壶摇摇晃晃,终是倒了下去,与石桌撞击的声音在夜静人深的时候尤为响亮,磕磕碰碰后,酒壶从石桌上滚落下去,碎声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乎就在同时,闪着寒光的利剑从花俞头顶迅猛落下,而她却浑然不觉,单手支撑在石桌上支撑着额头。
利剑直逼花俞的百会穴,
三、
二、
一、
铮——
剑尖一歪,深深的插在了地上。
谁?!
黑衣人警惕的望向另一个方向,刚才就是那个方向发出一道劲气,使他的剑在最后一刻偏离了方向。
边墙上背光站着一个人,弦月如弓放大在他的身后,如墨之夜没有一点星光,月光微凉。
风起,撩动得他衣诀蹁跹,及腰黑发在身后飞舞,宛若入错凡尘的妖物,集月华的皎洁和妖冶于一身,令人移不开眼。
花俞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不理会院子里的黑衣人,却扭头朝着那人看去,眼睛一眨不眨,极其认真。
那人由远及近,款款走到花俞身边。
“颜、时、浅”花俞一字一顿道。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拔出剑朝着颜时浅刺去。
两人在小院里交起手来,黑衣人拿着剑,颜时浅却没有武器,他趁着空隙,捡起地上的酒壶碎片,朝黑衣人扔过去,屋檐下的灯笼很暗,本来视线就不好,突然出现的暗器,黑衣人堪堪躲过。
第48章 醉酒()
她打量几下颜时浅,大概是估摸着自己打不过,于是躲过暗器之后,极快运着轻功逃走了。
颜时浅没有跟着追过去,可当他转身时,刚才还一直坐在那里的花俞已经没了人影。
原本镇定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看看四周,石桌离花俞的房间没几步,刚才的房门似乎是关着的,但此刻房门大开,他几步跨进去,依稀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徐徐靠近。
借着微弱的灯光,颜时浅分明看见平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睡觉,她半阖着眼,颜时浅在床边坐下。
这动作好似惊动了她,她转眼朝他看过去,颜时浅勾着唇稍微弯腰,离她仅有咫尺之距。他这才看清,她眼底的迷离。
颜时浅微微有些惊讶,
这是喝醉了?
难怪刚才有些奇怪,看样子在外面待了很久。
颜时浅知她身体不是很好,他伸手落在她额头上,她看着他的的眼睛眨了眨,却没有任何动作。
额头有些微热,却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饮了酒的缘故。
他移开手,但见她仍是看着她,眼中迷茫,嘴唇和脸颊都因为饮酒的缘故鲜红欲滴,这样看来,竟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淡。
颜时浅唇角笑容加深,现在的他本来应该在自己的竹屋里就寝,可是,他却睡不着,本来只是用轻功想透透风,却不知不觉中飞到了这里。
来时见她正在独自饮酒,可没过久就察觉有人过来,特意隐蔽了身影,没想到却是来刺杀她的人。
若是,今夜他没有来的话。。。。。。
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
三日后之宴,生死尚未可知,他今夜便是因此事而心神不宁,不能安睡。但若是她今晚就出事。
他直起身来坐得端正,只是指尖不听话的仍微微颤抖。
花俞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窗外的某个地方,颜时浅刚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见花俞忽然坐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出去,那稳稳的步伐倒是不像醉了酒。
颜时浅有些好奇,她现在究竟有几分醉呢?
他没有动,仍坐在床沿上,透过窗户,看见她走到院子里一颗普通的、不大的树下站定,然后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夜风很大,她望着的那棵树摇摇晃晃,衬得她身形单薄。
颜时浅在她的衣柜里翻了翻,偶然看见放在一边的红色雨伞。他认得是那日她拿走的伞,这把伞他用过许多年,大概是不经常用到的原因,看起来并不显得老旧。
他从柜底翻出一件白色的大氅,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他这才注意到这院子里竟然只她一人,连个小厮都没有。
“在看什么呢?”
他问道,虽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
“树”她吐出一个字。
“这树怎么了?”
“怎么了?”她反问自己,
颜时浅看见她迷茫的眼里分明盈满了悲伤。
“它长得太好了,我不喜欢它长得这样好,为什么它要长得这样好,我不许,停下来!停下来!”
花俞的气息明显不稳,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第49章 醉酒()
颜时浅不知道突然这是怎么了,他试着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却都没有效果。
颜时浅自然不知道,对于花俞来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醉酒的她,只能根据自己本来的意识去反应。
颜时浅见她气息越来越不稳,他向前一步,连着手臂一起圈住她,清楚的感受到她颤抖不已的身体,她不稳定的心跳,渐渐平静。
良久,颜时浅都生了一丝倦意的时候,他感觉腰的两侧被拽住。
“颜时浅?”她的声音有些暗哑。
是恢复意识了吗?
颜时浅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花俞的手仍无意识的拽着他的衣服。
颜时浅这才瞧见她的眼底仍带着醉意,不似刚才那般狂乱,也还没有酒醒。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的任何情绪。
她此刻的眼里里,矛盾的清澈,像极了一个迷茫无知的孩子。
颜时浅试着问道:
“认得我吗?”
花俞略微呆地点头。
颜时浅想起刚才的黑衣人,有些疑惑。
那黑衣是受过训练的,但不像职业杀手,更像是暗卫,若是职业杀手的话,一旦选好时机出手就不会因为被发现而轻易放弃,刚才的黑衣人明显是有什么顾虑。
花家的口碑向来不错,即使真的有仇人,最多也是花钱请杀手。像这种能拥有自己暗卫的势力,若非王权即是大富贵之人,济城这样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