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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碰别人,你快起来。”
“不行,花小姐若不亲自扶我,颜某就不起来。”
“那你待着吧。”
花俞语气冷淡,拉起孙悠然转身就走,离开了这个月光微弱的巷子。
鼻尖开始萦绕着湿濡的味道,真是个多雨的季节。
直到花俞转角不见,一直上扬的唇角才无力的垂下,清冷的月光下拖曳出一个孤零零的影子。
坐了一会,颜时浅试着动脚,仍是一阵剧痛传来。
刚才花俞拉过他护在怀里时,猝不及防之下崴了脚。
他低头,刚想看看伤势,视线里突然出现另一双鞋面。
他仰头,看她抿唇不语,突然蹲下拉过他的手,慢慢将他扶起来。
“崴到脚了。”
不是问他,而是肯定。
颜时浅看着他的漆黑的瞳孔。
“不是不喜欢碰别人吗?”
“是啊,不喜欢。”
她一边用极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一边扶着他向前行走。
颜时浅没有说过一声痛,甚至连皱眉也没有,但花俞知道一定很痛,不然也不会连站都站不起来。看不出的痛,只不过是有些人从来就很会忍耐而已。
“你的马车呢?”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花小姐狼狈的样子,我让马夫先回去了。”
花俞:。。。。。。
谢谢你这么细心,真的没必要。
隔着衣衫,花俞能清楚的感受到颜时浅手臂的温度,抗拒的感觉让她想要立刻放手,却又不能放手,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另一个人。
可是深夜无人也无车,这里离梦香阁虽然不远,但是按她扶着颜时浅的速度太慢,眼看就要下雨,她开始有些着急的加快步伐。
可是,没多久她就止步。
颜时浅明白花俞的想法,忍者痛什么也没说,但花俞突然停下,一阵眩晕之后,他就落在另一个人的背上,虽然不厚实,但却很温暖。
他偏头看见了像是生气的而有些冷峻的侧脸,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仰起头,眺望着没有一点星光的天空,一滴滴的晶莹落下,打湿了他的脸。
原来是,下雨了。
虽然没有红色纸伞将两人笼罩,但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耳边只有淅沥雨声。
借着路边灯笼微弱的光芒,在漆黑的夜晚里,在空荡的大街旁,仿佛两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沉默着,相依着前行。
良久
“今日为何没带匕首在身上呢?”
颜時浅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手臂勾过她的脖子,靠近那沾染上雨水并丝丝下滑,勾勒出她俊丽轮廓的侧脸,迷离的嗓音如同醉人的醇酒围绕在她耳边。
花俞侧过头,与他视线相对,两人靠的极近,完全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怎么知道?”
“梨儿说的。”
花俞才想起,这里唯一见过的,只有梨儿。
颜时浅又开始愉悦的说道:
“说起来,花小姐还真是受欢迎,不管是梨儿还是高公子,只一面就看上你了。”
花俞的声音变得有些沉。
“她们看上的不是我,是她们以为的善良。”
“即使这样,像梨儿那般男子,有姿色也懂事,买回家做个小侍不是很好吗?”
第25章 独余一人()
“我不需要妾。”
颜时浅眨眨眼,侧头观察着花俞的神情说:
“莫不是花小姐如你母亲一样,是一生只娶一个男子的痴情人?”
她的睫毛颤了颤,身边景物停滞,那句话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隐隐约约,却又很清楚。
“终此一生,独余一人,我只会一个人活着,然后死去。”
背后短暂的沉默,然后用她熟悉的声线说道:
“花小姐哪至于如此,颜某可不信。”
后来,每当颜时浅夜晚一个人面对下雨天时,都会想起这时,想起这时的的对话,想起在这个人将所有的人和事物排除在生命之外的时候,这个人坚决的认为这世间唯独她一人才能不受伤害的活着时,他竟只说了一句“不信”而已,可惜那时的他并不明白。
“我不记得路了,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花俞走到半路,周围渐渐没有了灯光,漆黑一片,只投映下圆月的光华。
毕竟花俞之前不经常出门,此时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
后来由颜時浅指路,在雨也停下之后,她们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子前,这样普通甚至说是有些破旧的宅子,花俞是不会想到颜時浅住在这里的。
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写着“叶宅”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颜時浅说是这里,她也不再迟疑,抬手拉着木门上的铁环敲了敲,虽不是很用力,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很快,便有人从里面开了门。门被打开,是一个小厮,毕竟夜色暗沉,灯光也只是微微的明亮,他只看见花俞,就在小厮一脸疑惑时,花俞的背后探出脑袋,温润的声音让他认出了来人。
“叶琪呢?”
那小厮也是机灵,听见声音立即低头回答到
“叶管事见主人迟迟未归,派人出去寻您了。”
“恩,我现在回来了,你去寻她们回来吧。”
“是”
那小厮将花俞请进门,便弯腰退下了。
花俞看着的布景,往前面是一个过廊,隐约能看见通往的是青瓦红墙的房间,往左边是一个密林,往右边则是一个小池然后很远处则是一个四角厅。
“往左走。”
背上的人给出了方向,虽然不明白为何不进屋却要往树林里走,但她还是没问什么,只管走了过去。
左边的密林咋看之下是没有路的,只能走进了才看见一条很窄的小路,为了不被旁边的杂草刮伤自己和背上的人,花俞只能很小心的避开有刺的植物。
“为何不将旁边的杂草处理一下呢?”
背上的人漫不经心的答道:
“平时不常有人走动,倒也无妨。”
花俞听出背上的人的倦意,便加快了脚步,走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普通的草木逐渐被翠竹给取代。
莫非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花俞即使这样猜测了一下,看见竹屋的时候也还是很意外。
明明感觉隔得很远,那个梦香阁和不起眼的小宅子却是相通的。花俞只得在心中再次赞叹了一下古代建筑的设计巧妙之处。
第26章 独余一人()
竹屋没有锁,花俞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将颜時浅放在靠窗的竹椅上,转身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那张笑盈盈的脸。
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和雨水,环视一圈周围的摆设,还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但此时的心情,却不和当时一样,九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明明停下的雨又突然变大,打得竹叶哗哗作响。
花俞大致看了几遍,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得问道:
“有没有伤药?”
颜時浅脱下了湿润的外衣,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青葱玉指指着衣柜的一角说。
“在那里。”
花俞心底无奈叹息,她现在是沦为仆人了吗?
可是花俞却看不见在她转身后,那个男子露出的比她还要无奈的表情。
走到仍是竹制而成的绿色衣柜前,一打开便看得见左下角的黑色小盒子。
应该是它吧!
拿起盒子顺便找了一件蓝色的外衣拿在手中,走向那正出神望着紧闭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子,为他披上蓝色外衣。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蹲下,拿手帕将他受伤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动作轻柔,颜時浅歪头一笑,黑色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斜在肩头,衬得肌肤如同凝脂一般白皙。
“我在想,花小姐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我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花俞的语气不咸不谈,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这样的接触在女尊世界来说,是多么出格的行为。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也没有停,脱下他的鞋袜,果不其然,脚踝处颜色乌紫,而且肿起很大一块。
总是淡漠的秀目里含着讶异,这个人究竟是有多要强才能不动声色的忍下来,还走了那么远的路。
又不知为何,有些愠怒。
颜時浅发现花俞抿着嘴唇,眉眼弯弯的对她道:
“花小姐不会不知道男子的脚只能给妻主看的吧?也就是一个女子看了男子的脚便是要负责嘶”
说道最后脚上传来一阵刺